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绝捏了捏眉心,“原来如此。”
唐茜之所以绑架安宁,除了和沈宴兵分两路之外,还有个更尤为重要的理由。
有传言道,圣女一脉,母亲的能力会随着女儿的长大而全数转交到女儿身上。
所以,下一任圣女是安宁。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傻子且各个世家跟圣女都颇有渊源。
秦潇拧眉说道,“麻烦了。”
她抬眸,看向沈绝,“我怀疑,安宁已经继承了念念的部分能力。”
那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唐茜不可能没注意,那她下一次的目标肯定会是安宁。
安荏苒抿着唇,“我没懂,唐茜要圣女做什么呢?”
“好像跟很久以前的一则传闻有关吧,不知道是第几代圣女,最后被大祭司献祭,圣女的死亡给所有家族都带来兴旺。”
沈绝神情一滞,“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
秦潇耸耸肩,“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野史,毕竟我对这些统称是封建迷信。”
她从小对这些事情都不感兴趣,以为是她老爹太过迷信。
安荏苒察觉出沈绝的不对劲,轻声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件事,牵扯到池念的梦境,沈绝不好多说,“没事。”
见他如此,安荏苒又道,“其实可以问问爷爷,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老一辈的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沈绝嗯了一声,看着两人,“今天麻烦你们了。”
要不是他们帮忙,他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池念。
秦潇摆摆手,“说这些,老样子落实在报酬上啊。”
安荏苒淡淡一笑,“我不用了,就当是我欠她的。”
她垂眸,想起了那个因她流掉的孩子,如果不是她雇凶害人,池念就不止一个孩子了。
这件事,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
夜深。
沈绝重新回到房间,他刚一上床,池念就贴了过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一愣,“你刚刚不是睡了吗?”
“我没有。”
她贴在他的胸口,“我知道,你有事不想让我知道,我是故意装睡的。”
听到这话,他叹了口气,“那你想知道吗?”
“不想。”
她抬眸,透过月光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颊,“如果你想告诉我,你就不会等我睡后再去找潇潇她们商量,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等你愿意了再说。”
他轻笑了声,胸口仿佛被火煎熬着,这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说得清呢?
他正不知如何开口时,池念又道,“说起来,你是怎么看出来那冒牌货不是我的?”
沈绝扬唇,“因为她不像你这样矫情。”
池念,“……”
这到底是在夸她,还是贬她?
她拧了拧他腰间的软肉,“能不能说点人话?”
沈绝笑了,“我跟那女人说上床,她就巴不得把我扒干净了扔上去,换成平常,你会这样吗?”
听到这话,池念瞪圆了眼,“那你呢?有没有保住清白?”
要是他的清白就这样葬送了,她不是亏大了?
沈绝挑了挑眉,“没办法我小兄弟认床,不是你回家,它都抬不起头。”
池念,“……”
这话属实流氓了啊。
她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闭嘴啦。”
她的力度不重,又好像挠在了他的心里。
他笑了笑,“你看,有反应了。”
池念,“……”
她咬牙切齿的说,“忍忍就过去了。”
——
休息了三天,池念回到了警局。
警局里的人看到她,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老方更是指着她道,“池、池小姐?”
她拍了拍他快戳到鼻子的手指,“是,是我。”
“你不是刚刚跟连聿才进了办公室吗?”
池念拧了拧眉,随即想到了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信口胡诌,“那是我妹妹。”
说完,不等老方再开口,她忙不迭的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
另一个池念正体贴的帮着连聿整理着文件,她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阿聿,这个人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池念,“?”
你好好说话,谁跟谁一样?
连聿接过她的文件,瞥了池念一眼,“连珍,她是同事。”
连珍似懂非懂的点头,笑着冲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连珍,珍惜的珍。”
池念望着那双白净的手,连食指上的小痣都跟她一样。
她咬了咬唇,握了上去,“你好,我叫池念。”
连聿又开口道,“连珍,我想喝街角的咖啡,你去帮我买一下。”
连珍立刻松开握紧的手,应声道,“好,我马上就去。”
直到关门声响,池念才如梦惊醒。
她走到连聿桌前,震惊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你的复制人。”
对于这个,连聿没有隐瞒。
池念惊得快要收不住下巴了,“复制人?你没有开玩笑吧?”
她咽了口唾沫,“我真是穿进了科幻片里吗?怎么复制人还出来了?”
连聿合上文件,睨了她一眼,“你不要大惊小怪,很早就有这种技术了,只是从来没有对人使用过。”
“可是……”
她拧着眉头,很是不解,“你是怎么让她听你话的?”
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帮着沈宴来绑架她的。
连聿耸了耸肩,“用了最简单的方式。”
“什么?”
“催眠。”
池念,“……”
提到这个词,池念就忍不住战栗,这几年她可是吃了催眠的大亏。
她坐回位置上,“你打算怎么办?一直留着她?”
要是她突然恢复了记忆,那她不是很危险?
“这是一项研究诶?更何况你忍心把她摧毁吗?”
摧毁?活生生的人?
池念愣住了,尽管很清楚她和人类八竿子打不着,可是……
她曾活生生的跟她打招呼,想到这里,她就不免恶寒,“不,不行,我下不了手。”
“那不就完了。”
池念扬眉,“我下不了手,不代表你下不了手啊。”
开玩笑,她是人美心善可以理解,像连聿这样的地狱修罗有啥不好下手的?
连聿抿了抿唇,“不太行。”
“为什么?”
他掀起眸子,开玩笑道,“因为对着你这张脸,我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