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刑罚
当众杀掉斯兰克只是琼恩召开大会的一小部分内容，大头自然还是要将提前拟定好的职位分封下去，组建真正意义上的‘西境总督府’。
晚上的时候琼恩也和繁星圣堂的人做了保证，自己不会限制七神信仰在西境的传播，作为交换，他们则需要为琼恩宣扬美名。
毕竟作为这个时代最大的‘媒体’，琼恩要想真正让自己西境守护的形象深入人心，少不了他们的帮助。
同样劳累的还有基普林，午夜时分就起来带着一群人布置会场，地点就选择在猎狮滩。
他对最中央的高台仔细检查，毕竟这是琼恩要站上去给各大领主加封官职的地方，必须保持牢固才行。
精心布置的会场，铺着地毯，摆着桌椅，飘扬着数十面来自不同家族的旗帜。
最显眼的自然还是加兰当初看到的那五面旗帜。
其他旗帜的先后顺序则是根据不同家族的爵位大小进行排布的。
前后座次自然也是按照爵位排布的，代表‘临冬城亲王’的简妮，凯特琳以及珊莎和二丫坐他们在最前面，代表高庭的加兰以及奔流城的艾德慕坐在她的两侧。
再往后面就主要是西境的贵族，比如罗柏的老丈人峭岩城伯爵，金牙城夫人亚莉珊，仙女岛伯爵，深穴城伯爵......
到了第二天入场之时，随着众人围着高台纷纷落座，有的人很快就发现，在这其中，有两个家族，明明有着伯爵之位，虽然人到了，但是却并没有悬挂他们的家族旗帜！
甚至就连二人也只能站在与他们爵位不符的骑士之中。
这两个人则是秧鸡厅的梅隆以及玉米城的史威孚。
对于琼恩的安排，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评价。
首先依旧是罗柏的老丈人加文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看来琼恩大人是打算彻底孤立他们，说不定日后还要进行讨伐。”
而雷纳德也渐渐认同的父亲的看法，说道：
“那么以后琼恩大人会不会和他们刀兵相向呢？”
加文摇摇头：
“难说，在这次血瘟中，凯岩城领地上的百姓起码上涨了两成，你看繁星圣堂的人也来了，琼恩大人估计也已经得到了教会的支持，到时候他的权威说不定会再上升一个层次！。”
雷纳德点点头，现在已经没有人怀疑琼恩已经是一个说一不二的西境守护者，其威势甚至不弱于泰温。
再加上他对其他贵族的利益收买以及可能获得的教会的支持，在给他十年时间，兰尼斯特就会彻彻底底地成为过去。
教会的支持意味着对他正面形象的宣传，这将大大加快琼恩对西境法统的更替。
而与这一对父子相比，基普林做了二十几年的商人，才当了几个月的贵族，眼界明显稍差一些。
“要是大人能宽待他们，我们说不定能在以后以便宜的价格获取更多的粮食。”
基普林认为，不能只把粮食安全寄托在提利尔家族的头上，如果到处都能卖到粮食的话，无疑可以分摊自家的风险。
坐在他旁边的巴霍虽然不认同基普林的说法，但是却也左右说什么，反而在心里升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
他认为琼恩已经很有可能开始打算将这两个家族彻底灭掉，只是时机尚不成熟。
至于其他贵族，在到来之前就已经被琼恩用精盐生意喂饱，再加上现在的他挟大胜之威，也没有人敢表达什么，一些人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那日据说两城的伯爵对琼恩进行了辱骂，不知道琼恩对他们说了什么，但事后两家各自拿出十万石的粮食运往凯岩城。
至于金牙城，琼恩则重新派了驻军。
这次会议名义上是琼恩展开的第二次大会，与第一次各家只排出旁支代理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西境所有的话事人贵族全部到来，高庭，临冬城，奔流城这样的望族也派人前来，站在加兰身后的玛格丽心想琼恩怎么还不出现。
昨天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次可要仔细瞧瞧这个传奇一般的私生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很快玛格丽就发现，有一个看上去浑身是伤的家伙被押上了高台。
众人知道这想必就是斯兰克。
一身黑色衣袍的琼恩跟在押送斯兰克的马索斯等人后面，准备宣读斯兰科的罪状。
斯兰科穿着自己的蓝色丝绸内衬，披头散发满面污垢。
他的下巴早就被卸掉，口水从嘴角直流到胸前，再加上数天的为了拷打而拷打之后，早就已经如同一摊烂泥，单单靠着一口参汤吊命。
要不是他还有这‘杀鸡儆猴’的作用，琼恩才不会留他。
随着两兄弟一用力，将斯兰科推了一个狗啃泥之后，再用长枪叉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只能侧着脸贴着地面。
琼恩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向众人宣读起斯兰科的罪状。
琼恩首先说的就是对百姓的残害，比如掠夺食物，残虐性命之类的。
对于这些，他们大多数反应平平，甚至连一些女性贵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感，倒是艾德慕的脸上露出痛惜的神色。
琼恩也知道他们当中可有相当一部分人还惦记‘初夜权’，虽然大部分都是在平日里当做玩笑话，但也的确反映了他们把领地上的百姓当做是自己的财产的心态。
当琼恩宣读斯兰科的第二条罪状，结党营私，谋害封君时，大多数人的脸上才表现出愤懑不平。
没有人喜欢怀有二心的下属，再加上他们今天能够来，就是要向琼恩表忠心。
“真是该死啊！”
“该下七层地狱！”
琼恩看了他们一眼，都与他们那拙劣的‘捧哏’并不在意，于是他继续宣读了第三条罪状——弑亲！
这是一项相当严重的罪行、
维斯特洛最不能忍的两项罪名就是‘弑君’与‘弑亲’。
当琼恩向他们描述斯兰科是如何一步步杀害自己的血亲然后坐稳银厅伯爵之位的时候，众人早已鼓噪起来。
“吊死他！”
“吊死这个魔鬼！”
“烧死他，用文火！”
“......”
琼恩眼皮一跳，差点以为来了同乡，抬眼一看，原来是仙女岛的法曼伯爵，他们是为数不多的在西境信仰光之王的家族。
当宣读完斯兰科的所有罪状之后，琼恩开口道：
“斯兰科伯爵所为，就连最慈悲的圣母也无法原谅，特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一众贵族们虽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刑罚，但是根据字面意思也很容易猜到行刑的场面。
一队士兵牵着五匹健硕的战马，马洛斯将斯兰科拖下去，将麻绳系在他的四肢以及脖颈上。
随着马匹的牵引，斯兰科的身体逐渐被拉成‘大’字形、
出乎琼恩预料的是，这群贵族似乎一点也不避讳行刑的场面，反而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因为拉力，身体已经完全绷紧并且脱离地面的斯兰科。
已经又不少了贵族决定这个刑罚不错，应该引入到自己的领地当中。
不仅仅是男性领主，就连女性领主们也有些兴奋。
看到珊莎的面不改色以及二丫的激动之后，琼恩先是有些惊诧随后便释然了。
毕竟这个时代人们对于‘淑女’的标准可不是什么文弱女性，当初珊莎随着奈德抵达君临的时候，劳勃为了迎接奈德举办了比武大会。
珊莎自然也同去参加，在面对比武场上的血肉横飞，她也是这样的面不改色。
他记得原着中的描写，说同行的茉莉修修女对珊莎的仪态十分赞赏。
因为斯兰科的所作所为，琼恩刚开始还在考虑要不要凌迟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残忍了一些，于是改成了五马分尸。
被套上绳索身体绷直的斯兰科下意识地想用身体力量对抗战马的拉力。
但是这无疑是痴心妄想，战马用力的用四蹄跑着地面。
随着咔咔两声闷响，最先脱臼的是他的肩膀，随后就听嗤啦一声，他的肩窝出发出如同布匹撕裂一样的声音，鲜血从肩膀喷涌而出。
他想要大叫，可是脖子被挂住叫不出来。
而后是已经被涨成紫红色的脸，就当大部分人认为剩下的两匹马会分别撕下来一条腿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残躯被整个撕开，五脏六腑撒了一地，一些比较靠前的贵族甚至能够看到那些脱落的内脏不停地蠕动。
与这群领主们相比，圣堂的主教以及教徒们神情有些复杂。
他们之所以决定给琼恩站台，首先是因为琼恩贡献了治疗血瘟的药剂，其次则是因为琼恩对于七神信仰的承诺。
可是现在搞出来这么残忍的刑罚让他们心里有些打鼓。
不过好在琼恩接下来的一番话让他们稍稍放松。
琼恩对着西境的贵族们高声道：
“第一除非一并犯了残民，谋逆以及弑亲三种罪行，否则不得使用五马分尸刑罚。”
“第二不得对平民使用这样的刑罚，违反者死。”
“第三使用五马分尸的刑罚，需要我的批准。”
为了防止他人将此刑罚作为互相戕害的手段，琼恩将刑罚的要求定得很高。
尸体已经残破成这样，自然没有再确认的必要，一些侍卫上前将刑场处理干净之后，代表圣堂的主教以及教徒们起身，准备为琼恩进行赐福。
几个教徒举着七神雕像围在琼恩的身边，身着用珍珠点缀的蓝色教袍上的主教端着一碗圣油。
“天父祝福你，愿你不再迷茫，
圣母祝福你，愿你不受冻馁之苦，
战士祝福你，愿你不受盗匪危险，
少女祝福你，愿你治下的民众......”
主教每祝福一次，就用沾着圣油的食指在琼恩的额头上摸一下，因为提前了解过祝福仪式，琼恩开口道：
“我愿将诸神的祝福传递给西境的人民。”
“起来吧善良的孩子。”
看着高台上的祝福意识，一众领主们都有些奇异的触动。
上一个受到祝福的，还是坦格利安第九位国王贝勒。
“这位琼恩大人的信仰似乎有些...”玛格丽看着一脸恭敬目送主教离开的琼恩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旧神，七神，光之王。
这要是论起虔诚度，琼恩可远远不及那位贝勒国王。
仪式过后，琼恩挥手，几个侍从端着木质托盘，上面盖着的红色绸布显现出小小的隆起。
随后部分贵族，当然主要是琼恩的嫡系从看台上走了下来。
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他们还以为这是一场琼恩对于自己嫡系的册封仪式，但是没想到金牙城的亚莉珊夫人以及峭岩城的加文伯爵也在其中。
就连仙女岛的法曼伯爵也一脸自得地大步上前。
待众人站毕，克罗伦在一旁宣读：
“基普林，营造斯卡布罗镇有功，加封西境总督府财政大臣。”
“谢大人。”
琼恩掀开红色绸布，里面正是黄金熔铸的金印，上面是一只金蟾，金蟾的眼睛镶嵌着红色宝石。
“马洛斯，马索斯，随战有功，加封总督府郎中令，领兵三百侍卫西境总督大人左右。”
为了防止其他人不知道这个郎中令是干嘛的，琼恩贴心的在册封书里加上了这句。
至于谁是总督，那自然不言而喻。
兄弟两一左一右，分别得到了一块金印，金银上是一面盾牌。
“加文伯爵，品行正直，加封总督府司法大臣。”
加文从琼恩手里接过自己的金印，上面雕刻的一只天平。
紧接着，仙女岛的法曼负责西境的民族以及宗教事务，亚莉珊负责规范西境贵族们的礼仪，巴霍依旧负责凯岩城的财政，鲁伯特负责总督府的警卫。
很明显，琼恩仿照了那个世界的‘三公九卿’制度。
这不过他这个三公九卿实在是‘丐版’，很多职位都没有设立。
但是没有关系，这是集权的开始。
琼恩自然也知道维斯特洛尚且不具备实行中央集权的底层基础，大大小小林立的城堡就是阻碍集权的障碍。
不过琼恩并不打算要求他们拆除自家的城堡这并不现实，尤其是在未来还要面对长夜和异鬼的情况下，每一个城堡都能算作是一个据点。
对于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而言，不在于其地盘有多大而在于他能否最大程度的调取治下领地的力量去做事情。
今天，琼恩算是迈出了坚实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