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坦格利安们眼中的风景
经过十几天的造势，卡镇（为了更好地阅读体验，斯卡布罗镇简称卡镇）的热度再上一个台阶。
与卡镇的戏剧以及商业环境一起火起来的还有‘卡镇烧烤’。
虽说滋味不见得多好，但是卡镇烧烤最大的特点就是舍得放盐。
这就从另一个方面让品尝的人感到物超所值。
哪怕是穷人，买上一两串回家煮汤用也十分划算。
就在几天前，临时搭建的尖塔也已经完工，八十多米高的尖塔成了卡镇最高的建筑。
当然最引人瞩目的当然还是放在上面的几乎有些看不到的红白两色龙蛋。
在卡镇，不论是商旅，居民亦或者是游客，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仰着脑袋观察折射着奇异光彩的龙蛋。
现在龙蛋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六十万金龙，同时琼恩也在高塔的周围安排了两打全副武装的士兵日夜守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到龙蛋抖动了一下，而且据说还不止一个人看到了龙蛋抖动的迹象。
这进一步地推高了龙蛋的价格。
此时的琼恩正在卡镇的一个秘密房间里，闭着眼通过龙蛋的视角俯视着整个城镇。
各式各样鳞次栉比的建筑，像是玉米粒一样挤在一起，贯穿整个城镇的八条主干道如同蛛网一般。
干道上的行人，运送货物的马车和力夫，贵族小姐们的马车，到处巡视的士兵，路边叫卖的商贩还有热火朝天的工地全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风景吗？坦格利安们。”
这是琼恩第一次看着卡镇的芸芸众生时发出的感叹。
当——当——当——当——当——
在平日里三声响声代表着日出，五声响声代表着正午，七声响声则代表着日落。
卡镇的钟声指导着卡镇居民的作息，五声钟声过后，人们开始准备享用午餐，大街上的人流一下子变少了许多。
这样的场景第一次看到或许新奇，但是一直看却也没什么意思。
最近他的主要任务就是通过龙蛋视角时刻警戒海面。
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前日防贼’，琼恩这一个来月几乎连个完整地觉都没有睡过，最多休息半小时就又要回归龙蛋视角监视海面。
看了半天，发现海面依旧平静，琼恩想要从龙蛋视角退出休息一下，却看到一条船的船首映入‘眼帘’。
紧接着一条，两条，三条......
不过片刻时间，上百艘黑褐色舰船就出现在了琼恩的视线当中。
宛如一枚枚黑色的钢锥从海底扎了出来，然后钢锥逐渐变大变宽，直到露出他们的风帆。
和七大王国的风俗不一样，铁民们在统一行动的时候都只挂着绘制着首领或者铁民之王的家族徽记的风帆。
于是琼恩便看到将近两百艘舰船统一挂着格雷乔伊家族的海怪风帆。
‘嘶，咋还有点像魅魔纹呢？’
风帆上的海怪徽记，是一个头朝下触手朝上的海怪形象。
十多条触手分成两组伸向两边，和硕大的头部组成一个‘Y’字型，又因为‘Y’字的分叉有一定的弧度，这才让琼恩产生了一些奇怪的联想。
琼恩并不计划现在就传递消息让埋伏在十几里远的军队赶过来。
他要等大部分海盗全都上岸，并且与自己短兵相接之后再传递消息。
最好是自己将这群海盗们刚刚缠住，伏兵就赶到了。
为了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琼恩不停的在心里估算时间。
而在铁群岛的舰队中，一个算不上是壮硕，但是却满脸狂热的铁群岛贵族双眼死死盯着卡镇的方向。
他正是被称之为‘脏血’的霍尔伯爵，为了向铁群岛其他贵族证明，自己依旧是一个纯正的淹神子民，每当出征的时候，他都会表现得无比狂热。
在青亭岛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全都给我听好了，我们的目标是龙蛋！我在说最后一遍！龙蛋！抢到龙蛋的人，我会给他一百个奴仆！”
“嗷！！”
“哦哦！”
随着霍尔伯爵那狂热到有些走调的叫喊，他的水手们也发出一阵阵怪叫。
这次行动，他们一共出动了两百一十一条船，将近六千水手。
这几乎是铁群岛百分之八十的力量了。
对于这一战，铁群岛的海盗们可谓是志在必得，尤其是当他们知道卡镇的守卫只有区区数百人的时候。
返回的葛蒙德和葛兰给他们讲述了卡镇的繁华，这让他们愈发渴望摧毁这座城镇。
此时的阿莎感到有一股热流在全身游走，这样规模的劫掠行动，可以说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这让她无比兴奋。
阿莎摸了摸被自己随身携带的箭支。
这支箭的箭头是那天射进她胸脯的那支，阿莎将其从自己的身体里挖了出来，然后让工匠重新打造了一支。
她发誓要将这支箭刺进琼恩的胸膛。
事实上她不知道的是，无形中他被洛拉斯救了一命，如果不是洛拉斯认为再箭头上涂抹马粪有损骑士的荣誉，她现在已经一命呜呼了。
上一次与阿莎同行的古柏勒爵士这次独领一军。
因为这次他可以说将家底全都抖了出来。
八百名长斧兵，一百五十名弓兵。
因为攸伦说了，这次分战利品的时候，出兵的多少也是一项比较重要的参考权重，所以古柏勒在听了儿子们的汇报之后，这才下定了决心。
“你们确定那个琼恩把大部分士兵都派出去剿匪了吗？”
古柏勒爵士看着自家的船只，依旧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尽管自己两个儿子回来之后，他已经问了十七八次，但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地问。
“西境的盗匪数量的确少了很多，如果不是他投入了大量的士兵剿匪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古博勒的三儿子葛兰开口道。
那他他们兄弟俩不仅仅只在卡镇兜了一圈，更是在凯岩城周边转了转。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西境盗匪数量骤降，主要还是琼恩的土地税收政策，让西境的盗匪们一下子发现打家劫舍变得不划算，回家种地才更有前途而已。
古博勒伯爵点了点头，似乎感觉心安了不少。
但他还是命令自己的舰队放慢速度，他的理念从来都是少抢一点或者少赚一点没有关系，关键是不要亏本。
对于父亲的做派，他的大儿子葛雷德很不满意，心想等自己有一天接手家族，才不会整天只顾着挖矿。
这种行为，导致铁群岛上的淹神牧师对于他们家十分鄙视。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能够加快一点速度，葛雷德认为自己得做一点什么。
“父亲，您没有听葛蒙德说什么吗？卡镇的酒馆里，商人们多到坐不下，那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还有那个‘斯卡布罗大剧院’听说那里到处都是女人，还有相当多的贵族女孩儿，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见古博勒似乎依旧不为所动，葛雷德只好祭出自己的大杀器。
“父亲，这次的消息十分准确，您不趁着这个时候多抢一点，到时候我那十个姐姐要出嫁，您有那么多钱吗？”
“父亲，您也不希望姐姐们出嫁的时候没有陪嫁被人嘲笑吧？”
有句话叫做知子莫如父，事实上倒过来也一样。
古柏勒纠结的转了转脖子，像是衣服里面忽然生出来几百只跳蚤一样。
最终古柏勒家族的舰队把刚刚偷偷摸摸降下来一点点的风帆又升了上去。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攸伦嗤笑一声，对于只想着在矿山里面找吃的的古博勒十分不屑。
事实上他对于铁群岛所有人都十分不屑，毕竟他的目标可是七大王国，甚至是整个世界。
像琼恩那样，攸伦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耳边响起咕噜咕噜的水声。
他也与自己饲养的海怪产生了联系，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海怪，强健有力的身躯仿佛能够在海面上掀起风暴一般。
不过这次他并不打算动用，只是拉出来溜溜而已。
毕竟要进攻的对象是在陆地上，他也用不着。
“大人，大人。”
就在攸伦沉浸在化身海怪的快感中时，他感到自己坐在船舱里的身体发生剧烈的晃动，耳边也响起熟悉的声音。
无奈攸伦只能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回自己的身体。
因为攸伦与海怪建立连接属于黑魔法的范畴，若是在海怪的体内待得太久就有可能迷失自我。
所以他让一个哑巴水手和一个男巫陪伴在自己的身边防止自己迷失。
睁开眼睛的攸伦走出船舱，发现他们已经十分靠近海岸，甚至已经有几艘快船已经登陆。
忽然，他听到了急促的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三长两短，这是琼恩给卡镇设计的‘警报’。
刚听到报警钟声的居民商旅以及游客纷纷驻足，除了少部分常住居民之外大部分人都有些疑惑。
毕竟不久前才刚刚听到正午的钟声，不少人才刚刚吃完午饭正要打个盹儿。
而此时一些卡镇的本地居民反映了过来，意识到这是警报。
“卡尔，多丽丝！快回来！”
一个正在收拾餐桌的母亲意识到应该是有危险，于是急忙出门将在外面玩耍的儿女叫进来。
一些细心的商人也意识到应该是有情况发生，要么死命地驱赶着自己的马车往城镇中心的广场去，要么催促着马夫赶紧离开。
而卡镇集市上的商贩们也赶紧将自己的货物打包好，尽管琼恩已经告诉过他们一旦听到这种警报，立即跑到安全的地方去。
对于琼恩的其他命令，卡镇的居民们大都愿意执行，但就是这一条他们不能接受。
“罗斯，还有两颗土豆！”
“哎呀，还有萝卜！”
而此时的剧院中，正全神贯注地观看戏剧的人们则匆忙逃离，好在琼恩提前在人流密度大的地方安排了士兵才免于踩踏。
“维斯特林小姐，这边！”
“卡斯特太太！”
“天呐我的项链不见了。”
剧场中尽管一片一片的惊呼，但是还好不算混乱。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快跑！铁群岛的海盗来啦！”
“小心，大家听指挥！”
“大家听指挥！！！”
本来还算有序的剧场顿时成了一锅粥，维持秩序的士兵哪怕喊破嗓子也难以进行有效压制。
就在城内陷入混乱的时候，铁民们已经开始登陆。
冲在最前面的不是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霍尔伯爵，而是在青亭岛之战中将自己的侄子全部报销的吉蒙德。
现在的他接手波特利家族已经没有什么法理上的障碍，但是却需要拿出一些实际的功劳。
对于铁群岛上的海盗们来说，能够带领他们掠夺更多的‘铁钱’的就是好首领。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第一个登陆就要第一个发起冲锋。
这群海盗并不是什么野蛮人，他们也懂得排兵布阵。
随着一艘艘舰船不断靠岸，一个个海盗们宛如一只只大黑老鼠从船上跳下来。
在攸伦的安排下，他们兵分三路，准备从三个方向将卡镇包围起来，然后选择合适的方向进攻。
根据消息，琼恩也在卡镇。
攸伦认为没有人能够在陆地上战胜琼恩，所以自己八成也是无法抓住他的。
不过他不急，只要琼恩来到海上，那就是待宰的羔羊，自己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也正是因为如此，攸伦玩起了‘围三阙一’的把戏，只要琼恩跑了，卡镇就无法形成有效抵抗，自己就可以将卡镇的每一分财富搜刮干净。
然后狠狠的羞辱这位年轻的公爵，让他寻求和自己决战。
呜——
一声沉闷的号角声，已经兴奋到极点的海盗们急不可耐地向卡镇冲去。
葛蒙德和葛兰兄弟的话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那里的女人和财富加起来，要比普通城镇多十倍！
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一次了。
就当他们逐渐靠近卡镇的时候，却发现一支不到一千人的队伍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十几面红底奔狼旗帜飘扬着，在如同黑潮一样的海盗队伍面前，像是一座红色的堤坝。
琼恩与铁群岛的第一次交锋，即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