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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庙听来的消息,似是而非,支离破碎。经多方消息彼此验证,才凑出一个完整故事,还不知道是真是假,有多真,有多假。

相传,出乱子那个村的村长,带人前去探望去世小孩的家人,被体弱者挡在门外,不让进门;不仅如此,还怒怼村长:

“鳄鱼的眼泪,假惺惺;嘴脸说关心,心眼看笑话。”

村长脸上挂不住,好言相劝无果,讲道理争辩无解,怒火终烧,不想再忍,争吵变为骂大街。

骂街免不了动手动脚,最终大打出手。双方的支持者,都跑过来帮手,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但没有人劝架,反而打起群架。体弱者一方人多,约占整个村子的一半;村长一方只得三成,被打得屁滚尿流,带着家眷逃出村庄。骑墙看热闹一方,这才感觉到事情不对,立即选边站队;其中一半,跟着村长逃走;另一半,选择加入体弱者一方。

这次殴斗,被体弱者群体视为正义战胜邪恶的标志性事件。受此鼓励,所有体弱者,相互联合,建立起体弱者联盟,对抗体强者。这种形势下,骑墙观望者,也不得不选边站队,整个地区分裂为两大派。一如出乱子那个村子,两派由嘴斗发展到骚乱,最终酿成全面“暴乱”。

体弱者联盟成立之初,楚村长见势不妙,与王、张二位医生商量过后,急忙将本家村子里的人,强行迁入山神庙。火椒、钟鳞、涂墨、田陈的家人以及同村人闻讯,也都随后迁来。

期间,又有亲朋好友,亲朋好友的亲朋好友,携家带口,逃入山神庙;楚村长与二位医生,无力拒绝,只能接收。

这些人的稳定,直接关乎山神庙安危,楚荆五人与王、张二医生,齐齐出手设坛讲经,为自家村子人祛除邪火,一天两遍。楚荆与四位小伙伴,感觉事大,让出自己的练养餐,将其中的体弱者少年、孩童召集起来,制定练养计划,以保证人心稳定。

这种时候,开坛讲经稳定情绪,最为重要;灵童楚荆的讲坛,受到热捧。同样一部经书,楚荆讲起来,与众不同,被捧为第一。其次是火椒、涂墨、钟鳞;讲经最多的田陈,反而最不招人喜欢。

晚上回到小山顶,众人研讨时,总是不得要领,明明田陈功力深厚,中气十足,讲起经来,抑扬顿挫,怎么看,效果都应该很好,为什么不招人喜欢?孙浩然也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作为一个作业,让五少年去检讨。

暴乱之后,整个地区乱成一团,管委会失去权威性,带领屡败屡战的少数派,顽强抵抗。以投降换和平?不存在,向谁投降?向什么观点屈服?没有对象,没有观点,只有论战,只有打斗。

晚上讨论的重点,转移到情绪异常;除了谈论山神庙人群的异常,也有传说中,暴乱者各首领的传说、事迹、性情。

综合各种信息之后,孙浩然感觉到,跟哥麻楼工厂时期的神经病、病毒相似,病情更加严重,得病的人更多。婴儿时期,很不明显;儿童时期,表现为体弱;少年时期,表现为体弱多病、情绪异常;到了成年,表现为体弱多病,癫狂、易怒。

当初的医学博士狭思退,能够压制神经病,并没能力根治;从某种意义上讲,狗子的“驱邪法”可能更有效。

此病的机理,以这里的手段,根本无法搞清楚,也没有相应的治疗手段;难道,真如狗子的胡说八道,有不明原理、不明物质,侵入细胞,伪装成大分子?

从山神庙的经验来看,历届学生的身体都会好转,病症相对较轻;楚荆五少年,身体正常,且素质远超常人。这些结果都说明,练养能够治疗此病。

这么说来,吵架、争论都是情绪发泄的借口,暴乱是争吵、宣泄无果的直接后果。

山神庙相对中立,偏向于管委会一方;因为体弱者联盟率先挑起事端,故而称之为暴徒、暴乱。不利的消息天天传来,体弱者联盟人多战力弱,悍不畏死;少数派身强力壮,打起架来缩手缩脚,跑比打更多、更快。起初,少数派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因为勇气的缺失,失去机会,地盘越来越少。

少数派边战边退,退到山神庙外围;大批老弱小逃离家园,到小土山周围避难。身强力壮的战士,在外围建立防线,抵御暴乱者,战事暂时达成平衡。

管委会焦头烂额,整天开会;开来开去,也想不出有用的办法。某日,楚村长“刚好”碰到楚荆,告别之后,走出几步,又反身回来,对楚荆说道:

“走,小酸枣,跟大爷爷去旁听高级会议!”

楚荆莫名,有新奇感,点头答应。会议没有想象中的高大上,乱哄哄,不成体统。听完各社长的抱怨之后,楚荆总算听明白前线的战况。暴徒凶猛,男女老少,齐齐上阵;反观管委会一方,萎靡不振,全无斗志,防线随时可能崩溃,山神庙随时可能完蛋。

发完牢骚,社长好似突然想起旁听的楚荆,转头问道:

“小酸枣,大树会不会有办法?”

楚荆连连摇头:

“大树混沌,不会明白这些事,问也是白问。”

与会者听到这个答案,失望、忧郁之色更浓。楚荆看在眼里,于心不忍,低声说道:

“也许,石人会有办法。”

声音微弱,却如甘泉,滴入每一个脆弱的心坎坎里。社长惊喜,问曰:

“有什么办法?”

楚荆解释道:

“大树对石人念念不忘,总觉得石人对它很重要,就像亲人一样亲。”

社长追问:

“有没有办法求石人呢?”

楚荆沉思,片刻后说道:

“一场大型祭祀,诚心诚意的祈求,或许能感天动地!”

社长叹息:

“也是,到了这种穷途末路时,投降都做不到,现在不诚心,什么时候诚心?”

委员会张罗,召集所有人举行祭祀大典。人们将神树像、石人像抬出山神庙,与五帝像摆在一起,作为“陪祀”;楚荆以灵童的身份做主祭,四位小伙伴做助祭。

楚荆不懂科仪,以前也没学过。委员会赶鸭子上架,找来专业人士,临时编出一套简单仪式。仪式简单,祷词简单,过程隆重。专业人士的简单,对五少年一点都不简单;学了一天,临近晚餐,还是乱七八糟。有人灵机一动,让五少年做练养戏;一遍之后,众多专业人士极为认可,认为比临时编纂的套路,更隆重、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