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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晚闻言微微摇头,她低头轻笑。

“我怕是怎样努力学都达不到他这个境界的。”

那是可以治愈人心,改变人心变化的钢琴音。

“可以先试着学一学。”江父说着轻抚着江星晚的发丝,“我家小晚聪明,学什么都快。”

江星晚眼底带笑,随后拿起筷子大口吃饭,良久之后看向了江父。

“爸爸……我暂时,不想回家。”

江星晚说着低了低头,但尽管如此,江父也将她眼底的那份忧伤可惧怕看在眼里。

“好。”江父语气温和的安慰着江星晚,“不想回我们就先不回去,你有想好去哪里旅游吗?趁着中秋假期,爸爸带你去玩几天。”

江星晚对此只是微微摇头。

“不了,我的作业有点多。”江星晚深呼吸后回答,“在这边看看山景,也挺好的。”

面对江星晚的回答,江父也只能尊重他。

“小晚,你妈妈的事……你不要多想。”江父叹息一声后说,“之后我绝不会给她踏入你学校的机会了。”

“她去我的学校……是为了看其他人。”江星晚说着抬起了头,“爸爸,你还记得我的那个同学沈今岁吗?为什么……我的妈妈却对她那样好?”

“可能……因为她和沈今岁的爸爸是好朋友吧。”江父对此只是搪塞了一句,随后给江星晚夹了一块排骨。“今天的排骨很好,小晚,多吃些。”

时至今日,江星晚似乎也渐渐习惯了父亲因此对她的搪塞。

“嗯,好。”江星晚点了点头,他没有再去询问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吃着晚餐。

可少女的心思总是玲珑的,江星晚还是会因为沈夫人的那些话而辗转难眠。

钢琴音,也越发的凌乱了。

江星晚从床上起了身,她最终还是取出了装在书包里的箫走到了阳台上。

她并没有学过多久,只是文艺表演的时候学过几个月。

但这箫实在漂亮,所以江星晚便一直收藏着。

她深呼吸后吹了起来,试图追逐男人的琴音,可却根本追逐不上……

而感受着黑暗的男人,也听到了这很突兀的箫声。

傅宴沉知道,那是从隔壁传来的。

这一秒,他指腹稍微顿了一下,随后鬼使神差的慢下了自己的步子,去迎合着那箫声……

江星晚也听出了钢琴音的变化,神情间不免多了些许开心,随后快步跑到了阳台的另一端。

“你弹得很好听,特别好听!”江星晚攥着手中的玉箫大声对隔壁的别墅喊着。

在这伸手摸不到边的黑夜之中,傅宴沉听到了如同阳光般少女明媚甜美的声音……

“真的很好听……”

他手指顿了半晌,随后再次弹起。

江星晚听得出来,他的琴声越来越柔和……

“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琴声。”尽管秋风萧瑟,但江星晚依然愿意站在阳台上。

这天晚上,江星晚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似乎是鼓励傅宴沉的琴技,也似乎在鼓励她自己……

母亲对她的厌恶,不算什么……她不能因此做傻事,不能……

江星晚一遍一遍的告诉着自己,嘴上也在安慰着傅宴沉,今天那个中年女人的话不要听进心里。

少女的声音,如妙药。

傅宴沉停下了在钢琴键上跳跃的手指,眼睫也稍微抬了抬。

两年前的今天,他是失去了光明。一直到昨天……他都没有过想要看看这世界的欲望。

直到现在,听着江星晚的声音……他有了想看看这个女孩样子的冲动。

傅宴沉很好奇,是多么阳光明媚的女孩才会说这样的话,用这样好听的声音……

之后的白天与黑夜,他们时常会隔着一个阳台聊天,傅宴沉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

她叫……晚晚。

傅宴沉听到了江父这样叫她。

很好听的名字,也很附和她的声音和谈吐。

中秋假期结束后,江星晚又要回到学校了。但她每逢假期都会往西江别墅跑,期待可以和江星晚说说话,甚至……可以见到他的样子。

直至冬雪降临,江星晚终于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可几声响过,根本没有人开门。

她抱着手中亲手做的陶瓷玩偶,感受着雪花落在身上的触感,站在门口等了很久很久……

别墅内,林修澈看着监控画面里孤零零的女孩,眼底有了不忍。

“阿沉……她还在等你。”林修澈看向了傅宴沉的侧颜,“外面很冷。”

傅宴沉微微摇头,他闭上了双眼,眼角有泪滑落……

昨天,是她放寒假的第一天。晚上他们一起聊天……江星晚说想要来看他,傅宴沉真的很开心。

尽管她不知道江星晚的样子,但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他知道,他喜欢这个女孩。

可今天早上林修澈却告诉他,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件事……

母亲曾是那个男人威胁他的筹码,傅宴沉没有保护好母亲,以至于让她死在了他面前……

而如今,傅宴沉绝不能让那一切重演。

他知道,他不能见江星晚,并且要把她推得远远的。这样……傅家的这些水深火热便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终于,傅宴沉打通了江星晚的电话。

“我到你家门口啦,你还没回来吗?”电话那边是江星晚满是期待的声音,“没关系,我等你。”

“你走吧。”男人的声音极尽冰冷。“不要再来找我了。”

听着傅宴沉的声音,江星晚眼底有了不解。

“你……怎么了?”她声音之中甚至有慌张。“你心情不好吗?那没关系,我们改天再见面也是可……”

“不会再见面了。”傅宴沉闭上了自己的双眼,“我要回家了。而你……只是一个记者的女儿。”

“你什么意思……”

“就是讨厌你的意思。”傅宴沉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讨厌我……”江星晚眼睫轻颤了一下,还想说什么电话却被挂断……

这一秒,她用力敲了敲房门,也试图再次给她打电话……

可根本没人接,漆黑的别墅也没人开门。

眼泪凝结在容颜之上,江星晚狠狠的摔了手中的陶瓷玩偶,碎片刮到了她的肩头之上,血滴涌出……

当天晚上,江星晚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的。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她的初恋……一个连男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