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战吗？战啊！（十）
酒宴非常自由，没有安排正式致词，纯粹的聚会宴请性质，范式想讲就讲两句，不想讲大伙就热闹一下。
显然他觉得没必要再讲，更没必要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自助餐准备的很有土包子特色，除了酒水、西餐和甜品，还有蒸南瓜、胡萝卜等简单的素食。
其实不应该叫酒宴，舞会聚会更恰当，但范式的圈子很杂，这样叫不符合科研人员第一观感，他们会觉得有束缚性，不如糊涂一点。
计划中五楼年轻人、六楼稳重点，等范式到酒店，五楼成了商圈，六楼成了学术圈，很多人上下溜达。
与季宇瞳下车后，听了一会酒宴的变化情况汇报，准备先到四楼，这里还有一部分人在雅间边吃边交谈，圈子中的圈子。
果然没那么容易互相融合，尊重人家吧。
楼梯间被黄有国的助理拦住，说有要事相商，占用五分钟，被请到雅间。
黄有国、黄莉雅，李国力、李俊安，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大概是哪家代表，你们这是什么组合？
“怠慢了，诸位吃好喝好玩好…”
范式一边敷衍一边看向黄有国，他却隐蔽的朝季宇瞳扫了一眼。
季大小姐立刻领悟了，“诸位先谈，我们夫妻俩不能都不在场，多有得罪，小女子先告退。”说完还为范式整整衣衫，大大方方唇间一点，“我先上去招待朋友，放心，丢不了你的面子。”
她一走，黄有国和李国力立刻站起来，“算盘，这两位是…”
“通花？秦先生一如既往的反应快呀！”
他的反应让六人齐齐一惊，各自展开自己的内心活动。范式与发呆的两人机械般握手，“我明白了，向秦理事长问好，通花的会长是名誉轮值吧？理事长也是轮值？以秦先生的能力，大概会轮值二三十年吧？呵呵。”
“算盘知道通花？”黄有国和李国力同时反应过来，招呼几人坐下谈。
“老哥，知道通花不难吧？又不是什么秘密基地，是你们自己以为有多神秘似的。对了，通花俱乐部现在是高尔夫？还是马术？或者飞行俱乐部？或者什么其他项目？”
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名代表解释道，“范先生，高尔夫和马术都可以，飞行需要开放低空，京城显然不可能。”
啪~
范式兴奋着一拍手。
“考虑一下我的老家青山县怎么样？背靠大山，海拔落差非常大，六成平原，四成山地，而且我知道一处绝佳的风景圣地。我们一起开发成度假胜地。”
“范…范先生，您是认真的？”
代表的脸色有点凝重，范式用力点头，“我很认真，但不是和你们讲条件，能坐在这里，咱们之间就没有误会。”
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黄有国把联系人和秦理事长担保的事说了一遍，又隐蔽地点明另外三家是哪些俱乐部。
范式的回答很特别，本以为他结束了，没想到刚开始。
“商会管理看来不好做，会费缴的不冤，核心会员的年费更高吧？我不相信有什么人要一心对付我，我也只想知道谁在盯着我。眸算盘对一般企业的威胁，小型俱乐部感受不到，或者他们无所谓，天塌了有个子高的盯着，现在这些个子高的自持身份，或者说投鼠忌器。不管怎么说，你们在跟踪一个合法的公民，我不会相信下次还是误会，觉得自己了不起，那就一直盘着，别伸手伸脚找砍。”
笑呵呵的范式突然顶了回来，他们一时无法适应，黄李两家还行，反正是做个中间人，两个代表脸色越发难堪，而且不知如何完美应对。
范式接下来让两人直接懵逼，“俱乐部有价值…哦，这年头可能四五千万，真有这么贵的汗血宝马？”
又不是商业秘密，其中一人机械点头回答，“是的，两匹。”
“是不是请着昂贵的养马师？住着恒温的马棚？吃食都是进口？每天拉出来溜两圈，别说骑了，马鞍都舍不得捆，怕影响体型？又无法培育，会员到场后摸一摸，看一看，赞叹一声，主人得意一会，然后小心翼翼再供起来？”
“范…范先生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我说的很清楚了呀，人没有高低，有钱人的玩具贵一点，就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我的圈子没有这样无聊爱好的人，他们高雅、高尚、意志坚定、脚踏实地，就如黄先生一样。两位，所有的好奇心，内核源动力都是控制欲。我知道你们的控制能力很强，但你们不应该想着控制人心，尤其是让你们万劫不复的人心。”
范式朝黄李二人撇了一眼，继续喷，“两位老哥一定想介绍我入会，然后通花肯定要求我证明，道理是对的，途径错了。别自以为是，范某人除了会向良心自证，不会对任何人…哦，错了，还有爱人，其他人都是路人，别忘了，我的动手能力不只在商业，你们，犯忌讳了。”
很明显，这是讲完面子以后的愤怒，两人站起来再次鞠躬，“抱歉，无关高低，无关贵贱，我们做错事，愿意道歉，愿意承担。”
商会的这些公关涵养深的很，范式也不准备怎么样，这些话可能在他们看来，已经有神经病倾向了，又突然朝六人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更加显得神经。
“两位老哥，想知道跟踪我的另一拨人是谁吗？”
李国力看看两位代表，疑惑问道，“他们可以？”
“当然可以，类似于松木次！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人家，把狗养的这么听话，狗鼻子还是很灵。”
两人这次反应慢了半拍，再次起身，非常慌张，“抱歉，抱歉，范先生，我们绝对不会出卖……感谢范先生提醒，非常感谢。”
难怪范式杀气腾腾的，这一跟踪，他们自己的隐患比范式还大，而且转了一圈，还得人家提醒。
黄有国朝侄女和李俊安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起身，笑着把两人请离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