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新人柳飘飘
“勇哥，你在想什么？”
李忠义见张大勇脸色不对，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张大勇晃了晃头，将因为李忠义‘一些漫不经心的说话’将他辣手神探的直觉给激起来的一些念头给晃掉。
但是始终，他的心中扎了一根刺。
那就是之前杨旭为什么要拒绝，是不是那个案子也有死有余辜之辈，或者和死有余辜相对的无辜之人受到牵连……
“先找礼哥吧。”
“怎么找？”
李忠义问出了关键问题。
“……”
张大勇迎着李忠义明知故问的目光，嘴角一抽，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找？当然是去询问家属了！这还用我教你？”
“这恐怕还真得勇哥你教教我。”
李忠义憨笑道：“毕竟我是新人，还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实在不知道如何和暴怒的女家属询问情况。”
“伱可真行！”
张大勇见一向憨厚的李忠义都学会拿自己的伤心事来当借口了，只能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他，亲自去找女上司madman了。
谁都知道，他们的女上司madam原本脾气就不好，如今又遇见这种事情，当众丢了这么大人，谁这时候找过去谁就是炮灰。
而很明显，他就是这个跑不掉的炮灰。
将军澳警署。
“进来！”
当张大勇敲门后，里面传来雷肖凤暴躁的声音。
在李忠义憨厚的目光中，张大勇一咬牙一个人推门进去了。
谈这种事情，自然越少人越好。
不然多个人站在一旁，就算什么都不说，都能激起madam更大的怒火。
唯一的麻烦就是他需要独自承认这一切。
“madam。”
“什么事？！”
高级督察雷肖凤脸色不好的明知故吼。
“兄弟们让我来找你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事到临头，张大勇也求生欲很强的侧身指了指外面，举着大家一起的想法这个大旗，想分担火力。
“什么怎么做？照规矩去做！你又不是第一天当警察，这还用我教你？！”
高级督察雷肖凤肆意发泄自己的怒火。
“如果照规矩做的话，那就要请礼哥回来协助调查了，那你也要告诉我礼哥现在在哪啊？”
张大勇赶紧过度到正事。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到处打电话找他了！！！”
高级督察雷肖凤虽然一向脾气不好，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的发飙，说话间都要崩溃的那种。
张大勇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默不吭声，只用余光怕怕的看着她，不敢直视。
雷肖凤见平时喜欢顶嘴的昔日资深警长如今只差她一级的督察张大勇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实在失态，于是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从上司madam切换成了嫌疑人家属，扭头勉强解释：“我打电话问过他的同事了，他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你最近一次见到礼哥是什么时候？”
张大勇弱弱的走流程。
“今天一大早喽！”
雷肖凤又来气了：“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回来过这么晚，问他怎么回事屁都不放一个，慌慌张张的，一看就没干好事，我直接赶他去客房睡了，早上起来他已经出去了。”
说道这里，她怒视张大勇：“这都要怪你！你带李忠义去那种地方就算了，你们都是光棍，也打算一辈子打光棍，尽管去。
但是他是结过婚的，有老婆的，你竟然蛊惑他去那种地方，被我找上后，竟敢还发火，越来越不听话，如果他听我话，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了！这都要怪你啊！”
“那是正经的马杀鸡……”
张大勇弱弱辩解一句，对上女上司要吃人的目光，再也说不下去了，好在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解救了他。
“madam，勇哥，有人来自首！是那三个录像带中的一个！”
李忠义敲门探头进来说道。
“madam，我先出去做事了！”
张大勇说了一声，见女上司没有反对，赶紧闪人了。
外面。
一个男人非常紧张的在那一个劲说：“是我杀的，是我杀的！白媚是我杀死的。”
张大勇眉头一皱，示意李忠义，将人带进了口供房，询问了起来。
虽然他坦诚是自己做的，但张大勇看的出来，根本不像是他做的。
“勇哥，你怎么看？”
出来后，李忠义问道。
“先扣押48小时早说。”
张大勇摇头道：“我们分开调查，先顺着枪、甲醛毒药、指纹进行调查。”
对手下一一分配好任务，他最后说道：“我去夜总会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年轻的男警员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和勇哥换一换啊？”
年长的男警员打趣道。
“如果勇哥不想去那种地方的话，我倒是可以。”
年轻的男警员嘿笑道。
“那种地方水太深，你太年轻，把握不住的！”
张大勇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年轻的手下。
“勇哥，那礼哥那边呢？”
李忠义问出了重点。
“不急。”
张大勇看了一眼madam的办公室：“madam有在联系礼哥，先等等吧。”
众人分头行事。
张大勇抽着烟熟练的前往夜总会，寻找一个相熟的妈妈桑打听情况。
“咦，张大勇！”
刚到就遇到风风火火的传知周刊记者高婕，她先和张大勇打声招呼，然后抬眼看了看夜总会灯红酒绿的招牌，眼神有些古怪：“你来这里？”
“别误会！我是来查案的！”
张大勇赶紧解释。
“不用和我解释。”
高婕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大勇好奇道。
“我是过来采访的。”
高婕笑道：“最近在做全港妈妈桑实力大比拼的采访，所以过来。”
“这种新闻也做？”
张大勇惊讶道：“你平时不是做刑事案件报道吗？”
“我倒是想啊。”
高婕郁闷道：“可是一牵涉到刑事案件，很容易就牵扯到宇轩，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一旦做事就要做到最好，我不想找他，也不想被他继续纠缠，所以最近索性先接这个报道了。”
“杨医生没有给你介绍新案件吗？”
张大勇眼神一闪。
“他最近好像也没什么案子。”
高婕摇头道：“总是在医院里，她那个女徒弟撒娇卖痴，这两天又来了一个漂亮闺蜜，整天围在杨旭身边，挺没意思的，我平时就打打电话，都很少过去了。”
“不是啊。”
张大勇提醒道：“今天才刚有个案子，还是我邀请杨医生一起侦办的，是一个过气舞女被杀案子，杨医生也过来了，但是直接给我们指点了破案方向后，就不再接手了。
高婕，你和他比较熟，你觉得他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
不然为什么最近两起案子，一起他直接不愿意接，一起接了倒是过来了，但是也没有深度参与的意思。
这可和他在西九龙重案组全程跟进案子，完全不同。”
“这样吗？”
高婕一听，突然就来兴趣了：“这倒是有些奇怪，应该不至于啊，他能对你有什么意见？”
“我就是不清楚啊。”
张大勇眼神闪烁道：“而且我们都是男人，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的，所以如果你能帮忙打听一下，那就最好了。”
“好，这个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高婕记者的八卦心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了，不用张大勇说也想打听出这个消息，正好也趁机有理由去找杨旭。
她不信她有正事找杨旭，杨旭的那个小甜甜女徒弟和有料女闺蜜，还好意思缠着他，各种小细节针对她。
“那就多谢了。”
张大勇笑道：“等下忙完了，请你吃饭？”
“再说吧，你要从哪打探消息？”
高婕问道。
“这里的妈妈桑……”
张大勇刚说完，就想起高婕这次过来多半也是采访这间夜总会的妈妈桑，于是笑道：“你也是吧？”
“要不一起？”
高婕笑道：“我保证不透露消息。”
“抱歉啊。”
张大勇虽然心动，但还是苦笑的婉拒：“你也知道这是我们警方的规矩。”
“真小气！”
高婕眉头一皱：“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呢，还是值得信赖的那种，杨旭可是有洞察之眼的，他都相信我的职业操守，你竟然不信？”
虽然认识不久，但杨旭的能力，得到所有见过他的人公认。
而得到杨旭的肯定，已经不知不觉是所有人心中觉得自豪和骄傲的事情。
“我不是不信！”
张大勇连忙解释：“只是规矩是这样的。”
“算了！”
高婕也没有逼他的意思，直接摆手：“一起进去吧，不过我要先采访。”
说道这里，她吐槽道：“否则让你先问刑事案件，问过之后，妈妈桑肯定没心思理我了，没准我就白跑一趟了。”
“好吧。”
张大勇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做。
难道再拒绝吗？
不可能的！
他算是直男，但没有耿直成钢铁直男的程度。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刚进去就见到一个惊艳的舞女，迎面走来，走路姿势很是嚣张，让两人都不得不主动避让。
高婕避让的时候，瞥见张大勇看这个惊艳舞女的表情，顿时撇撇嘴。
等到目送惊艳舞女离开，张大勇才注意到高婕的表情，心中一慌，想要解释什么，但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低头当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这种对极致美发在内心的渴望，是每个人刻在dNA里，他也是人，不能避免的。
不过他心里也暗自可惜。
这种美女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沦落到夜总会当舞女，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高婕没理会他，先进去采访妈妈桑了。
张大勇只能在外面抽烟等待。
期间，有走过的舞女觉得他这一款有点师奶杀手的意思，甚至还主动邀请，但是都被他直接拒绝了。
开玩笑！
他不是那种人！
等了许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始终没见高婕出来，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敲了敲门，然后探头进去，对着还在面对面坐着的高婕和妈妈桑挤出笑容：“采访结束了吗？”
“张sir。”
妈妈桑认识张大勇，一见他，立刻没心思理会高婕了，赶紧起身相迎。
毕竟做她们这一行的，可以不打广告，全靠口碑，但却不能得罪警察，否则警察天天来扫场子，就没客人愿意过来玩了。
“你们认识？”
“认识。”
张大勇笑道：“高婕的工作也是重要工作，还请妈妈桑多配合。”
“一定，一定。”
妈妈桑敷衍着，心中却打定主意，以后绝对要防着一点这个女记者高婕。
她可不想惹麻烦。
“不打扰你们了。”
高婕见张大勇看自己，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放进包包，直接起身，走到门口，驻足回身笑道：“张sir，我帮你问过了，刚才看见的那个美女叫柳飘飘，是这里的头牌，如果你感兴趣，直接问妈妈桑就好了。”
说着，没给张大勇解释的机会，直接推门离开。
“张sir好眼光啊！”
妈妈桑顿时打趣起来：“飘飘可是刚来没多久的粉嫩新人，刚入行，如果张sir感兴趣，拯救失足少女，也是一桩功德啊，我来安排怎么样？”
“……”
张大勇嘴角直抽抽，无语道：“我不是那种人！”
眼见妈妈桑继续用暧昧的笑容看着自己，他赶紧正色：“我这次过来是为了白媚被杀案。”
“白媚被杀了？”
妈妈桑见张大勇提及正事，也收起了刚才轻浮暧昧的职业笑容。
“你好像对此并不奇怪。”
张大勇盯着她眼睛。
“是啊，白媚之前是我手下的舞女，不过她已经走了很久了，她这个人手脚不干净，在这里做了几天，我的姐妹每天都有人丢东西，后来更绝了，跟自己的男人搞起仙人跳，老是被客人投诉，然后被我们开除了。”
妈妈桑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白媚的男人叫什么？现在在哪？”
张大勇立刻问道。
“他？”
妈妈桑冷笑一声：“他现在早就在地府了，坟头草都三丈了！”
“死了？”
张大勇一愣。
这可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他叫什么？”
“他叫阿才，去年被人砍死的。”
妈妈桑冷笑道：“肯定是干这种缺德事干多了，遭到报应了。”
“叫阿才，不叫阿勇。”
张大勇释然道。
“是啊。”
妈妈桑说道：“自从阿才被砍死了，白媚也失踪了，估计是怕了，不过最近很风光，珠光宝气的回来看大家，肯定又是哪个倒霉鬼被她缠上了，现在好了，也步了她那个死鬼男人的后路，糟了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