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一笑,乖巧的走到他椅子后,替他按着肩膀,“我就是有点小事想要麻烦你。”
沈绝端起汤,尝了口味,轻笑了声,“这是你做得吗?”
池念眨眨眼,“不是。”
“你就不怕这汤不和我胃口?”
池念疑惑道,“你不是喝得挺香吗?”
怎么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她手上更卖劲了,“虽然汤不是我熬的,但是我可以给你按摩,我的手艺不错吧。”
她的力道适中,外加有专业的手法加持,沈绝难得点评,“挺不错。”
得到了肯定的夸奖,池念更高兴了,“阿绝,我有事想麻烦你。”
听听,果然不出他所料。
他放下汤碗,握住她的手,“给我擦嘴。”
池念忙抓起桌上的纸巾,轻轻的贴在他的唇瓣上,“沈先生,这个力道合适吗?”
“还行吧。”
“那我的事……”
他睨了她一眼,“说吧。”
池念嘿嘿一笑,奸计得逞,“帮我找个人。”
沈绝睨了她一眼,轻轻叹口气,“你说你这么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
池念拍拍胸脯,豪情万丈,“为了正义。”
沈绝,“……”
他将她拉到怀里,玩弄着她耳边的发,不疾不徐的说道,“我感觉这个盛旻不像是个坏人。”
“不是坏人?”
池念拧着眉,吐槽道,“不是坏人,还企图绑架小景和小倩威胁我?”
她瘪瘪嘴,“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去季莹家里,要不是连老师有心让我带着方乾,我差点就被他们袭击了。”
闻言,沈绝眸光一冷,“袭击?”
糟了!
这件事,她没有告诉过沈绝。
她打着哈哈,“也不算袭击吧?就是他带着人把我围着,让我不要再管季莹的案子。”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没必要,方乾一个人都将他们搞定了。”
沈绝不由的加重语气,“这是你的安全!”
池念低下头,小声唔囔道,“是,我知道错了。”
对此,她从不吝啬认错。
只要态度够端正,沈绝就不会找她的麻烦。
沈绝睨着她的小模样,满腔的火气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他没好气的捏住她肉肉的两颊,“你少用这种态度骗人,我一点都不信。”
池念鼓囊道,“我也没有骗人啊,我是真心认错。”
“真心?”
他冷笑一声,“下次还犯的那种?”
池念,“……”
她轻咳一声,视线移向别处,“下次的事情下次说,咱们还是来聊案子吧,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个坏人?”
沈绝哼了声,“不知道,直觉。”
“如果盛旻和文津是两兄弟,而她又不让你碰季莹的案子,要么他是主谋,要么还有更深的秘密埋在底下。”
“更深的秘密?”
提起这个,池念就兴奋了,“什么秘密?”
“不知道。”
毕竟,他没有正式接触过,也猜不透突破口在哪里?
“啊?”
他的话如同一盆凉水灌了她满身,“连你都不知道吗?”
沈绝好笑的看着她,“我为什么一定会知道呢?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没那么简单。”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起来吧,先下楼吃饭。”
池念磨磨蹭蹭的从他身上下来,“好吧。”
两人下楼,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安宁正迈着小短腿准备上楼喊他们吃饭,刚迈上台阶,就见两人下来。
她笑眯眯的看着沈绝,“哦!这不是我伟大又帅气的爹地吗?”
看着女儿娇俏的脸庞,他靠在池念的耳边,“你信不信女儿有事求我?”
池念扬眉,“?”
片刻后,安宁抱住了沈绝的双腿,“爹地,你的小心肝有点事情想和你单独聊聊。”
可以啊,料事如神!
沈绝叹了口气,将安宁抱起来,“乖乖,有事,我们晚点说,先吃饭。”
“吃饭完就可以说了吗?”
“嗯。”
池念跟在他们身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女儿有事求你?”
沈绝都没回头看她,戏谑的问道,“你不知道?”
她为什么能知道?
安宁这丫头古灵精怪的,她怎么可能猜中她的心思呢?
沈绝不疾不徐的说道,“女儿求人的方式跟你是一个德行。”
池念,“……”
她尴尬的咳了咳,“有这么像吗?”
“我是当事人,我又发言的权利。”
听到这话,安宁咯咯地笑着,“爹地,妈咪有事求你吗?”
“你妈咪求我的事很多,你具体说得是哪一件?”
安宁看向自己的妈咪,“妈咪,你求爹地什么事呀?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
要知道在m国的时候,连警局的叔叔阿姨都夸妈咪是神奇女侠!
池念笑了笑,“妈咪是无所不能啊,但是有你爹地在,妈咪的能力就能收一收,毕竟男人就是用来帮忙的。”
有资源不利用,她又不傻。
更何况,在国外的时候,她也动用了不少安家的关系。
安宁似懂非懂的点头,“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奴役哥哥了?”
奴役?
池念瞪大了眼睛,“宝贝,你是在哪里学的奴役这个词?”
安宁歪着头,“电视机里啊。”
她瘪瘪嘴,“妈咪刚刚不是在奴役爹地吗?”
沈绝煞有其事的点头,“她是。”
他话音刚落,池念就无情的踢了他一脚,“有你这么教女儿的吗?”
沈绝:“你看她还动手。”
安宁嘟着小嘴巴,“妈咪,动手动脚是不对的,要用小鞭子和蜡烛。”
此话一出,满堂大笑。
池念抚着额头,“宝贝,答应妈咪,以后少看这些肥皂剧。”
安宁不解,“为什么?”
“迟早得祸害你。”
安宁不懂,但妈咪不让,她就不看。
她被沈绝抱着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扭头看向池念,“那我还可以奴役哥哥吗?”
正在喝汤的安荏苒没忍住,喷在了百鳞的脸上。
百鳞淡定的拿起餐巾擦着满面的狼藉,无奈道,“好歹是个成年人了,矜持点。”
安荏苒笑倒在他怀里,小声道,“咱们这儿媳妇怎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啊,太好笑了。”
沈煜将剃好骨头的排骨肉,放进安宁的碗里,“宁宁,这个词语不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