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姜福宁一个人摸黑来到放粮食的地方。
“打个商量，0.5点换十斤种子。”姜福宁正在和系统打商量，她现在太穷了，贫穷使人落泪。
【这一般都是一点一点的兑换的。】
“你也说是一般，我们就是二般，我现在没钱，给我换一半。”
【好吧。】系统不情不愿的答应。
现在的汇率是一两银子是1300文，一半就是650文，姜福宁买完种子还有九百八十多文，又还了三百文外债，还差九两一千文外债。
不仅没钱，还欠债，好痛苦。
快点长大吧，这样赚钱就能自己拿着了。
姜福宁取出原来的种子放到系统空间里，然后把兑的新种子混进去。
……
相邻几个村，只有大山村有学堂，学堂的姜夫子早年中了秀才，但是后来屡试不第，人也到了不惑之年，就回来大山村开了一个小学堂，教孩子念书。
学堂里人不多，毕竟这束修太多，需要三贯钱一年，再加上逢年过节还要给夫子送些肉啊菜的。
周氏和姜海拎着肉和鸡蛋，还有些菜，便领着穿戴齐整姜福康往姜夫子住处去。
“一会儿到姜夫子家，不要闹腾，安静乖顺些，知道吗？”
“嗯嗯，知道了。”姜福康板这着脸，一脸严肃，其实心里乐开了花，终于可以去上学了。
姜夫子家起的都是青瓦房，其中最大的一间，便是给学生们上课用的。
姜海对姜夫子恭敬的做了个辑，“姜夫子，我儿姜福康前来拜师学艺。”
姜夫子是个虽已不惑，但看起来特别有精神，和蔼的问姜福康：“可是真心想要读书。”
姜福康满目激动，“想，我想要读书考取功名。”
“想要考取功名可不容易，以后要好好念书才是。”姜夫子缕了缕胡子说道。
姜海几人闻言喜悦不已，这是被收下了，将早已准备好的束修交给姜夫子，“这里是一些家里种的菜，还有些鸡蛋，不成敬意，我们福康麻烦夫子了。”
每个学生过年进学，都会送些瓜果蔬菜什么的，姜夫子也没有推辞，叮嘱道：“三日后，学堂复学，到时候记得准备些笔墨纸砚来，还有一本千字文。”
姜海连连应是。
路上姜海有些发愁，这束修已要家里半数财产，这笔墨纸砚全是消耗品，福宁昨日买了那些也不知道能坚持多少时日，如今还要买书。
姜福康看到姜海路上不发一言，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有些不安的扣了扣手指。
姜福宁看他们一回家都是一副苦大愁深的模样，不是去拜师嘛，这表情，没收，不应该啊，去上学堂的人很少，这夫子也是要吃饭的，放着钱不要，这么超凡脱俗。
“你们怎么了，回来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姜海叹气，“夫子说要买笔墨纸砚，还有千字文。”听说这书本都是用银子买的。
姜福宁这下明白了，这笔墨纸砚昨日在县里买了，千字文她好像在付舟樾那里见到过。
“爹爹，笔墨纸砚我们昨日买了，千字文付舟樾那里有，我们临摹一份就成。”
姜海一听，这倒行，省下一本书钱，能省些就省些，“福宁，这临摹人家的书，明天也称些肉给人家带去。”
“嗯，好。”
姜福康低着头，忍着眼泪，听到家人在为他读书而想办法，弱弱的说了句：“对不起。”
姜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他没本事供孩子读书，又怎么能怪孩子呢，“福康，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有犯错。”
姜福宁拍着姜福康的肩膀，坚定地说：“哥哥不要说对不起，要好好读书，然后考取功名。”
姜福宁有些空洞的眼光注视着姜福康，想起从前，要好好读书，这是唯一能改变你的未来的途径。
姜福康含着泪花的眼睛里是充满野心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