“......”姜老师不敢再多说，听着朱小舟的话也觉得很在理，但是目前这样的情况......和她一贯接受的那个世界，却是完全不同的。
“你没见过鬼啊？”
朱小舟回过神儿，却看到姜老师一副吓破胆子的样儿，好奇问了一句。
姜老师摇了摇头，谁没事见那个东西啊。又好奇，“你......见过？”
“常见。”朱小舟说。
常见......姜老师再一次感受到头皮发麻的恐惧，她回想了昨天的经过，被困在那个幻境里的时候，朱小舟就表现得异于常人了。
只是她当时太过紧张，根本顾不上多问，没想到......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做这个的？”姜老师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最合适的形容词，不知道该怎样描述朱小舟所谓的这个工作。
“从小啊。”朱小舟却丝毫不在意，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把包都背起来了。“我天生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一点，她可没有骗姜老师。
“那，你......怎么收费？”姜老师颤颤地问。
“干嘛？你要雇佣我啊？”朱小舟来了精神，难道说......还能再赚一笔？
“可以吗？”姜老师凑到她跟前说起，“我只是......我没经历过这些，我现在真的太害怕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如果你可以救我，让我活着离开这里，我付你钱可以吗？”
“可以啊！”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她本来就是要离开的！现在好了，这一趟真没白跑。
可是当着姜老师的面，不想太快表现出自己的沉不住气，“那，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我的存款不多，可能也就三四万......”姜老师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想着自己的存款也不知道够不够让朱小舟救她一命的，但她自己就这么多了。“要是还......”
“成！”朱小舟拍板，“那就三万。”
达成了共识，朱小舟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还有这好事，走这一趟就白赚了三万！
“那他呢？柏渊......”姜老师担心，望向周围却不见柏渊的踪影，昨夜她们和柏渊睡在两间屋子里，难不成今天醒来，就在不同的地方了？
那柏渊怎么办......
“他去探路了。”朱小舟说，“你放心，我们两个人只收你一份钱。”
反正，柏渊也不会跟她抢，那就......当个好人吧，买一送一。
“他去探路？”姜老师满是怀疑，“那他......他跟你一样？也是......”
“啊？啊！对。”
朱小舟立刻明白姜老师的问题，“他和我一样，都是，干这个的。”
姜老师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异常难看......
柏渊竟然也是做这个的？！亏得之前，她还觉得柏渊看起来，那么好......还想有一点接下来的发展，如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就这么放弃了柏渊，她肯定舍不得。她对柏渊可是一见钟情！
要是不放弃......那柏渊是做这个的......
就算他们以后好上了，她该怎么向父母介绍柏渊的身份呢？柏渊的工作，父母能接受吗？
“你，怎么了？”朱小舟发现，姜老师满怀心事，似乎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没，没事。”姜老师慌慌张张地掩饰，不好当着朱小舟的面表现出她对柏渊很......“那，柏渊......他，他家里人知道，他是做这个的吗？”
“家里人？”
这可把朱小舟问住了，柏渊有家里人吗？粗略一想的话，他以前和谢臻在一起，还有司命......
他们应该就算是他的家人了吧？
“啊，知道吧。嗯......知道。”
听完朱小舟的回答，姜老师面上的愁云更甚了。
知道？他的家人也知道？本还想着，如果他的家人并不知道他的工作，说不定，也是不能接受他这工作的，以后倒是可以想办法劝劝他，换一个工作就是了。
现在倒好，要是他家人都知道，并且都理解的话。
就更没有办法劝他换工作了吧......
可还是不死心，“那他，有没有说过做到什么时候，就不做了呢？”
“不做？”朱小舟想了想，“没听他说，什么时候不做啊。”
“啊？”姜老师彻底绝望了，那这可怎么办啊。看看朱小舟，又想到朱小舟说过，她是开“当铺”的，那她应该就是......柏渊的老板？“你是，柏渊的老板？”
“老板？”朱小舟听完就乐了，老板......不过这么说也没有错。“嗯，差不多，我应该算是他们的老板了。”
姜老师竟然默默松了口气，原来朱小舟和柏渊之间还有这样的一种关系。
这么说，就是柏渊在朱小舟的当铺里打工，所以他们之间才会有一种......特别的亲昵，除了朋友，还是同事......“那，你每个月，给他开多少工资呢？”
姜老师私下里偷偷盘算着，一个当铺......能给员工开多少工资，两千，三千......
依着这个城市的平均收入，大概也就是这么多工资了吧。柏渊可能会高一点，难道四千？
要是差不多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帮柏渊介绍一个其他的工作，收入和现在差不多，比现在的工作更轻松，那他应该会接受她的建议改行吧。
“我不给他开工资，我只管饭。”朱小舟说，“每天管他们三顿饭，其他的......没有。”
“三顿饭？！”这可让姜老师难为坏了。
只是管三顿饭？！还没有工资？！
那柏渊为什么要在她的当铺打工呢？“等等，你说他们？除了柏渊，你还有其他员工？”
“当然。”朱小舟别提多得意了，要是以前不好说，可是现在，她的当铺里可有的是人呢......当然，也不全是人。“除了柏渊，还有三个。”
竟然还有三个！
姜老师傻眼了，他们不会是......什么，什么组织吧？“这些人，都不要钱？只管三顿饭？”
“噢，那倒不是。”朱小舟说，“有一个给，其他的就不给。”
“......”姜老师彻底懵了，她打听了那么多，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说服柏渊改行。可是现在听起来，觉得朱小舟的当铺愈发的诡异了。
她实在没有信心能够劝得动柏渊。
“柏渊该回来了吧。”朱小舟看向不远处，“等柏渊探路回来，找到离开的路。我们先把你送回市区，你熟悉的地方，然后再回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