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瞪了他一眼,“人家刚救了你老婆一条狗命,你能不能大度点,把你老婆借出去几小时。”
“老婆不能借,是我做人的底线。”
池念,“……”
沈绝最后也没说服池念,他默默的出了医院,给连珍打去了电话。
没过多久,连珍赶了过来,双眼通红,“阿聿在哪里?他怎么会突然受伤呢?”
沈绝看着她跟池念一样的容貌,眉头微微皱起,“他在3楼,304病房。”
连珍马不停蹄的赶了上去。
沈绝望着她的背影,眸光泛着冷,难道真要留着这个复制人放在念念身边吗?
这未免太危险了。
他抿着唇,跟上了她的脚步。
很快,两人到了病房。
池念正等在门口,看到她来还有一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连珍快步上前,握住她的双手,“姐姐,我听见阿聿受伤了,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池念摇摇头,“他没事,手术很成功。”
闻言,连珍差点站不住,到底是受了什么伤还需要做手术。
看她逐渐发白的脸颊,池念又安慰道,“捏担心,很快,你就又能见到他了。”
连珍点点头,透过门口的玻璃看着屋里的连聿。
要是她在就好了,她绝对不会让阿聿受半点伤害。
看着她痴痴的目光,池念怼了怼沈绝的胳膊,“你这人心眼真小,竟然把连珍喊过来了。”
沈绝慢条斯理的说道,“反正她也是复刻的你的脸,让她留在这里照顾连聿,就当是你在照顾了。”
池念,“……”
你还真是个天才!
两人等到半夜,连聿才清醒了过来,他睁眼就看趴在床前的连珍。
尽管连珍跟池念长得一样,但他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连珍。
他轻轻勾了勾唇,还没说话,连珍就从睡梦里醒来。
她迷迷糊糊的看向连聿,发现他已经醒了过来。
她惊讶道,“你醒啦?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连聿苍白着脸,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池念呢?”
见他醒来第一声是池念,连珍很不是滋味,“你怎么老是关心她?”
连聿一愣,这还是连珍第一次对他不满。
他笑了笑,“她是我朋友,被人追杀,我自然是关心她是死是活。”
连珍垂着眸,也不去跟他争辩这些没意义的话,慢悠悠的回道,“她跟沈绝回去了,说明白来接我的班。”
“沈绝也来了?”
“嗯。”
连珍点了点头,“沈绝还在周围安排了人手,怕有人偷袭。”
对此,连聿显得不在意。
毕竟杀手的目标是池念,自然不会找他的麻烦。
见他沉默,连珍又道,“你这次是为了她受伤的吗?”
她眸光微闪,知道答案,却又期待着他否定。
连聿无奈的看进她的眼里,轻轻道,“是。”
“你……”
连珍唰地一声,站了起来,“你就不怕我会生气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算是男女朋友吧?背着她,冒险去救另一个女人,他难道就不担心她会难过吗?
连聿艰难的伸出手,攥住她的衣袖,“小珍,你别生气,当时我是算了距离,不会有事的。”
连珍拍了他手背一下,示意他放手,“就算是不会有事,但你为了她不顾及自己,我还是很生气!”
他明明是她的男朋友,怎么能对别的女人这么好?
连聿微微一笑,“你乖一点,我救她,救得是沈绝身后的势力。”
救池念是真,目的不单纯也是真。
连珍微震,“真的吗?”
“真的。”
他摩挲着她的手指,一字一句,“我现在喜欢你,只喜欢你,所以你不要再质疑我对你的感情了。”
“我……”
连珍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也不是想在意这些细节,但是她是真的担心连聿心里还有池念。
毕竟她也只有连聿了,她不能够失去。
病房门口,池念看了眼里面的画面,推门的动作顿住。
沈绝看着她,“连珍污蔑你回去了,你不打算去解释一下?”
池念摇摇头,手上还提着夜宵,“不怪她误会,毕竟我们出去买夜宵也没跟她说,她误会我们回去很正常。”
更何况,她说得很委婉,甚至说他们第二天会来换班,这也是怕连聿寒心吧?
池念看向身边的沈绝,“走吧,我们回去吧。”
沈绝睨了她一眼,“你真打算把这个连珍留着?”
池念点点头,“连老师喜欢,我总不能夺人所好吧?”
她欠了连聿好几次人情,现在也算是暂时还了一个。
沈绝看了眼病房,视线移向别处,“你确定她不会记起以前的事?我明显感觉到她对你有敌意。”
那种感觉很淡,但他能清晰的辨别。
池念垂眸,很想把真相告诉沈绝,但她明白沈绝的性子,如果让他知道连珍恢复了记忆,但肯定不会留下这个人。
为了连聿的幸福,她得忍忍。
她牵起沈绝的手,转移话题,“我们回家吧?守了一天,我是真的有点累了。”
说完,她就软趴趴的靠在沈绝的身上。
沈绝看了她一眼,没有揭穿她的小心思。
“那我们回家。”
两人走后,连珍从病房里出来。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放在椅子上的夜宵,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对池念的感情很奇怪,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但心里总有股莫名的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提醒她要提防着池念。
那道声音告诉她,池念会将所拥有的一切都剥夺。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这股难言的感觉,拿起夜宵进了病房。
刚出医院,池念迎面撞上了吴友德和吕慧。
她愣了一下,走了上去,“妈?”
闻言,吕慧抬头,“小念?”
她看向池念身边的沈绝,“你们怎么会这里?”
池念简单的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挽着妈妈的手臂,“妈,你们是来看吴泽洋的吗?”
提起吴泽洋,吕慧点了点头,她看起来格外疲惫,“你哥哥这一睡就是四年,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她拍了拍池念的手,“不过还好,至少人是活着的。”
吴友德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很差,“活着?他这样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