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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过来的门沙克感觉自己的脑袋很不对劲。

晕乎乎的就好像不久前才大量透支了精神力一样,以至于即便意识成功恢复了过来,可在短时间内还是完全看不清眼前的任何景象。

在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明显感觉到大脑记忆有所断片的门沙克一只手扶着脑袋,然后尝试性的思考起来。

门沙克只记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张怎么也挣脱不出来的巨网,然后……

一点点想起之后发生事情的门沙克脸色与神情在不断变化,显然即使已经过去了回想起那一系列情况的他也不可能毫无波动。

但这并非终点,搭乘着船只驶出撤离点在门沙克的感觉上已经是一件相当“遥远”的事了,因为紧接着就想起了昏迷之后到刚才清醒过来之前的间隙中还经历了一段漫长而又不切实际的幻想。

之所以说是幻想,则是因为那时候门沙克对于逻辑性并没有任何在意,如梦如幻般的像是进行传统角色扮演游戏一样不断反复读档尝试改变最终的结局。

可惜因为提供的“存档点”就在一行人刚刚完成换装准备伪装成商队的时候,虽然时间不算晚但是也完全称不上早,因此无论门沙克作何尝试最终风结果都没有任何向好发展……

一如之前脑中预想过的那般。

比如在途经清泉镇时,门沙克说服了阿巴库姆一行人原路返回,但还是在某个休整的间隙再次与栗发少女相遇,之后的发展轨迹基本上如出一辙,就是单纯的把船的部分换成了蒸汽机车。

比如在那个雨夜里,门沙克说服了阿巴库姆不留宿村子,但在路上还是遇到了她,再之后发生的轨迹同样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比如在村子留宿时,门沙克提前让她离开,但她不愿意反而提前暴露,门沙克反抗二人被突然出现的其他愚人众小队一齐合力杀死。

又比如在村子留宿时,门沙克不让她离开一直藏在屋内躲到第二天白天,可她不愿意离开紧跟小队被发现,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是基本相同。

又比如在村子留宿时,门沙克让她躲到第二天白天并成功说服她回蒙德城搬救兵,可随即出城的骑士们遭到袭击损失惨重,她独自追击被俘……

……

我这是……被抛弃了吗……

将几乎一切全都回忆起来的门沙克视野逐渐清晰起来,注意到自己被关押在一处昏暗且规整牢房的他在各种情绪的冲击下将其全都杂糅在一起,最终融合成了嘴角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门沙克现在对于自己究竟何时突然昏迷过去并没有任何印象,但却能从这样记忆突然中断的戛然而止当中理解这一点。

毕竟之前发生的事情确实打击很大,门沙克也明白当时自己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在这种情况下记忆的中断基本上可以判定为中途昏迷导致的。

所以即便门沙克不知道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要再结合现在身陷囹圄的情况就可以直接推测出大致情况。

要么是一行人顺畅无比的成功回到了至冬。

但可能是因为门沙克最后的冲动之举恶了阿巴库姆一方决定作壁上观或者落井下石,所以愚人众方面最终怪罪下来将自己先行关押,并打算等到罗莎琳回来再秋后算账。

要么就是在回程的途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

比如说真正的西风骑士团虽然迟到了但是还没有彻底掉线,在船只撤离过程中终于赶到并进行拦截,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阿巴库姆等人为了能够顺利突围将昏迷过去失去战力的门沙克丢下也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情况。

又是熟悉的二选一推测。

而且同样的是,这两个结果在门沙克的角度来说依然能够勉强算作一好一坏。

对门沙克来说他自然是希望是前者这样的发展——虽然因为“误伤自己人”或是“主动舍弃战利品”的行为引发身后愚人众派系的不满,但是仅仅关押而非处决说明起码性命无忧。

这样门沙克还有机会翻身离开监牢,尽管因为愚人众方面信任程度的下降接下来可能只是个闲职甚至还会再次作为棋子使用,可只要罗莎琳回来那么就还有摆脱困境的可能性。

而如果是后者……

不但直接反应出了阿巴库姆等人态度如前者般的变化,而且在这个基础上还将之前另一种可能性直接放大了不少。

那就是被阿巴库姆等人俘虏的少女实际上并非伪装者而是真正的本人,这样才最能解释为何骑士团会“突兀”的出现在那样的偏僻之地。

……

然而墨菲定律似乎再一次如玩笑般发生在了门沙克身上。

倒不仅仅是因为相邻牢房的某位年轻犯人见他苏醒过来用着流利的蒙德语问话,毕竟人是可以流动的不能够证明一切。

而似乎是由于狱友尝试交流的声音传了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两名西风骑士出现在门沙克面前。

并非是和之前那些伪装者一样的只是简单套了层皮做了下表面工作,这两名西风骑士不单一开口便是自然的蒙德语,他们的脸也在门沙克记忆中挂过号。

虽然只是打过几次照面的程度门沙克根本叫不出名字,但是看到他俩的瞬间并没有怀疑他俩的身份。

被锁链锁死双手的门沙克就这样被带离了监牢,而且从监牢出来之后所见的景象确实就是蒙德。

准确来说,一出来就是西风骑士团驻地。

……

似乎是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引发了之前昏迷产生的后遗症,意识到周围环境情况的门沙克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精神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虽然视野还算一切正常,但是耳边的声音却像遭遇到类似「数据删除」的特殊加密手段一般全都听不清。

不过仅仅视野正常就已经足够了,被押送着带到一处空旷大厅的门沙克在途中就已经见到了很多无比熟悉的身影,但毫无意外的是每位熟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眼神都是几乎统一的失望与愤怒。

无颜面对这些江东父老的门沙克即便低着头竭力避开这些目光实际上也无济于事,因为就算听不清声音光靠脑补也能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更不用说在大厅中央那旁边摆着个红白色兔兔玩偶的棺椁,当出现在视野中的那一刻就直接将门沙克的精气神几乎全部抽走。

丢了灵魂般的门沙克整个人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具机械般的木偶,就这样被旁人推着过完了之后的受审与宣判环节,直到带到行刑场准备行刑的时候才被那脖颈处与木头毛刺面接触的怪异感重新拉了回来。

不过对此门沙克并没有反抗或是挣扎,任凭两边的行刑者将自己的脑袋固定到断头台的圆弧状凹槽,然后再放下上方的另一块木板完成锁死工作。

依旧听不清说话内容的门沙克在旁人的喊叫声后反倒清楚的捕捉到了利刃割断绳索以及重物下坠的声音,然后一切重归黑暗…与寂静……

但是门沙克的意识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仿佛脱离某种束缚一般自由自在的飘荡在某个空间里,常人大多无法忍受的黑暗与寂静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是一剂能够放松心灵的药品。

就这样不停的飘呀飘,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一抹宛若太阳光般灿烂的光芒驱散了一部分的黑暗。

至于光芒的本体…则是一位面带灿烂笑容的栗发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