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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旅程就有些沉默了,娄小娥几次想找何雨柱搭话,但一方面是有娄母随时盯着,另一方面何雨柱也总是回她一个看似亲切的微笑。

是的,就是看似亲切,明明是微笑,但是却又带着点疏离。

娄小娥感觉自己很委屈,自己也想办法抗争过的,但是没办法,自己实在是不能把几家人的命运都放在一个赌上,自己赌不起,这几家人都赌不起。

本来就是独孤一掷,任何一点儿小小的偏差,都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娄晓娥就是再不懂事儿也得强忍离别,更何况娄母时时刻刻都紧盯着娄小娥,生怕她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甚至昨天晚上能到四合院儿外看上一眼,都是娄小娥苦苦哀求的结果。

但是现在,娄小娥感觉自己个和何雨柱之间有了隔阂,有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阻隔在她跟何雨柱之间,有心想要弥补,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娄母的戒备之心一直都没有放下,何雨柱也只当是没看见,原本或许有恩情,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场彻底的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不要谈什么感情,等一切结束之后,各自安好,从此路人就可以了。

旅程比何雨柱想象中要乏味的多,这时候的火车速度又慢,哐哧哐哧的声音总是让何雨柱昏昏欲睡,最主要的是实在没什么事情干,现在几人之间的气氛又尴尬,连聊天何雨柱都懒得聊。

“柱子,柱子醒醒,我们要下车了……”

迷迷糊糊间,何雨柱听到了娄小娥喊自己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娄母和另一对母子正在收拾东西,同时何雨柱也看到了娄母对娄小娥那一闪而逝的不满目光。

看来就算是到了现在,娄母都没有放弃过,抛下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还好有娄小娥在,何雨柱再次感叹娄小娥的善良。

何雨柱:“快到站了么?”

娄小娥:“没有,我们提前下车。”

何雨柱点点头表示明白,小心谨慎,真等到了南广再下车恐怕还会再生波折,毕竟那边是大城市,会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好说。

下车的时候,何雨柱随意瞟了一眼,好像叫什么驿园车站,何雨柱没有太在意,就是一个破败的小车站,连个正儿八经的月台都没有,就是随停随走,恐怕几十年之后,这样的车站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出了车站,路边停着一辆牛车,看来这就是众人接下来的交通工具了,何雨柱也无所谓,总比走路强,像这样的地方,想要有辆汽车也不现实。

途经了几个小村子,临近傍晚的时候,何雨柱已经能够闻到淡淡的海腥味儿了,看来离海边已经不远了。

在一个渔村旁边的小路口下车,娄母对车夫再次感谢,并且给了一块钱作为车资,这才带着众人朝小渔村走去,但却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远去的车夫,走路的脚步也是走一步,停三停比挪的也快不了多少。

等到车夫的身影在昏暗的道路上彻底消失不见,娄母才停下脚步,带着众人拐向了另一条小路。

何雨柱松了口气,这搞得好像跟情报贩子接头一样,这要不是自己紧跟着,凭自己肯定想象不到这样的道路。

关键是这年头也没个导航,何雨柱对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哪里能想到,去个港城还有这么多道道,看电影里面偷渡什么的不是都挺简单的吗。

娄母:“年轻的时候跟你爸走南闯北做生意,也曾到过港城那边,当年就是走的这条道偷偷过去的,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能再用到的时候。”

娄母这话有些是像在和娄小娥解释,又像是在说给何雨柱听,这种路可不像是什么正路,这也算是娄母在最后的敲打何雨柱,表示他们在这边一样是黑白通吃,让何雨柱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对于这点何雨柱心里不做治否,但也早就有所准备,毕竟以前娄小娥他们家可是个大资本家,甭管是什么颜色的,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半小时后,一处乱石滩,娄母从包裹中拿出了手电筒,又是开开关关,又是转圈圈的,向远处海面打了个信号,很快何雨柱就听到了柴油发动机那“突突突”的声音。

“系娄夫人和马夫人吗?彪叔让我来接你们的。”

确认了双方信息都对得上,何雨柱几人依次趟水登上了这艘渔船,渔船发动机响起,借着还微亮的天光朝着海洋深处驶去。

让何雨柱没想到的是,娄小娥竟然晕船晕的这么厉害,那可怜的小模样和以往那怼天怼地的气势可谓是天差地别,最终何雨柱还是没忍住,心疼的把娄小娥给抱在了怀里,娄母几次开口欲言,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既然已经登船了,那就说明没什么问题了,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娄母每天都是神经紧绷,一边要注意着外面的安排,另一边还得紧盯着娄小娥,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还好现在看来,终于是安全了,何雨柱,还算靠谱。

如果两人真的想在一块儿的话,娄母也决定不再阻拦了,孩子大了,自己的想法也多,做父母的不可能一辈子都替他们做决定。

虽然何雨柱只是一个厨子,但是看起来还算是老实可靠,娄小娥真嫁给了他,也算是有个依靠吧。

想通了这些之后,娄母看向何雨柱的目光也稍稍柔和了些,却不知道,在他们决定彻底抛下何雨柱的那一刻起,何雨柱的想法就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走了几个小时水路,凌晨时分渔船才终于静悄悄的靠岸,看着远处闪耀的灯火,何雨柱的情绪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港城我来了!

花花世界我来了!

娄母:“我们先在这边休息几天,等到予中和老马到了之后再进行下一步。”

现在众人都还属于黑户,身上也没太多钱财,还是等着娄父带着人过来之后才能想办法离开。

给众人安排好房间,娄母脸色却变了,娄小娥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