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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江老爷有心,自夫人怀了胎,商队中便招了医者,孩子是生下来了,江夫人却被这连翻打击下,身子受了损。

“那后来呢?”李容佩捏着衣袖,面上不自觉的挂了担忧,在那样的情况下,江夫人又是如何挺过来的?

“莫要着急。”谢忱拍了拍她的脑袋,“若真有什么事,阿良怎会活蹦乱跳的到现在?”

后来,江老爷在江夫人产子当天便用商队中仅剩的鸽传信了,为何是仅剩的?

鸽子再小也是肉,鸽笼中的几只传信的也没逃过那群灾民的手,仅剩的也就只有江老爷这一只宝贝的老鸽子了,若非他夜里挂在睡的那辆马车内,估计也要难逃厄运了。

不过短短几天,与徐州相邻柳岸郡中,江夫人的娘家人紧赶慢赶的来接了二人。

柳岸郡便是夫妻二人所相识之地,自那一面,江老爷便在柳岸郡生活了数十载。

孩子与人算是保住了,只是江夫人对此打击不小。

江老爷不忍看自己的发妻因此日渐消瘦,便带着她走南闯北,游历四方。

江夫人的病情算是好了,却是苦了江天赐。

江天赐一岁时被送到天水郡,天水郡是江老爷的故乡。

江天赐从呱呱落地后,最不常见的便是江老爷江夫人,最常见的便是银子,自幼时开口第一句就是:‘银子’。

夫妻二人知晓后,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五年后,便是几人相识之时。

自认识江天赐时起,他便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真的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少爷,直到江骆夫妇回了天水郡他们才知道。

“所以啊,自幼阿良便与江伯父、伯母没有太多交集,自然而然的,阿良心中便有了怨。”

“如若是换了旁人定然也是如此。”

李容佩状若思索的点了点头,几年前自己被陈求贵强拉硬扯的带到烟花柳巷之地时的场景自尘封的记忆中破土而出。

她面上不由自主的带了些低落的情绪,被人抛弃的感觉,她还挺熟悉的。

“呼噜呼噜毛,万事无忧。”

谢忱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了一角,伸出胳膊摸了摸她的头。

李容佩神情恍惚了一下,看着谢忱温和的面容,竟是突然有些想哭了。

“我…”

“我说了!不走!!”

一声怒气冲天的吼声自帐外传来,李容佩连忙跑过去掀开帘子。

只见几个家仆正将裹着厚被子的江天赐轻手轻脚的抬到担子上,那场景,不知晓得还以为是要送进帝王寝宫的宠妃。

“放我下去!!!”江天赐在被子里蛄蛹,全然不顾身上的伤。

“快,扶好了,少爷身上还有伤呢。”江夫人连忙喊着,身侧几个家仆蜂拥而上,根本不给江天赐跑的机会。

李容佩看了过去,江夫人比方才的脸色憔悴了不少,还有这场景,这是劝不动了打算硬来了。

“阿佩!快救本公子!”

江天赐从人群的缝隙中看见了站在帐子前的李容佩,连忙呼喊。

“江…”李容佩倒也没打算管太多,毕竟按这几位公子的情况来看,确实是送回去静养才是最佳。

“姑娘,这是我江家的私事。”

江骆以为她是要帮江天赐说话,沉声提醒道。

“小女知晓。”李容佩微微颔了颔首,再抬眼看向江天赐时,他的眸子肉眼看见的黯淡了下来。

可也是,她确实救不了他啊。

“伯父…”帐内,响起来谢忱的声音,“可否让谢某同阿良说两句道别话?”

江骆神色不变,只道:“自然是可。”

“抬进去。”

一声令下,家仆便抬着江天赐朝谢忱的帐子走去,李容佩垂首躲开。

等家仆都出来后,李容佩这才朝江骆夫妇二人点了点头也进去了。

“好了,别同阿良置气了,本就是我们这做父母的不好,”江夫人拍了拍江骆的肩语重心长的劝着,“若是你我二人时常回来陪陪他,也不至于关系这么僵。”

“嗯。”

帐内。

江天赐将那厚锦被子掀开,闷的本该白皙的脸庞都显得气色好了些。

“我不想走。”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在帐中响起,令刚进来的李容佩怔忡了一瞬,谢忱有办法吗?

她下意识看向谢忱的方向,只见谢忱也恰好看着她,轻微的摇了摇头,意思明确,他也没办法。

“你现如今的情况,适合静养,”谢忱轻咳了下,正色解释道,“而在此处,朝中还未来人,谁也说不准辽金会不会卷土重来。”

“那你们呢?允之,子岚,还有…”他扫到了走了过来的李容佩,补充道,“还有阿佩呢?她是个女子,你…”

“你觉得,我护不住自家姑娘?”

眼看谢忱的低气压已经影响到江天赐了,他连忙侧过脑袋挠了挠额头,尴尬的笑笑,道。“怎会?”

“可是,我真的…”江天赐脸上的尴尬渐渐褪去,他还是不想跟着他们走,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他真的…

唉~想着,他叹了口气。

“安心养伤就是,爷伤的还不至于快没命了。”谢忱似是看出来他的心思,又劝道:“允之、子岚哪儿,已经派人通知家中亲眷了,我家阿佩可比你们省心不少。。”

“那你呢?”江天赐听了一圈也没听到他说自己该如何,不由得诘问。

“该如何便如何。”谢忱悠闲的想倚床柱,下一刻便疼得龇牙咧嘴。

李容佩看他这行径,一时语塞,走了过去给他身后添了个软枕。

“照我们所想的,老皇帝的人应该己经在路上了,对吗?”江天赐头一次看着他能做出这蠢动作,憋的脸带了红晕,随后压下笑意,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