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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了许多遍自己的生意,主要项目大概是为水上飞机提供一种复杂的补给,那些往来于该地区的飞机持有的是军队的优先进口许可,可以避过海关要上交的税。

至少我粗粗地记下来的是这样,那个男人整晚都迷失在那生意的极琐碎的细节里,这些细节则被嵌入了危机的最微小的涡流中了。

明天我一定走,他某个晚上这样对我说,随后挥舞着蓝粉色的彩纸——上面满是印章,还有三种语言的示意图,激动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在坠人一段漫长的高烧和恍惚之前,我听他说的最后的话是“唉,多么好的休息,多么幸福。这破事儿就这样结束了。”一声听起来仿佛世界诞生之时的响声吵醒了我。

我转头去看自己的邻床,他打开了一道金光闪闪地门,庄严般走了进去,仿佛是一种久别重逢的仪式,那道门轰然关闭,最后便是那响声。

他们于是把我转到了另一个房间,我在那里,在夜色一直徘徊,直到雨季清爽的微风将我带回到了生命里。

后来出了医院,在船长的船上。

“嗯,现在,我该走了。要下去,把一艘空船带到雨林那里如果顺流能捎上几个旅客,就能凑够钱,再上路。”我站起身,伸手过来那姿势像个普通人,又像军人,实在是我的风格。

船长本想留我过夜,这样我可以明早再出发去河岸,但还没来得及说,我便已经消失在了咖啡园间,吹着口哨,是一首老歌,有些俗气,是我们年轻时曾经很喜欢的歌。

......

派蒙醒来和我翻着他的日记,在中间看到了嘹望员的许多往日的生命轨迹,有些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再提起。

沉浸于其中,我仍能听见他在日记里踏过桥面的咚咚脚步,能听见它的回音在护桥的锌片廊顶上嗡鸣震荡。

我感觉到了日记里的他已不在,于是开始回想那时他的声音和神情,我早前便察觉出来它们变化了太多,现在,这些又成了某种老年的迹象——那花白的胡子,仿佛向我宣告,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了望员的故事记录到这里的时,我和派蒙便乘着运输队到了另一个地方开始冒险了。

下山的时候派蒙似乎是憋了很久了一样的说:“现在,我们不做其他委托了吧。”

那确实,因为只要有足够的财富:摩拉,原石,创世结晶...我相信很多人也不会去做那重复的委托,除了剧情——“生动有趣是玩家应得的,无奈艰难时我们需要一被老酒”这句广告词是派蒙灵机一动的产物。

......

须弥的木色小船向我们靠了过来,船尾的旗子高傲地翻飞着,看见那条船时我便立即明白,我们的多舛航程已经接近终点。

说实话,几星期以来,每次要停靠港口时,我们都感觉会有类似的客人来访。只不过奥莫斯港地区的官僚事务通常进行得松弛缓慢,我们还不曾有过类似的经历。

小船在蓝绿色的河水入海口上行驶,周围飘着难以辨识的鱼类。

龙骨划过清凉的水面,一排迟缓的水波往旁边漾着,很快就消失在了路上,我和派蒙已经离永远变幻莫测的大海很远了。

三位身着沙色沙漠装,腋下和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了大片的军官顺梯子爬上了船,动作慢得夸张。其中的一个看起来像领导,他属于在当地被称为族长的沙漠人。

当初,他们的祖辈被至冬人从沙漠上贩卖到这儿,来开凿运河。他用夹杂着方言口音生硬地问我们船长在哪儿。

我和派蒙把他们带到了二层甲板,敲了几下寝舱的门。

许久过后,一个昏沉疲惫的声音说:“请进。”我请几个人进去,把他们身后的门关上,随即回到爬梯旁。

之前,我与水手长正在那儿交谈。

船的马达隆隆响着,节奏有些突兀的变化,一阵势不可挡的热气从无云的天空压下来,加重了“过期”植物和丛莽泥土的气味,已被太阳晒干的泥土正静待着涨潮时刻的到来。

“到这儿就结束了。现在要各奔东西了,看看会怎么样吧。”水手长望着奥莫斯港说道,仿佛那里有能抚平他的不安的答案。

水手,是一个胖乎乎的须弥人,个子很矮,总抽着一支塞满劣质烟草的烟斗。

他的须弥话说得完美无瑕,有滋有味,里面充满了五彩缤纷的c语言,让人感觉他在这片海域航行的这些年里一直在刻意地收集它们,如今已成就了一部真正的提瓦特c语言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