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掉下车是怕打起来伤及冯玉耳,他还启动农民功保护她,然后两脚一点,踩在两马头上,控制住它们的情绪,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看着西门欢说道:
“就跟冯玉耳在你马车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想把我那块?!”
西门欢一听这话,举起马鞭就要打,墨掉左右躲闪不在话下。
罗姗,柳丝丝,方莲见牛山林背着老爷子站在马车下喊弟弟,西门欢却忙着跟墨掉过招,没有理会他。
她们怕把西门乐累着了,三个女人就站在墨掉胯下,也就是两匹马头之间,同时用功,宛如巨吨火箭弹,轰的一声,把墨掉顶一个四仰八叉。
西门欢这才停止挥舞手里的马鞭,看见哥哥背着父亲朝他喊话,“弟弟,快救父亲要紧。”
西门欢跳下车,跟哥哥一起把父亲弄上车,让他们一起坐在车上,举鞭打马,赶路去医院。
却不知墨掉使用的是啥子功,那两匹马使出全身解数,就是拉不动马车,摆脱不掉墨掉的神力。
马车不走,西门欢急了,他跳下车,双手抱拳,朝墨掉作揖道:
“墨先生,请你高抬贵手,先让我送父亲进医院看病回来,我跟你斗它三百个回合咋样?”
墨掉这个人对母亲非常孝顺,对父亲没有好感,西门欢说出父亲二字,心里就来气了。
因为想到了他那个不争气的爹,他就想到全天下的爹都跟乌鸦一个样——好黑。于是说道:
“我今儿个要是不高抬贵手呢?”
西门欢赶忙往前一步,“求你了兄弟!”
牛山林以为他要动手,正准备下车帮忙,没想到弟弟双膝跪在地上,给墨掉不断磕头:
“兄弟,你行行好,我求你了!”
“没用!”墨掉把头抬得老高。
西门乐见弟弟趴在地上求情,于是也跳下车,挨着弟弟跪在地上:
“墨先生,你大人大量,就放我们一马好吗?求你啦!行行好吧!”
“他又不是你们的亲爹,让他去死吧!”
“他就是我们的亲爹,”牛山林说,“墨先生,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一马嘛。曾经对不住的地方,还望你原谅!”
“求你啦墨掉。”
“求你们的时候,你们听我的话了吗?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这是两码事。”
“噢,你爹的命就是命,冯玉耳在地面世界的命就不是命了?”
柳丝丝,方莲,罗姗见林正义躺在车上奄奄一息快不行了,都就站起来,跳下车,跪在地上:
“墨先生,救人要紧,切莫耽误有效的救命时间----!”
“哎哟哟,组团儿是吧………?”墨掉见冯玉耳一动不动坐在车上,心想:“这女人还算有点骨气,真不愧是地面世界大户人家的女子。”
就在墨掉高兴时,冯玉耳飞身下车,也跪在地上:
“墨掉,只要你放过我们,让我们送老爷子进医院治病,我让爸爸给你涨工资,我把那辆法拉利跑车送给你咋样?如果你还不满意,白天上你房间来,我给你按摩………。”
墨掉一听这话,在心里暗暗骂道,“这女人真贱,真让人扫兴。我原以为你是个格格,现在看来你才是个嬷嬷--。”墨掉朝她脸上就是一口唾沫,“滚你爹的蛋---。”
西门欢和西门乐跪着往前几步,“墨爷,开开恩吧?”
人越善良越孝顺,身上的光辉就越灿烂,越让人敬佩。墨掉见西门欢和西门乐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由得往后几步。
他们婆娘娃儿不养,要养父,深深地感动了他,于是闪在一边,收起农民功:
“今天我就饶过你们---。”
他们叩首站起来,跳上马车,扬鞭要走,冯玉耳因裙子太长,上车不便,马车缓缓跑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登上车,就跟在后面呼喊:
“等等我,我还没有上车……。”
西门欢没有停车。
柳丝丝,方莲,罗姗一群人站起来,回头看着冯玉耳,心里非常矛盾,她们不知道该不该叫西门欢停下车把冯玉耳载上。
如果她真是地面世界的人,她们离开之后,她就跟墨掉回到地面世界去,她要不是地面世界的人,那她们就该劝说西门欢停下车把她捎上……。
西门欢不停车,那时他心里只有老爷子安危。
可是西门乐不同意了,他认为爹一旦清醒过来,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尤其少了幺儿媳妇,他老人家的病会不会加严重?
想到这里,西门乐拉住缰绳,看着弟弟,说,“你把她载上。”
“管那死婆娘干啥子?救爹要紧。”
“爹要是发现家里少了人,还不生你我的气?”
西门欢寻思,觉得哥哥说得在理,他一边调转车头,一边骂:“这个死婆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子哪天非弄死她不可……。”
“弄死她,你只晓得弄死她,就不晓得说得别的话?”
西门乐一边说一边递眼神给弟弟,意思是说,“柳丝丝在车上呢,她听了这番话,会如何想你呢?”
冯玉耳见马车开到跟前,以为西门欢会下来抱她上车,就站着不动,西门欢不但不伸手拉她,还凶她,“你个死婆娘还不快上车!”
“你帮人家一下好吗?”
“你上不上吗?”
“上,我这不上着的嘛。”
冯玉耳一手提起裙子,一手来抓扶手,使劲儿往上爬。爬床可以,爬马车她不行。
柳丝丝,方莲,罗姗三个女人见她可怜,伸手把她拉上车,塞在她们身边坐。
可是她的裙子还拖在外面,就转身收拾。
西门欢见她动来动去,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喜欢这个动作,但今儿个不知道是柳丝丝在场,还是西门欢那根筋搭错了,反正看不惯冯玉耳,于是说道:
“你再啰里啰嗦的老子就把你蹬下去。”
“我这裙子太……。”
“下次别穿这么多好吗?”
“这还不是让你有脸面嘛!”
“不要整那么用的,地下世界不看衣服。”
“……不看衣服看啥子---?”
“懒得给你废话。”
冯玉耳受委屈,就回头看墨掉。
墨掉站在空地尽头,朝她们挥手:“冯玉耳,地面世界鸡鸣了,你要早些回来哟!”
冯玉耳站起来,要跟墨掉喊话,说自己不回地面世界了。
西门欢见马车跑得快,怕把她甩出去,又要耽搁老人治病时间,一伸手把她拉坐下。
没想到抓错地方,用力过猛,把里裤扯下来了,搞得西门乐看着罗姗和方莲心猿意马。
“你脱我的里裤干啥?”
西门欢故意甩响马鞭,想掩去冯玉耳的叫声,冯玉耳却不依不饶,“你把我的里裤裤呢?”
西门欢扯下里裤之后,顺手往上一抛,恰好吹在牛山林脸上,盖住他的脸。
“啥子里裤裤?”西门欢假装不知道问。
“你说呢?”
马车跑得实在太快了,西门欢真怕把冯玉耳甩出车摔死了,他说,“你赶紧坐好,万一石子一颠,把你摔下去咋整?”
冯玉耳听西门欢这么说,确实是为她好,心里安慰许多,于是讨好地说,“那墨掉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摸我。”
西门欢听到这话,忽地站起来,朝她脸上就是一巴掌,“你不犯贱他会摸你?”
西门乐赶紧制止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能不能文明点?人家是女同志!”
柳丝丝,方莲,罗姗听西门乐的话,心里暖和极了。
冯玉耳听了更舒服,她抹着脸,爬到牛山林跟前,挤着坐下来:
“哥,我的里裤怎么捏在你的手里?”
牛山林听冯玉耳这么说,分明是说他---。他本来就不善言表,赃物拿在自己手里,一时不知说啥子好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冯玉耳,又迅速把视线移开,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坐在一起。
冯玉耳身上的味道,温度,深深地把他迷住了。他想抬眼看她不是,不抬头看她也不是,做一个正人君子咋就这么难呢?
牛山林没有说话,却努力地往旁边摞了摞了,生怕罗姗,方莲不舒服,尤其怕弟弟,今儿个他有点反常,处处找冯玉耳麻烦。
可是他平常也不这样,对冯玉耳一直都很好,今儿个是咋地啦?这让西门乐很纳闷,这两个人好起来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