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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大宋:武侯穿越宋哲宗 > 第六十三章 官场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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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官场动荡

在大朝会上开封知府韩宗道以自身年迈多病为由请辞权知开封府一职。

赵煦准奏,但没有放任韩宗道致仕,改任鸿胪寺卿,协助章惇完成和辽国的谈判。

苏轼由侍读学士加封直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府。

章惇、苏辙和王岩叟附议,范纯仁等旧党人士虽然一度排斥苏轼,但也都知道眼下苏轼上任总比大肆启用新党强,朝堂上没有明确的反对声音。

另外,赵煦征召润州知州吕嘉问为翰林学士,令中枢尽快下达调令,并举荐下任润州知州人选。

朝会之后,在福宁殿,赵煦还接见了左司谏陈瓘、校书郎陈师锡。

两人都是有名的谏官且还都属于那种大义凛然之辈,赵煦询问他们吏治、冗兵之事,陈瓘以为滋事体大,当前大宋与辽就西夏和边境之事尚未解决,这事要徐图缓之。

但陈师锡以为,宋、辽之间后续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贪腐和冗兵日渐拖累国家财政,惩治举措不可再久拖下去。

两人还在御前展开了一场辩论。

赵煦以为所说都有道理,无非是快和缓的选择而已,于是就改任陈瓘为中书舍人,陈师锡为给事中正式将之纳入近臣体系。

等到翰林学士吕嘉问到京,近臣班底就算是搭建完成了。

另一边,随着赵煦返京正式召见辽使,种师中、章楶等部也没有持续推进,耶律洪基带大军后撤五十里,继续等待后续的进展。

同时,作为辽使在西夏兴庆府作威作福的萧奉先成功拿捏了国力虚弱的西夏君臣,迫使梁太后同意出钱十万贯补偿辽国在雁门关外的军资,一旦促和之事敲定,还将割让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纵深三百里给辽国。

这些都让耶律洪基非常满意,作为谋划的主要功臣耶律俨愈发受到重用。

其实耶律俨还有更大的野心,在辽国拿到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纵深之后,就可以在战略高地俯视西夏的核心腹地,辽国铁骑俯冲而下拿下灵州、兴庆府一线的河套平原基本上是探囊取物。

他的建言是明面促和,然后暗度陈仓直接拿下无险可守的河套平原,不给大宋反应的时间。

但是,耶律洪基考虑到这么做几乎等同于跟大宋撕破脸,两国开战恐怕不能避免,没有予以采纳,就算后来耶律阿思继续进言,一味促和只会坐视大宋完全吞并西夏,他仍旧没有采纳。

为这事,他特意去信让萧兀纳提提建议。

萧兀纳承认这次促和只可能是暂时的,三到五年大宋必然还是要发兵全取河套平原和河西之地,但是他反对耶律俨和耶律阿思这时候明面促和暗取兴庆府的建议。

因为这么做几乎等同宣战,将打破近百年的和平局面,把两个大国拖入战争泥潭,辽国还没有做好全面开战的准备。

他身在南境最清楚一线的契丹贵族早不是立国之初那般骁勇善战,环境的优渥让他们一代代日渐腐化,底层士兵、牧民被盘剥日甚,处境愈发艰难,真要开战,以泾原路大战来看,他们恐怕不是对手。

当然,最后这些话萧兀纳不可能直陈,但仍明确表达了对耶律俨和耶律阿思暗取兴庆府的反对。

只能说萧兀纳是辽道宗耶律洪基一朝既能干又头脑清醒的少数中流砥柱,耶律俨确实是精于谋划,政治眼光也能看得很长远,但不通军略,不知军情,到底是弱上一筹。

可惜,耶律洪基不能将萧兀纳放在正确的位置,不然,真实的历史上辽国面对女真人不至于输得那么彻底。

当然,由于赵煦内里变成了武侯,引发了一些连锁反应,耶律洪基没有废弃萧兀纳,其人仍高居南院枢密使,但耶律洪基本人笃佛日甚,不思进取,这些只能放缓辽国趋向亡国的进程,仍然不可能中兴辽国。

仁多保忠这边得知梁太后为了尽快促和竟然答应割让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纵深三百里给辽国,大骂妇人秉政果然是祸国殃民。

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割让出去,灵州、兴庆府线的河套平原哪里还有险可守?他们从此不但要面对横山一线宋军的兵锋,同时还要防御辽国的背刺,以他们夏国如今的国力、兵力不是相当于把一块肥肉摆在两个吃货跟前?

除非他们放弃河套平原,迁都西凉府引发宋、辽之战。

这其实未尝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但是仁多保忠不愿意这么做,牺牲他们西南部族的根本利益还换取夏国仅有一线的生机,凭什么?

再说,如果宋、辽没有大打出手,反而协议瓜分河套平原又当如何呢?

仁多保忠焦虑之下找来他一贯依仗的智囊吴卢。

“如今国主年幼,太后昏庸,辽国豺狼本性趁机索要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纵深三百里,这局面该如何挽回呢?”

吴卢归来后即言明是大宋天子放他回来约有一月之期,诸事更是毫无隐瞒,这让仁多保忠对他仍旧十分信任。

“依我看,我们夏国真是国运尽失无可挽回。”吴卢如实回答,“将军,你想两个大国腹背夹击,兴庆府一线腹地皆在两国兵锋之下,还谈何休养生息?而若是不能恢复国力,无论是大宋还是辽国就不说出大军征伐,逐步蚕食我们将如之奈何?”

仁多保忠连连颔首,这本是常理,奈何梁太后还是答应了萧奉先,这妇人不是昏庸,就是下定了决心,实在不行就迁都西凉府的打算。

“若是我们迁都西凉府,引诱宋辽大战争使他们争夺河套平原,这事可行吗?”仁多保忠继续追问。

吴卢沉吟了一会说道:“将军,这确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辽国我不清楚,但大宋天子绝不会坐视辽国觊觎河套平原这块祖地。”

“也就是说宋辽之间会有大战的可能性?”仁多保忠这时在部族利益和国家利益之间有些犹豫不决。

“多半是会,但是我们夏国恐怕难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是何意?”仁多保忠大是不解。

“将军,恕我直言,如今事后分析,梁太后出兵泾原路本就是大宋天子有意为之,我们两国大战之际,他本人亲自坐镇京兆府调度指挥,然后种师中截断后路,我夏国大军败局已定。”吴卢详细将自己这些时日的分析娓娓道来,“然而,这还不算完,他之后又率军赶赴前线亲自归化俘虏,只用十来日时间我党项儿郎就已经不认国主李氏,以为汉番一体,甘心做了大宋顺民,这是我和二爷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辽国在兴庆府一线的河套地区断然不是他的对手。”

仁多保忠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辽国居然在武力上也比不得大宋?”

“其他地方难说,但是西疆,辽国不是对手。”吴卢郑重点头,“将军你想想,大宋如今在陕西五路的帅臣是谁?种家两兄弟和章楶,种师中其人有着关公转世的偌大声威不提。种建中以少量兵力一举挫败嵬名阿吴大军,追赶其部一百多里,章楶也曾大破梁太后,他们都是大宋名将。可辽国的重点不在西面,他们的主要防线在燕云地区,南院大王府、北院大王府的精锐都不太可能调过来,他们如何会是对手?”

这道理是一点就通,仁多保忠又不是平庸之辈,自己心里思索了一番,觉得大有道理,这坚定了他不能放任平夏部族进入西凉府的决心。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归附大宋,他一直都在权衡利弊,毕竟他的决定关乎着西南部族数十万众的利益。

“那个日谷得还在吗?你把他叫进来,我再跟他谈谈。”

吴卢拱手告退,不一时带着一身汉服束发带冠的日谷得进来了。

“大宋永兴军路安抚使司佥事遥领番兵指挥使日谷得见过仁多将军。”日谷得拱手行礼。

仁多保忠微皱眉头,“你部族才两百人,凑不出一都士卒,都可以做到一营指挥使吗?”

“将军此言差矣,”日谷得连连摇头,不过他洋洋自得的心态是遮掩不住的,“一营指挥使算不得什么,这永兴军路帅司的佥事一职才是关键,说明俺这是融入了俺们大宋的官制了,是种二爷麾下心腹。”

仁多保忠闻言不由沉默不语,这确实是十分难的事,一般归附部族都是纳入番兵体系,日谷得这是十分少见的在一路帅臣身边做事,关键他的上司还是种师中。

不说别的,若是他的弟弟仁多洗忠能有这待遇,他这个在夏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都会觉得欣慰,何况日谷得?

“宋人果真能重用我们吗?”仁多保忠还是放心不下,毕竟若只是沦为番兵番将大宋朝廷可能也只会重视一时,西疆战事消停,其他可能也就一切如旧了。

“仁多将军久在边地居然不知吗?”日谷得一副非常不解的姿态,“俺们大宋自神宗皇帝使就开始兴建番学,以诚州(后世湖南靖州)山越人领袖杨光僭为例,他归附之后就请求朝廷在诚州办学,王安石王相公则立刻就着人办理,与汉地无异。”

日谷得尽管表情有些夸张,所说确实是实情,甚至更早的庆历年间,种世衡担任庆州知州时就开始兴办学堂,令番官番将子弟入学,只是神宗朝时期正式由地方代办转为朝廷主张。

由于番学在各地的兴办,两湖和岭南地区的山越蛮族在归顺之后甚至出现一门三进士的罕见情况。

至于西北边地可能因为战乱因素,也可能因为确实不够汉化,还可能因为天资不够聪颖,倒是没有出现过进士。毕竟一亿人三年才选出三百多个,这确实要足够聪慧才有可能。

仁多保忠被日谷得这样一说,明显是有些意动,归附时加封的番官番将头衔都是一时的,难保后续子孙后代会如何,能参加科举才意味着真正融入大宋的官僚体系,部族数十万人总有一些读书种子吧?

若能番将、文官并举,那他也就不会过于担心将来被汉人驱逐排斥了。

“归附一事,事关重大,我确实需要考虑,而且部族难免有异样的声音,一月之期未免太短,还望宋使代为转告,可否宽限些时日。”仁多保忠没有应承下来,不过他还留有很大的余地,“当然,作为诚意,我可以透露一些众大军情,梁太后同意割让天德军、兀次海城一线纵深三百里给辽国,作为此次促和的条件。”

日谷得闻言初时只是点头,毕竟策反仁多保忠这种党项人西南部族大领袖哪里会是容易的事,但听到后面就有些大惊失色。

这敢情是大宋耗费兵马钱粮消灭了西夏大军的主力,让辽国趁人之危得了大利,这消息他得赶紧传回去。

“仁多将军诚意满满,俺自然会如实呈报种二爷,令弟的事将军也尽管放心,他日一定会与将军全须全尾相逢。”

日谷得匆忙告辞,回去就小心将消息尽快传递给种师中。

在西夏这边事情发展朝向不明朗的趋势时,汴梁城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几天赵煦一直在仔细筛选可以出任中枢宰执的人选,忙碌的很,但结果不太尽如人意,如章惇、吕惠卿这种敢作敢为的大臣终究是少数。

这日下午,他出福宁殿在殿前稍作休息,周启却上奏了一则大事,枢密院事王岩叟昨日感风寒告假,今天就已经病重不能起床了,恐怕是时日无多,命不久矣。

赵煦闻言大吃一惊,王岩叟今年才刚满五十岁,居然病情如此紧急,他先下令御医尽快前去帮忙诊治,他本人也立刻换装,准备亲自前去探望。

毕竟王岩叟此人虽是旧党,与范纯仁等人都参与了这些年剧烈的党争,但其各人私德毫无问题,也做了一些实事。

看望还是应该的。

在春深时节,各国局势复杂之际王岩叟突然病倒,乃至不能下床,是其个人的不幸。

但在客观上促使赵煦一直在筹划的更换宰执的事一下子就不得不提上台前,朝中开始风云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