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安走过去,一拍这睡起耳朵听贾家的男人肩膀,吓的他手一抖擞,自行车摔在地上。
“吓死我了这!杨平安,你拍我干啥?”
“我就来跟你打声招呼,要不要一起去茅房?”
男人斜了杨平安一眼,“不去!我家后院有!”
“得!我先去了。”
“去吧你!”
男人瞧见杨平安走了,他赶紧将地上的自行车扶起来,怕被贾家的人看见了,赶紧推着自行车就跑。
等他将自行车推到家门口放好,摸了摸下巴,一双绿豆小眼里满是精光。
“不行啊!这岂不是要便宜了傻柱这小子,老子跟他没完,让他没戏!”
说完,他撒开腿就往外跑。
杨平安上完茅房,好巧不巧,在茅房外看见了穿着红色袄子,扎着短马尾辫的小姑娘秦淮茹。
这小姑娘人长得俊俏,水灵的很。
但杨平安可没觉得,还是离她远点好,因为看过原剧,知道这小姑娘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他低着头走,假装没看见。
“喂!好巧啊!”
听到秦京茹笑着打招呼,杨平安停下脚步,在他考虑要不要抬头回应她的时候。
就听见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
“呦!还真是巧啊,正好我要跟你说点事。”
“说啥事?”
“我们不能在这说。”
“嗯?”
杨平安听见脚步声走远,这才抬头看,见许大茂这小子果然将秦京茹给拉到旁边小胡同里说话。
原剧里,许大茂也是为了搅黄了何雨柱和秦京茹相亲的事,煞费苦心。
而秦京茹也只是被许大茂表象给迷惑了,但她本性也是不好,明知道许大茂有妻子还跟他搅合一起。
只能说她并不是一个正经儿小姑娘,容易被骗,也甘愿被骗。
杨平安没有多管闲事,先回家去,到中午还要解决午饭问题。
他回家歇了会儿,到中午了,杨平安想着在炉子上烤馒头对付一口,就见他家门被人推开。
“哥!你看见秦京茹了吗?”
“谁?”杨平安假装不知道,免得被傻柱缠着问话。
“就是刚才站在我家门口穿着红色袄子,扎着两个短马尾辫的俊俏姑娘。”
“哦!看见她从茅房出来,后来被许大茂给叫走了。”
杨平安并不是想要傻柱去跟许大茂干一架,把秦京茹给抢回来,他只是随口说出来的。
再说了,傻柱要是真的娶了秦京茹。
不说他这辈子会不会绝户,他往后余生也未必过的舒坦。
“傻柱,要不你就放弃算了。”出于杨平安的善良之心,他本想劝他一句。
“许大茂这个龟孙子,我看他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跟他没完!哥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王府井!”
呃!真的是他有口无心,口直心快说出来的。
“这龟孙子,看我不揍扁了他!哥,要吃全聚德烤鸭吗?”
“午饭没吃,凑合一口也不错!”
“走!我借你车,带你去吃。”
“也行!”
等杨平安坐在后车座上,感受到傻柱蹬车子的时候,恨不得要将车轱辘飞起来。
杨平安刚才想提醒他来着,从这到王府井也不是很近,坐有轨电车他不香吗?
骑自行车不得几十分钟不说,还那么累,等到地方了,不被许大茂磕倒都怪了。
等到了王府井,这地儿现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要是挨个地方找,还不把把鞋底磨破都怪了。
“哥!你帮我找人!”
“找到了,怎么告诉你?”
“呃……”何雨柱也觉得是他脑袋一热,忘了这么一回事。
这王府井是挺大的,地儿方多,哪里找?
说来也巧,在一家火锅店门口,何雨柱有些饿了,心里气的慌,拉着杨平安就往里面进。
“哥!先请你吃火锅,改天在吃烤鸭!”
“行!”
都午饭点了,杨平安也想着能把肚子填饱再说。
进了火锅店,何雨柱和杨平安点了肉和菜。
火锅是用炭火烧的,鸳鸯锅,一半清汤涮锅,一半红油辣涮锅。
杨平安最近吃的比较清淡,可能是过年那会儿吃的太油腻了,最近想吃点清淡的。
何雨柱这刚往辣锅那边放了菜和肉卷,就听到了熟悉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你干吗对我这么好啊?”
“不瞒你说,那天从露天电影站看到你,只一眼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我喜欢你呗!”
“可别这么说!不怕嫂子听见了找你麻烦?”
“这事儿还真不能让她知道。”
“许哥!我以后这么叫你吧?”
“成!对了,你真的还要回你姐家去?这还不是要跟傻柱见面?”
“那我不回去,不得罪我姐了吗?我还不想跟她闹的不愉快!”
何雨柱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他放下筷子,往旁边一看。
就见许大茂他手搭在椅子上,让秦京茹过去坐。
秦京茹这小姑娘,不知道是真的单纯如白纸,还是假装单纯,坐在了椅子上,许大茂顺势的用手搂住她肩膀。
“我给你支个招,我替你……”
“许大茂!”
何雨柱没忍住,滕的一声站起来。
杨平安忙按住了桌上的菜盘和肉盘,免得被撞到地上去,浪费。
他见到何雨柱整个人冲到了许大茂面前,揪住他的脖颈子,像是拖着狗一样,将人给拖出了火锅店。
“傻柱你松开我许哥!傻柱!住手!”
秦京茹吓的花容失色,不忘偏袒着许大茂,追着出去了。
杨平安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吃火锅,正好看见何雨柱揪住许大茂,一顿胖揍的场面。
这个年代,还真的没有电视,家中能有个收音机都是不错了。
既然没电视看,收音机没有,电影也没得看,他只好边吃火锅,边望窗外一场动作大戏。
要说这何雨柱是厨子出身,不仅练就了一手好刀功,这打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许大茂也是身子皮,被何雨柱又是扔,又是踢,又是拳脚伺候,到头来也是个硬骨头,还是能从地上爬起来。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你个龟孙子,抢谁女人呢?还老子?你老子今天在这,看老子我怎么揍你!”
“别打了!都别打了!傻柱住手!”
杨平安沾着料吃粉丝,滋遛滋遛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许大茂被打的趴在地上不动了,何雨柱拉着秦京茹就往火锅店进。
“傻柱!你这是干吗啊?松手!”
“跟我哥一起吃火锅!”
“嗯?”
这得多大的心,才能坐下来心平气静吃火锅?
杨平安见何雨柱又要出门揍许大茂,怕他吃完火锅了,何雨柱人没影了,就唤了声。
“傻柱,火锅钱?”
“我给!这是票子!”
“你忙你的!”
“许大茂这孙子,老子非揍死他!”
杨平安没有拦着何雨柱,因为他知道,这何雨柱就是为了出口恶气,许大茂根本就不会有啥事。
六零年代,人们打架,真的就是为了出气,拳脚功夫啥的,一般就算是打架了也很少去医院还是去所里。
所以在那个年代的孩子,也比较野,三五个成群结队的,放学回家后就拦着路过的孩子,戏弄别人。
而大人们也是,只要互相看不顺眼,就上拳头磕。
杨平安还是能理解傻柱此刻的心情的,他也知道,傻柱有分寸,揍不死人。
“那个……杨哥是吧?我能坐下来吃火锅吗?”
“嗯!可以!坐吧!”
“这碗筷还没人用吧?”
“是!你用吧!”
杨平安真的是低估了秦京茹。
这姑娘拿起蘸料盘,涮肉吃,吃的满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压根记不起窗户外许大茂被傻柱揍这件事。
杨平安见她吃的挺香的,他食欲也好了,跟着秦京茹一起吃火锅。
两个人吃饱了,都坐在凳子上,摸着滚圆的肚子满足的笑了。
“杨哥,这火锅可真好吃,我在家那会儿,过年都没吃上这么好吃的。”
“你们家兄弟姐妹多吗?”
“多!我最小,排行老七。他们都叫我小七!”
“孩子多热闹!”
“热闹有啥好的?尤其我哥他们太能吃了,小的时候,我哥那吃饭吃的,把我家都吃穷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爹娘经常这么说。”
杨平安瞥了眼,窗外何雨柱仍旧战斗力爆棚,还在揍许大茂。
这许大茂也是抗打能力巨强,都被打这么久了,还能从地上爬起来。
“秦京茹是吧?”
“对!”
“外面两个男人因为你打了架,你不劝下吗?”
“啊?还在打啊?没事儿!我家村子里经常有人干架,不过就是撒撒脾气,死不了人!”
杨平安就差没给她竖起大拇指点赞,这是夸她心态好呢,还是夸她心宽体胖呢?
“我去结账!”
“让你结账多不好意思啊!”
“傻柱的钱!”
“那去结账吧!他请的我就不客气了。”
这……还真不把她自己看成外人?
杨平安结账回来后,发现秦京茹人不见了?
他望了眼窗外,何雨柱,许大茂也不见了?
这人都哪儿去了?
难道这三人集体消失了?
杨平安出了火锅店,看见他的自行车还在外面停着。
骑着自行车回了家中,没看见傻柱他们回来。
一定是何雨柱追着许大茂打,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就这样,傻柱消失了一白天。
晚上,杨平安也没打听,就不知道回没回来。
第二天,杨平安去上班,刚到医务室,就被厂长亲自找来了。
“小杨同志,你来的正好,快……正需要你救命啊!”
“厂长,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们厂领导,他气的病倒了,车没在厂里,就先找你去看看。”
“好!”
杨平安没有问太多,毕竟事出紧急,他要先见到病患,检查出是什么原因再说。
他跟着厂长来到了厂长办公室,屋里人不多,除了一个职工在外,就是靠在墙边站着梗着脖子抬头看棚顶的许大茂。
杨厂长看见这样的许大茂,恨不得给他脸上一巴掌,“许大茂,他是你岳父,又不是你仇人?”
“岳父?我看和仇人没什么两样。”
杨厂长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见杨平安拿出医药箱,他赶紧嘱咐一句。
“小杨同志,你先看看,要是严重的话,就直说,我们也好想办法。”
“好!”
杨平安这个人话不多,尤其是给人看诊的时候,几乎把所有精力和注意力都会用在患者身上。
他拿出听诊器先给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检查,而后量了血压,最后把脉。
许大茂在一边看着,八撇胡子一翘一翘的,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调侃一句。
“到底会不会看啊?这要是耽误事了,出人命了,你赔得起吗?”
杨厂长低吼一声,“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许大茂虽然恨这个总是要高高在上欺负他的岳父,但他是聪明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太狠。
尤其这个轧钢厂,他岳父可以说是大的领导了。
杨平安知道躺在沙发上晕倒的人是娄晓娥的爸爸娄父,检查过后,他眉头皱起,情况不容乐观。
杨厂长也看出来了,情况怕是不怎么好,小心翼翼问一句,“怎么样了?”
“厂长,娄领导他是心脏病发作,若是不在短时间内送往医院急救,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短时间?是多久?”
“可能一小时,也可能半小时以内。”
许大茂听到了杨平安的话,在一边嘲讽的笑起来,“杨平安,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他就是气性大,气晕了而已,醒来就好了。”
杨平安没有回怼他,不过是瞪了他一眼。
杨厂长也是听不下去了,指着许大茂,“先出去,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就等着娄总醒来,看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边双手插兜,一副并不放心上的样子往外走,边嘴里嘀咕,“我还怕他不成?走就走!”
“小杨同志,现在找车不容易,厂里就一辆车,还被外派出去了,别说一小时,就是几小时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回来啊!”
杨平安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要担当一定的风险,毕竟这是心脏方面的手术,不是普通手术。
“杨平安同志?”
杨厂长见杨平安正想什么事入神,他又唤了一声,这才见到杨平安缓过神来。
“厂长,可以先把娄领导先转移到医务室,然后在医务室里进行一次手术。”
“好!”
“不过进行手术,都是要通过家属同意才可以,尤其是心脏手术,杨厂长能联系到娄领导家人吗?”
“可以!我现在就去联系。”
杨厂长跑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联系了娄总的家人,当他将现在娄总的情况对娄总家人叙述一遍后,杨厂长一直都在强调现在严重性,显然对方并不相信和同意。
“厂长,让我和娄领导家人说两句。”
“好!”
杨平安接过电话的时候,就听到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轧钢厂里医务室?那又不是大医院,我爸的病,我和我妈最了解,我们都不会同意让我爸在医务室里冒险。”
“娄晓娥,是我,我是杨平安!”
听到杨平安的名字后,电话那边明显停顿了下,而后才说。
“杨平安,我听说过你在厂里的医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现在我爸的情况有些严重,在医务室是不能治好的。”
“虽然我也不能向你保证一定能治好,但现在的情况就是越早送去医院,被医救的可能性越大,若是半小时左右还未送到,只怕有性命危险。”
“杨平安,你别吓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妈!你过来下,妈!”
电话那边,娄晓娥已经去找她妈妈问话去了,而杨平安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已经又过了近十分钟。
若是一直拖下去,娄总的性命会有危险。
“厂长,先找人将娄领导送去医务室,您在这里跟娄家亲人谈话,要是有什么事,让人传话就是。”
“这……”
杨平安看得出杨厂长为难,但人命关天,这个时候不能等。
“厂长,娄领导现在病的太严重,随时都会有性命危险,不能在拖时间了。”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这就给你找人来。”
很快,杨厂长就找来行政科的人过来帮忙,将娄总送去了医务室。
此时,医务室里的大夫都来的差不多了。
丁秋楠看见有人被抬了进来,赶紧过来帮杨平安的忙。
“主任,这是怎么了?”
“是娄领导生病了,需要进行急救。”
杨平安知道心脏手术不是一个人的事,不同于之前给厂长做阑尾炎手术,只要微创,有医疗设备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心脏手术,需要人工辅助,就是要有高护,甚至有经验的外科手术大夫帮忙,才能顺利进行手术。
当然还需要医疗设备,医疗器械之类,这个杨平安希望到了手术空间的时候,都会有这些。
但现在眼前的难关,也是要有人工帮忙才可以。
“你们几个谁愿意来帮忙?我可能要动刀子。”
“动刀子?我……还是算了!”
“我也是!”
有人一听动刀子就打退堂鼓,可能是怕要是出了人命在医务室,就一定会带来麻烦。
“我来!”
丁秋楠先带了头,她知道杨平安一个人一定很难进行手术。
“我也来!”
“还有我!”
好在有三个人是同意的。
杨平安还算满意点头,而后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让他们出了屋子,而后他拿出三块布条,先将这三个人眼睛遮住。
“主任,为什么要遮住眼睛?”
“对啊杨主任,这要是遮住眼睛,还怎么进行手术?”
“就是!”
“遮住眼睛只是暂时的,你们等下。”
杨平安拿出了一把崭新的钥匙,看了眼墙角的一个位置,微微皱眉,看来也只好利用这里了。
窗户外。
一个八字撇胡子的年轻男人,眯起一双小眼,嘀咕一句,“杨平安,我倒要看看你,这医务室里能整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