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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再得一件祖天师遗宝

第126章 再得一件祖天师遗宝

“方才那点红光乃是一缕离火之气,若你日后任意胡为,便要受那烈焰焚神之苦!”

江宁水府之中,张牧之对一旁的圆脸童子吴天禄道。

吴天禄连忙道:“老师放心,弟子定当谨守师命,不敢做违心之事。”

张牧之点头:“另外这红光亦可化为护体神光,关键时刻可助你躲避灾劫。”

吴天禄再次态度恭谨地拜谢。

龙君坐在对面席上,心中有些复杂:“总觉得有点上了贼船的意思……”

他原本是个性耿直之人,后来得了机缘被封为江宁龙君,所交往的都是大小城隍神、山神、土地神或各地水神,就如凡人混迹官场,百余年下来心性也就变得圆滑起来。

江宁龙王本来想借着自家儿子和这位小天师的一面之缘做说辞,让儿子拜张牧之为师,这样也等于为自己寻了个靠山。

岂料这小天师似乎不在意人情往来那一套,直接言明了立场,要么助他行云布雨,要么就去投靠邪佛,从此是敌非友……

更是三言两语便将自家儿子收为道童,当着自己的面下了禁制,这威胁的意思真是赤裸裸不做丝毫遮掩。

张牧之见坐在对面的吴乘龙面上表情有些抑郁,于是安慰道:“龙君勿忧,令郎既然入我门下,我便将其视为龙虎山弟子。”

“我天师府亦有敕封山河之神的权限,待令郎成就蛟龙之身后,我便替他安排职司!”

小道士早已炼化了祖遗都功印,随着修为渐长,也渐渐领悟了这法宝的一些妙用,说出此言来倒也不算画饼。

岂料江宁龙君却将这话听成了威胁,以为张牧之仍在惦记他江宁水神的位子,连忙开口保证:

“小天师放心,但有行云布雨之事只管发符相招,小龙绝不敢推辞!”

张牧之知晓江宁龙君想的差了,也不开口解释,只是道:“其实龙君无需过于担忧那邪佛之事!”

江宁龙君一愣:“小天师莫非知晓那邪佛的底细?可否详细解说一二?”

张牧之于是将邪佛来历大致说了下,包括那邪佛同王灵官的恩怨也说得明白。

随后开解道:“我那老君观里便有灵官法身常驻,那邪佛分神不敢前来搅扰,江宁河距离我那道观不远,故而当无忧虑。”

江宁龙君心中稍稍安定:“看来我也需请个灵官爷的神像回来供奉……虽说我这水神拜灵官爷不大像话,但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接下来就无什么正事可谈了,主宾二人在殿中用宴,直至尽兴,张牧之便开口告辞。

龙君父子二人将张牧之送至水府门外,派宋贤领着虾兵蟹将把小道士送回老君观。

“你依旧回那横望山中水潭里居住,以便炼化山川龙气,争取早日成就蛟龙之身!”

吴乘龙如今将这个儿子视作对自家神位的威胁,只想着早早打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做了百来年的江宁水神,诞下许多子嗣,这吴天禄在诸子之中并不是出彩,父子亲情其实淡薄得很。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吴天禄躬身应答,随后道:“孩儿日后会留在小天师身边听用,如此也能替父亲大人说些好话……”

吴乘龙面色缓和了些:“伱能有此心意,可见确实是长进了,你去吧,日后跟着小天师好好修炼!”说着便转身回了水府之中。

吴天禄目送自家父亲远去,静静地望着那富丽堂皇的水府宫殿,心中忍不住生出兴奋之情。

“父亲子嗣众多,连化成蛟龙之身的都有三四个,如今都被安排在南京城附近的山川河泊之中修炼。”

“江宁河大小支流的水神之位估计也轮不到我,日后追随小天师麾下,正是难得的机会……”

吴天禄心中定计,接着整个身形变成了一条五六尺长的大青蛇,头顶上已经生出了两个短小的肉角。

这青蛇将身子一弹,便跳出了水府灵境,来到了冰凉漆黑的河水之中,然后顺流而上朝横望山中游去,所过之处河鱼虾蟹纷纷避让。

张牧之回到老君观时,已经是寅时左右。

群星开始隐退,东方天际渐渐发白,唯有太白星光明依旧。

“王朝气数不昌,杭州有大妖出世欲要报当年仇怨……”

“我在阴间推演的景象中,良田化为焦土,百姓流离,饿殍遍地,真个是人间惨剧。”

“旱灾是因为邪气上扬,正气式微之故,到时候连上界诸神都不愿插手……”

“纵使我得江宁龙王相助,亦难以将灾劫挽过,顶多算是稍解燃眉之急,能否有用还是两说……”

张牧之坐在院中石凳上,心中盘算着如何行事。

“若要避免旱灾,除了江宁龙王外,还要上界诸多神明一起发力才可。”

“灾劫起时,天帝不会下旨,并不等于不能降雨,就看求雨的道士能否请动神明了。”

“若要求雨灵验,一要看人脉,二要看道士自家的法力,这两点缺一不可。”

“我修炼五雷正法,已经成就了两尊雷帝法相,这进境其实已算极快了,但若要行求雨之事,还是力有不逮!”

“至少要再凝聚了北方倒天翻海雷帝法相才行……”

小道士思索了片刻,始终觉得事情紧迫:

“这事儿非我一人之事,还要天师府出声,然后令各门派诸多同道配合才行!”

“且先等过几日,看天师府回信上如何安排。”

随后张牧之便不再多想,看了看天色,东方已是旭日初升,正是服食大日紫气的时候,于是开始闭目行气。

至辰时,张牧之收拾妥当,突然听到咚咚的叩门声,同时有孩童在叫喊:“老师!老师!”

打开门一看,观外站着两个童子,一个白衣,一个黄衣,都是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

张牧之忍不住发笑:“我说今日怎么不钻墙洞了,原来已经巩固了人身了!”

胡馨儿所化女童连连点头,脸上尽是得意的表情。

黄二郎所化黄衣男童躬身行礼:“我俩听老师的话,这些时日都在读清静经,昨夜突然觉得明白了几分真意,然后便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今早从山中醒来,我俩发现对方都没有变回原形,才知晓已经巩固了人身了。”胡馨儿抢着回答。

黄二郎等胡馨儿说完后才继续说:“日后我俩依旧从墙洞出入,不敢劳烦老师前来开门!”

山中精灵巩固了人形后,能在人身、兽身之间来回变化,且二者都是真身,不似先前只能幻化人形。

张牧之心情甚好,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到了今日才算入门,日后以人身修行,也能早日得成正果。”

“也罢!今日你俩有所精进,我心中实是欢喜,便传授你俩一些持咒的法门!”

两个小童连忙拜谢,刚欲抬脚进门,突然又听到一个孩童的声音:“拜见老师……”

张牧之和两小童一起往外看去,却见一个圆脸儿的青衣童子站在门外,正是江宁龙君之子吴天禄。

吴天禄此刻仍未稳固人形,童子相貌乃是幻化而成。

黄白二童子一见此人便好似遇到了天敌一般,只感觉头皮发麻,身体直打哆嗦,连忙紧走几步躲在了张牧之身后。

张牧之招手道:“是天禄啊!今日我要为他们俩授业,你也可一同来听!”

吴天禄走进道观,对着黄白儿童子行礼:“拜见师兄!师姐!”

张牧之伸手拍了拍胡馨儿和黄二郎,两个小童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气流遍全身,心中惧意也随之消散,连忙回礼:“见过师弟!”

“都跟我进殿来吧!不要在门口站着。”

张牧之领着三个童子进殿,随后又从青莲空间内放出玉罗刹,让他们在蒲团上依照入门次序坐好。

玉罗刹是受目莲尊者举荐入门,是正式弟子,为大师姐,可称张牧之为“师父”。

而白馨儿、黄二郎、吴天禄三个童子只算记名弟子,等同于随侍道童之流,只能称张牧之为“老师”。

“你们几个可将八大神咒都记熟了吗?”

张牧之坐在老君香案之下,面朝四名弟子开口询问。

玉罗刹和黄白二童子都点头,唯有吴天禄面显窘迫之色。

“天禄今日先将我讲的持咒之法记下,至于神咒内容,可日后补过功课也不迟!”

吴天禄连忙点头,于是张牧之开口讲述持咒之道。

“《太平经》曰:天上有神圣要语,时下授人以言,用使神吏应气而往来也,人民得之,谓为‘神咒’。”

“《灵宝度人经》亦云:夫大法旨要三局,一则行咒,二则行符,三则行法。咒者上天之秘语也,群真万灵随咒呼召,随气下降。”

“可见这持咒之道同符箓之道一样,都是感上界神明法力而灵验,道家有各种神咒,因感应的神明之力不同,其玄妙功用亦有所不同。”

“人言:持咒百遍,神通自现,然咒语人人可念,如何才算持咒?如何才有神通呢?”

几位弟子都听得十分认真,玉罗刹开口捧场:“正要师父解说此中机要。”

上课时有人捧场,当老师的才有讲下去的兴致,张牧之心中十分满意:“我这几个弟子资质悟性都属上乘,怎奈没有一个是人……”

“神咒修持有四种境界,分别是:受,读,诵,持。”

“所谓受,即在众多神咒中选择一个契合自己心意的,或者是自己喜欢的,最好是有一定长度的咒语进行修持。”

“如净心,净口,净身三大神咒,便可根据自家情况选择先受哪一个。”

“心性浮躁,常起杂念之人便首重净心神咒。”

“而口无遮拦,常犯口业之人便受净口神咒。”

“常出入污秽之所,或犯身业之人则先受净身神咒。”

玉罗刹知晓张牧之是在暗中指点自己,于是默默点头:“看来我应先受净心神咒,其次便是净身神咒……”

黄白两个童子亦心有所悟,唯有吴天禄心中空空,只能先记下老师所讲。

“受咒之后便是读,这个读不是越快越好,而是要读的通顺,不拗口,找到自己的节奏,快也好,慢也好,唱也好,可由得自己心性而来。”

“读熟之后便是背诵,什么时候能脱离了文字纸张,没有一字错误或间断,一气呵成背的熟练了,这个境界才算入门。”

玉罗刹心中灵光乍起:“师父既然说‘入门’,那想必这个‘诵’字还有更深处的意思?”

张牧之微笑掉头:“入门之后,这神咒才开始感应上界诸神伟力,一点一点显现出玄妙来了。”

“随着对咒语的背诵渐渐熟稔,你便会隐约能感受到咒文里面的一些内在含义,于是自家身体,心灵也会渐渐出现一些变化。”

“如诵净心神咒时心中杂念渐渐平复,诵净口神咒感受到口中秽气消失,诵净身神咒时感到身体轻盈,甚至会有秽气,寒气排出体外。”

“诵金光咒则感受到有暖意从五脏而起,渐渐往外散发,直至映照周身!”

“到了这等境界,有那急于求成之人便以为得了神通,其实只是一种似有似无的错觉而已。”

“若要真正将神咒之力转化为自家神通,便要持咒!”

黄二郎忍不住开口:“敢问老师,这持咒和诵咒有何区别?”

张牧之细细解说机要:

“所谓持咒,这个持字便是修持之意。”

“若不经受,读,诵三关,纵使念咒千遍万遍,也无灵验可言。”

“唯有‘诵咒’感觉到神异之后才可持咒。”

“持咒时需自始而终一次念咒数遍,或为北斗之数,或为天干地支之数,或为二十四节气,或天罡、地煞之数,或为太上老君八十一化之数。”

“将你自家所修神咒连续背诵这些次数,除了正常呼吸换气之外,无一字间断错漏之处,才可称为持咒。”

“你等持咒时可从最简单的北斗之数开始,待什么时候能持老君八十一化之数时,纵使不通内练之法,亦有神通在身了。”

“有些神咒修持时还有特定的手印,待你等修成净口,净身,净心三大神咒之后,我再行传授。”

胡馨儿举了举小手:“老师,弟子有不明白的地方!”

张牧之笑道:“你问便是!”

“老师,这神咒念一遍都要许久,更何况持咒时需背诵数遍,那到应用时怎么办呢?”

“比如说金光咒有护身之效,弟子如果在山野间遇到对头,估计一遍咒语还没念完,就要被人杀掉了……”

“你这小童,还是对金光咒念念不忘,也罢,我便示范给你看!”张牧之摇头笑道,随后便面容平静,手中捏了个法诀。

小道士身体四周顿时显现出一层金光,明净透彻,色如琉璃,正是金光咒的法光外显。

此光本是性光,肉眼凡胎不能见之。

然在座的几位弟子或为地狱夜叉,或为山精,或为水怪,就是没有一个凡人,自然看得见这琉璃金光。

白馨儿更是不解:“我看老师并没有念一句咒语啊?”

张牧之笑道:“只有平日修持神咒时下苦功夫,到应用时才能念动而发。”

众位弟子都点头,保证日后会用心修持神咒。

张牧之吩咐黄二郎:“你去拿一份八大神咒的手抄本给你师弟!”

黄二郎连忙自蒲团上起身,而后登登登跑出正殿,到张牧之厢房里拿了法本来递给吴天禄。

张牧之又问几位弟子:“如今你们都知晓了持咒之法,准备先从哪个神咒开始修炼啊?”

玉罗刹和黄二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净心神咒,胡馨儿本想要说金光咒,但又想起自家老师之前的教诲,于是也选了净心神咒。

“甚好!甚好!净心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

“先持净心神咒,再念清静经,便可不惧外魔!”

张牧之点头嘉许之后,又对吴天禄嘱咐:“你可先从净身神咒开始!”

“他们几个都要修心,巩固人身以求正果,你虽也要磨炼心性,但却不必急于一时。”

“从净身神咒着手,可令身体内四正之神归位,消除身业,拥护身形,保卫道体。”

“修持这净身神咒能助你早日退去蛇身,炼成蛟龙之体!”

“待蛟龙之体成就后,再持净心神咒,读清静经,如此铸就道心,日后才能修持正法,化身为龙!”

吴天禄连忙在蒲团上起身,而后躬身拜谢,心道:“看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让我拜入老师门下……”

张牧之法眼中看着面前这条头角峥嵘的青蛇:“说不定我还真能养出一条神龙来,到时候乘龙御空,岂不快哉?”

“老君骑牛,雷祖乘墨麒麟,祖天师和赵玄坛都乘猛虎,我养条龙当坐骑,倒也说得过去……”

从今日起,包括玉罗刹在内的几位弟子便开始修持神咒。

而左梦鱼因为在调查江宁县令贪腐之事和镇压圆觉寺妖僧之事上立了功,正被左千户运作着想要补个实缺,也一直没空来老君观向张牧之学习天蓬秘术。

三日后,张牧之刚服食完大日紫气,便听到老君馆外有人敲门。

小道士打开门,见外面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道士,头戴铁冠,面容方正,背着包袱和一柄剑,腰间悬着一个黄皮葫芦,一袭青色道袍洗的发白。

“贫道赵守拙拜见小天师!”铁冠道士躬身行礼

张牧之一愣,连忙还礼,随即问道:“道长可是从龙虎山天师府而来?”

赵守拙点了点头,随即将背上的剑解下双手递过来:“张天师让贫道带了书信前来,不过在此之前小天师且先受此剑!”

张牧之只看了一眼赵守拙手中宝剑,顿时心中大震,连忙跪地拜道:“弟子恭迎祖师法剑!”

“第四十五代天师张懋丞口谕:光射斗牛,法象雌雄,神灵景震,枝派分宗。旁辉九丑,肃清提封,上盘云汉,严摄罡风。导人变化,倏忽西东,律戒妄用,号曰'斩邪',以今授子,子其领之。”

三五斩邪剑,祖天师飞升时所遗法剑,唯历代天师方可持之。

小道长从这一刻知晓,自己继位第四十六代天师之事再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