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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看我顺眼否,我是不知晓的,但我看温少筠就十分不顺眼。

心机那么深,说多两句都怕算计,我不愿同他多言。

翻了个白眼,就又躺下,并表示赶客。

他伸手将我的被子掖了掖,道:“你好好歇息。”

我依旧是不理他,他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来。

我听着那门咿呀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心情沉沉落下。

手心里出了好些汗,湿呼呼的,睁眼望着床顶发着呆一动不动,好一会才握紧了拳头,指甲好长时间未修剪,紧紧陷入手心肉中,有些疼。

今日的温少筠也是不断被我在心里恶毒的诅咒中,虽然这做法很懦弱,但这也是我目前仅能做的……

温少筠一走,一会秋月就推开门,鬼鬼祟祟的在探头。

我余光瞥见,咬牙切齿:“不想死的话就过来给我解释清楚。”

她和小春花连把门一推,跑了进来,而后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跪在床前。

再一抬首,两人两眼泪汪汪的开始了。

“姑娘啊!奴婢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来了来了!她要开始她的表演了!

我盘腿坐在床上,拉了被子披在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两人眼中泪珠打转,冷笑了一声。

“为了我?为了我什么?为了骗温少筠一遭?还是为了我更可怜一些?”

“此话怎讲!姑娘啊,你且我听言……”秋月声音颇是哽咽:“奴婢定是不敢害姑娘的,只是实在看姑娘单纯善良,被那祁氏姐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头上来却只能一步步退让,这般屈辱怎能咽下?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出此下策。”

好个忠心的秋月!

可是那祁氏姐弟没有欺辱我啊…辱我啊…我啊……啊!

我问:“所以你想诬陷祁容?”

秋月点了点头,又很愤懑道:“是那祁容欺人太甚在先!若不给他点教训他还得踩王府头上去。何况再不反击姑娘在这样的王府中哪还有容身之处?”

那就太好了!我做梦都希望这王府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秋月又道:“便是这府里上上下下拥护姑娘的奴才们都忍不住了,秋月又怎么能忍认着姑娘一直受欺负呢?”

她声泪俱下,虽说不准那泪到底几分真,我是嘴角直抽了。

“你就不怕这事迹败露……你家王爷饶不了你吗?”我无奈:“再者那祁容小公子是脾气暴躁了些,但也是因为年少轻狂,没有多大恶意的。”

秋月一脸振奋:“做大事都是有风险的,秋月都知道!为了姑娘秋月愿赴汤蹈火!”

我瞧她直接忽略我说祁容的话,无语的直揉了揉太阳穴。

“且此事无比的成功啊!那祁容小公子要被那祁山郡王带回祁山了!那丹阳郡主少了一大臂膀看她还怎么嚣张?”秋月兴奋道:“更别说王爷多心疼姑娘你了?姑娘未醒之时王爷气得拔剑砍那祁容呢!若非那祁山郡王在场拦着,哪还能留着他啊!”

闻言我把眉一挑,温少筠这戏做得呀~啧啧啧。

苦了祁容那小子了……

秋月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我也没听得几句入耳,回了神就听得她讲:“日后王爷就会对姑娘多着这一份愧疚,怎也不会委屈了姑娘的。”

我瞧着她兴奋的模样,心中越发的百感交集。

我认真道:“秋月,你不该在这府邸,实在委屈了你,你该在那皇宫里,你定能活到最后。”

“啊?”她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姑娘你此话何意?”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你从哪学到了这么些乱七八糟的心计?从那话本学的?还是看戏学来的?嗯?快老实交代!”

她拍下我的手,揉着自己的脸蛋:“什么啊?这可是我从那绣花铺许娘子讨教来的,她以前可是宫里混过的,最懂得收拾丹阳郡主那些不知好歹的恶毒女子了。”

果然,学坏了。

我的秋月不纯洁了,痛心疾首!

她还拍起了胸脯:“姑娘放心吧,日后有秋月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我很想给她的脑袋的来一刮子,终是忍下了。

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我总觉得有一日我会被气死,吐血而亡。

罢了罢了,我不再多言,挥了挥手:“不行了,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

秋月与小春花却忽然紧张:“姑娘,你可是感到不适?”

我连摇头:“我很好,我没事,我超棒的,出去吧。”

“那晚膳呢?”秋月又问:“姑娘不吃了?”

“不吃了,我不饿我可以的。”我再一次挥手:“出去,别吵我。”

两人犹豫再三…才出了房。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脑袋疼,从未如此疼过。

自国亡,我便有了这头疼的毛病,时不时的疼,睡觉也不好使。

今夜也是折腾许久,我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也睡不好,我是被人叫醒的,有人拍了好久我的脸才醒来,一睁眼便险些被眼前的一张大脸吓得晕过去。

看清来人时,才缓过气来。

“你怎的睡这么沉?拍你半天也不醒。”祁容不满的皱着眉头:“还以为你吞药自尽了。”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吞药自尽?

但想到他们对于我动不动就自尽的日常是不容置疑,问了也不会有好话……便翻了白眼忽略过去了。

“你怎么这么早?不是说约子时吗?”

祁容今日推搡中塞给我一张纸条,说是今日子时要来寻我的。

祁容颇是无语:“你睡糊涂了?这子时都要过了。”

那的确是睡糊涂了。

我边坐起身来,边指使着他帮我拿外衫,他瞥了我一眼脸红得上耳,那外衫用剑十分嫌恶的一勾,那衣衫便朝我披头盖下。

“衣衫不整,伤风败俗!”

我扯下罩头的衣衫,看他背过身,那背影也是说不出的别扭。

这死小鬼。

我穿好衣衫,往床角挪了挪,枕头靠背,拍了拍另一边:“来,上床说。”

祁容回首,神色青白相间:“你且给我好好说话!”

我哑语,觉得这祁容真是扭捏得像一个女子。

我那话没有好好说?我如此坦荡!

我无语:“我说错了什么?那个字不对了?”

如此一问,他倒是说不出话来,便是那神色难看得很,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是个男人!”

说完那脸色有些发红。

我上下扫视了他一眼,觉得他实在莫名其妙得很:“我知道啊,只是我也不曾说过你不是男人啊!”

“那你还这般自如的叫一个男人上你床?”他有些气急败坏。

嗯?不是吧,这不能这么说吧……

我试图解释:“我只是觉得这床上说话隐秘些…并无他意啊。”

瞧他依旧神色难看,我又道:“当然,你喜欢坐地上也行的,我是没意见。”

某少年瞪着我,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有些恼气,但他也不应理我的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坐到了床边上。

这祖宗脾气大,我可不敢问他怎么又坐上我床了,他欢喜就好。

“或许再把床帘放下?”我低了声提议道,又连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这样更为保险些。”

他冷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的放下床帘。

放下床帘后,他望着我,我望他,四目圆睁。

祁容先是道:“我寻你是有正经事的。”

如此的强调……

我瞧他一脸正经,也收敛了笑意,认真问:“好的,什么事呢?”

“我见到你哥哥了。”他道。

我心中一动。

脸上惊喜:“当真?那他可还安好?他有没有怎么样?”

祁容欲言又止起来,他神色微峻:“实话说他昏迷着…并不是很好,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暂时没有性命之攸。”

我也晓得温少筠要拿齐行威胁我,自要保他性命安好,但亲口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好受了些。

我望着他,颇是迟疑问:“你有法子救他?”

祁容沉默了一会:“也只能一试,我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未知的事自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何况这般凶险之事。

“有希望就可。”

万事有希望就值得了……

“你的法子是什么?”我问。

祁容低首:“具体的你不要知更好些,后日温少筠将设晚宴,宴请我叔叔和平南王,到时宴上你只需同我姐姐起个争执,引得众人注意便行。”

听着,我皱了皱眉。

“救出你哥哥后我会安排人立即将他送出城外。”祁容颇为严肃道:“待你日后脱困,你们两便能团聚。”

我眸子垂了垂。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祁容问。

“有个问题…”我把眉一蹙:“温少筠大概是不会让我出席后日晚宴。”

祁容道:“此事你不必担忧,我已同我姐姐说好了,她会来找你的。”

我望着他,想着这小子想得倒细,只是……

我声音微哑:“祁容…你可有想过如果事情败露了,你会怎么样?你同你姐姐会怎么样?”

祁容先是一愣,而后瞪了我一眼。

“你别乌鸦嘴,小爷办事稳妥得很。”

他又伸脚踢了下我:“你到时候机灵点可别露馅了,到时候露馅了你哥哥命就没有了,也别连累我和我姐姐。”

我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一边神色凝重中又重重点头:“祁小公子,我在此先谢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