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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襄云走上前绢帕抵在托盘上轻轻一推,头颅滚落下来落在她怀中,娇媚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夫人,这份大礼可还喜欢。”

双手颤抖着虚虚握住那头颅,兄长无神的眸子里映着她面容憔悴,满腔悲愤郁结在心头,破碎的话音呢喃出声,“阿...阿兄.......”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模样,冉襄云觉得分外解气,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言语,便扶着腰肢朝外走去,

“如今礼奴家已经送到了,便不在夫人这久留了,不然将军该担忧了”

尾音飘漾在院中,融进那萧瑟北风中,她抱着兄长的头颅,哭的肝肠寸断。

忽然温柔的嗓音好似悠远传来,“阿意,阿意醒醒,阿意.....”将她从噩梦中带离。

睁开眸子,傅栾担忧的神色映入眼帘,她望着眼前人惶惶回过神,喃喃道:“殿下。”

傅栾扶着她缓缓坐起身来,抚过她耳畔散落的碎发询问道:“阿意,可是做了噩梦?”

话音刚落萧意眠猛的扑入他怀中,此时不论她究竟有多不愿意与他有纠葛,也没法否认他能短暂平复下她心头惶恐。

那梦真的太过于真实,令人惶恐不安,温热的泪水浸湿了男人的衣袍,留下不太明显痕迹。

傅栾心疼的抬手覆在怀中人儿的头顶上,以示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萧意眠的情绪这才平息了下来,抹掉眼角残留的泪色,从男人怀中抬起头来,小心而谨慎的询问道:“殿下,过些时日能再带我去见一见兄长吗?”

她本不用担忧这等不切实际的虚无,而且如今时不时也能收到兄长的回信,只是这个梦真实的太过于心慌,她要亲眼瞧见兄长平安才能安心。

看着怀中人儿那怯怯的目光,傅栾既心疼又充满了无奈,如今他与阿意的关系能维持在这般情况以是万幸,他又何必在妄求什么。

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语气中满是柔情道:“阿意想回北安国瞧兄长,我岂有不同意之理,只是.....”

见他同意了,萧意眠脸上露出些许喜色,只是见他话后还有话,目光顿时露着几分小心,“只是什么。”

“只是...阿意,起床了,不然母后的寿宴该结束了。”傅栾指了指外边已经大亮的天色,提醒道。

萧意眠这才猛的记起,他们今日还要入宫为皇后贺寿,结果侍女为她梳妆的时候,她好像睡着!!!

慌张的穿着足袜直接从床榻上下来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没走出两步便被傅栾重新扯了回来,正想要问他做什么。

只见傅栾拉着她重新在床榻边坐下,冷声道:“这么慌作甚,母后的寿宴又不会跑。”说着他蹲下身,大手握着一只绣着青棠花的绣鞋为她穿上,模样谨慎又认真。

看着那认真为她穿好绣鞋的男人,萧意眠食指交叠绕了绕,露出些许尴尬神色,她这不是一看天色有些慌了嘛,又不是故意的。

不知为何点点委屈涌上心头,察觉到这般情绪的萧意眠顿感不对劲,但又说不上那究竟哪里不对劲。

最近她总是这般是不是会升起些许默默情绪,而且对于傅栾也开始有了一些莫名的依赖,她莫不是病了?

指甲剐蹭着指腹,萧意眠不由的开始考虑起来明日清一阿姊前来送药时,要不要让清一阿姊帮她瞧一瞧。

为她穿好绣鞋的傅栾,一抬头便瞧见人儿又开始发呆了,脸上露出些许无奈之色,伸手落在她柔软的脸颊上轻捏,“阿意,别发呆了,你若是再不去收拾,母后的寿宴便真的不用去了。”

闻言,萧意眠回过神来,看着外面又升其了些许的羲和,一把推开傅栾便朝着梳妆台跑去,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完了完了。

措不及被推了一把的傅栾,跌坐在床榻边,双手后撑着床榻,看着女子那慌乱的背影,眼眸中满满皆是无奈。

摇摇头坐直身子,理了理身上发皱的衣袍,朝着正在梳妆台前侍弄自己的人儿走去,伸手接过人儿手中的木梳,在人儿那错愕的目光中梳着那宛若绸缎般柔软的墨发。

发丝在他那象牙般白的指尖穿梭着,两三下便挽了一个精巧的发髻出来,随后拿起台子上那银丝缠花红缨长簪插入发髻中固定。

看着铜镜中经傅栾手呈现出来的发髻,萧意眠瞧着有些新奇,捧着脑袋对着镜中左右看着,“殿下,为何会梳女子的发髻啊?”

傅栾拿着溜银喜鹊珠花落在她耳畔发间,嗓音透着些许眷恋道:“小时候看阿父为阿娘挽发,我便也偷偷学了试试,许久不曾弄过了,阿意莫要嫌弃才好。”

听见这话,萧意眠心中升起的那一丝芥蒂顿时烟消云散,虚扶着脑袋扭头道:“怎会,殿下挽的很好,甚至比婉衣的手艺都要好。”

婉衣便是日常伺候她梳妆的侍女。

望着人儿那格外认真的目光,傅栾勾唇浅笑道:“阿意,喜欢便好。”

初夏曦光映在两人瞳眸中,撰写着此刻温情无限.......

等到两人赶到寿宴时,宴席早已开始多时了,两人携手款款步入大殿中,丝竹管乐,燕舞莺歌好不热闹。

来到高台附近,傅栾双手交叠在身前推出去恭敬一礼道:“儿臣有事耽搁来晚,还请母后恕罪。”

萧意眠跟随着傅栾施施一礼,但并未多言。

皇后对于两人的来此并没有责怪,落下的目光尽显温蔼,反倒是一侧的月氏国君将手中酒盏重重磕在桌案上,冷哼一声,

“自个母后的寿宴都能迟来,朕看你怕是被女色迷了眼,根本就没有将你母后放在眼中吧。”

话音落下,傅栾眸底划过几分幽深暗色,但很快便掩了下去,语调平缓却透着隐隐冰寒道:“还请父皇慎言。”

听出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月氏国君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偏偏又拿这逆子无可奈何,只能郁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最后甩手而去。

看着月氏国君离去的背影,皇后也没有什么举动反而神色淡淡的,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模样,甚至扭头还温柔的招呼着两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