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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中的内容,听的萧意眠格外心惊,猛的扯住皇后宽大的衣袖,紧张询问道:“所以当年阿序哥哥是被您救到了月氏国!”

“是呀。”皇后的眼眸中透着些许苦涩,

“我还记得那段日子,阿序整日都吵着闹着要他的阿娘阿爹,甚至还想回北安国寻你,可是他羽翼尚未丰满北安国那般的虎狼之地我怎么敢轻易放他归去,便强行将他留在月氏国。”

说着皇后再度抬手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柔声叮嘱道:“婖婖,我不知道你与阿序只见究竟有什么误会,但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他,这些年他在月氏国委屈求全当真过的太累了。”

脑袋已经彻底乱成一团浆糊的萧意眠,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信谁。

如果眼前人说的都是真的,阿序哥哥自始至终都在月氏国,那她记忆中那个伪装阿序哥哥回到北安国的又是谁,殿下他当真有说不出口真相?

直到皇后重新将那些侍女唤进来为她梳妆,她都没有想明白这几个问题。

看着镜中抹上红妆,容色艳丽的女子,萧意眠这才微微回神,抚平心头的乱糟糟,她明白如今没有人能为她解开这些疑惑,一切只能等她的记忆彻底恢复。

在清一的搀扶下,她站起身来任由侍女为她穿戴上嫁衣配饰,待到一切穿戴整齐,门外也传来了一阵热闹的催促声,“吉时到了,新娘子可准备好出门了。”

萧意眠听着外边的动响,目光再度望向手里拿着盖头的皇后,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中那想要问出的话语,“娘娘,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皇后正准备替她盖上盖头的动作一顿,细碎流光划过眼眸,染着几分诧异,放下手嗓音温柔道:“婖婖,想问什么?”

“阿序哥哥来到月氏国,便没有再回到过北安国吗?”萧意眠揪着衣袖,神色透着些许焦灼轻声道。

皇后摇摇头,重新拿起盖头为她盖上,用着仅两人之间能听到的声音道:

“阿序跟随我来到月氏国后,便一直跟着我生活在皇宫之中,再没有回过北安,不过近两年阿序羽翼渐满倒是时常出入北安的边境,婖婖,可还有疑惑。”

看着眼前红艳艳的一片,萧意眠闷闷的回了一句,“多谢娘娘解惑。”

按捺着心中的五味杂陈,萧意眠在皇后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屋外的热闹声却没有将她从满心复杂中拖拽出来。

如今她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她的记忆残缺许多事都只记起了半截,她知道不能凭着半截的事情便去断定,可别人补上来的真相,她也没有办法彻底相信。

怀着揣测烦躁的心情坐上花轿,听着轿外那喜气洋溢的动响,恍惚间她的脑海中划过了另一个同样的画面,只是那场景中她笑的格外开怀。

她还成过一次亲吗?

伸手按在胸口处,感受着那无措的心跳,她究竟还有多少记忆没有想起.......

感受着愈发烦闷的心情,她掀起盖头一角,透过那随着花轿幅度晃起的轿帘,看着外边热闹的街景。

按照习俗她应该在娘家出嫁,只是此处是月氏国,傅栾也不放心让她住在外边,所以花轿便从裕王府出发,绕城一周又重新回到裕王府。

府门前,傅栾翻身从高马之上下来,一袭大红婚服上写着祥云龙纹,腰间扎着一条同色金丝流云纹腰带,墨发高高扎起用鎏金红玉冠固定着,俊美骄矜的面容上洋溢着喜气,脚下不由的加快着步伐朝着花轿走去。

挑起轿帘,露出坐在轿中的人儿,见此傅栾脸上笑意更深了,伸手落在人儿面前,低沉的嗓音宛若玉石落银盘般,惹人沉醉,“阿意,该下轿了。”

透过喜帕瞧着眼前那模糊的人影,萧意眠心中愈发不知所措了起来,有了皇后的那一番话,如今她倒是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眼前人。

若是皇后的话是对的,那么她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很可笑......

见轿中人儿久久没有反应,傅栾只好再度出声提醒道:“阿意,该下轿了。”

萧意眠恍惚回过神来,看着那伸进轿中的手,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放了上前,握着那纤细的素手,傅栾眉眼微弯,牵着她缓缓从轿中出来。

在他的牵引下,萧意眠跨过火盆,迈过门槛,用着金线钩织的裙边在半空中摇曳生姿,缓缓走进厅堂。

主位的本该在的月氏国君因为前些时日的事情并没有在场,只有皇后一人坐在主位上笑盈盈的望着两人。

“一拜天地”

傅栾率先拜了下去,而萧意眠则紧紧拽着手中红绸,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见此场中宾客顿时齐齐望了过来。

虽然瞧不见,但萧意眠还是能够感受到哪炙热好奇的目光,这时傅栾也发现了她没有拜下去,直起身来正要说些什么,萧意眠却率先开口道:

“殿下,今日之后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轻柔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傅栾原本微弯的眉眼在此可顿时平缓了回去,嗓音染着低落道:“我许诺下的事,自然会办到,该拜堂了,阿意。”

“好。”得到了肯定回复的萧意眠没有再做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主动,就像是个牵丝木偶般乖乖的走完了所有流程,随后在喜婆的搀扶下来到新房。

萧意眠坐在床畔,默默的用手指扣着衣袖上的金线,等待着下一个流程。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再度被人推开,一阵熟悉的脚步传来,萧意眠只见一截绣着金色云纹的衣袍落在面前。

下一秒,一杆喜秤挑起她的盖头,刺眼的光影措不及防落入眼眸,躲闪间眼前人一袭红衣矜贵的模样望进眸子。

喜婆走上前用铜剪,剪下两人个一缕墨发,用红绳绑在一起放入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中。

喜婆正要将荷包放入托盘上却被傅栾出声要了过来,见状喜婆一边将荷包递给他,一边说着祝福的吉祥话。

而萧意眠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不参与,仿佛这场婚事并不是她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