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你走吧（求订阅）
翌日晚上六点，来厨，沁园春包厢。
施然、邱少青、周巍和赵豪坐在座位上闲聊，周巍、赵豪的手机时而响起，告知电话里的人，他们在哪个包厢。
不多时，刘鹏和一中三个被老陈找过的人，还有二中的四个人先后走了进来。
“老陈怎么还没来？”刘鹏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半啦。
“重要人物都是压轴登场，只有咱们这些小喽啰才会来这么早，”周巍笑着回了一句，说回之前的话题，“总之，等下和老陈谈的时候，我们都统一口径，施然什么态度，我们就什么态度，老陈肯定会就范。”
“行，没问题，不过要七百会不会太高了点？我怕老陈不会答应。”
说话的是二中一部八班的宋峰泽，他和赵豪一样，高考完的第二天就染了一头黄毛，空了许久的左耳挂了耳钉。施然和他的关系一般，属于见面会打招呼的那种。
之前邱少青、周巍和赵豪找他，让他别跟王浩，跟施然干时，他就是属于想要坐地起价的那一批。
施然正在和林溪言发微信聊天。听到宋峰泽所说，施然瞥了眼宋峰泽，刚要开口，周巍抢先说：
“所以我才说我们要统一口径，只要我们态度坚决，老陈不答应，我们就不干，还怕老陈不答应？”
刘鹏附和道：“没错，就像施然说的，老陈比我们更需要这笔钱。他不找我们，还有谁给他招生？”
二中的另三个人和一中的三个人也是附和，宋峰泽面露思索之色。
施然又瞥了眼宋峰泽，这家伙是个不安定的因素，没搞好等下他和老陈谈的时候，这家伙会第一个松口。
不过问题不大，这家伙就算松口，也只会影响二中的人，影响不了他们这边的人。
只要他们这边成功涨价，这家伙就会抢着站到他们这边。
“已经六点三十五了，老陈怎么还不来？”
刘鹏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又一次开口道。
邱少青说：“应该是有事吧。”
“他有个鬼事，我看他就是做俏。”
刘鹏用上方言“做俏”，意思是故作姿态，装作自己很重要。
赵豪笑说：“让他装咯，他等下就要放血，还不许他装一下，反正我们又没什么事。”
转眼过了十分钟，老陈还没有影子。
刘鹏更加不耐烦，赵豪、周巍等人也开始有点不耐烦，觉得老陈有点过了。赵豪掏出手机，准备给老陈打电话。
施然制止道：“不用打，他就等我们一请再请。我们先吃，”施然对身边的邱少青说，“帮忙把何姐叫过来点餐。”
施然口中的何姐，即老陈口中的小何，施然对于比他年长的人，一向是叫哥叫姐或者叫叔、叫姨。刚和老陈认识的时候，施然也是客气的叫老陈陈哥，老陈克扣他的提成后，施然这才改口。
同一时刻，老陈家。
老陈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的看着手机，已经快七点了，施然这些人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
两米外的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不一会儿，声音消失，老陈六十多岁的母亲，端着一盘炒青菜走了出来。
“你几点出去吃饭？要不先在家吃点吧？”
“不用，你吃，我现在过去。”
“少喝点酒。”
“知道了。”
老陈赶到来厨时，时间已是七点过两分。
包厢里，丰盛的菜肴大半都已上桌，施然端着酒杯，正在敬酒，气氛好不热闹。
老陈推门走进来，没有打断包厢里热闹的气氛，邱少青、周巍等人都仅是瞥了眼老陈，继续吃喝。
“来了，”施然打了个招呼，接着和二中的人喝酒。
老陈还想解释一下他来晚的原因，见施然、周巍等人的态度，脸色有些难看。
下一秒，老陈的脸色更加难看。
饭桌上没有空位。
沁园春包厢里的饭桌最少可以坐十四个人，目前在场的，包括施然在内，也就十二个人。剩下的两个座位，显然是被施然撤了。
老陈很想扭头就走，但以施然的狗脾气，他这次扭头走了，施然肯定不会再跟他谈。
说起这个，老陈就很是郁闷，这些小屁孩怎么都听施然的。
施然有意的晾了老陈几秒，再装模作样的扫视餐桌一圈，说：“没座位啊，你自己去找何姐加个位置。”
老陈张了张嘴，见施然继续和别人喝酒，邱少青、周围这些人也不往他这里看一眼，只得又咽下嘴边的话，一脸不爽的走出包厢。
包厢里旋即响起爆笑声。刘鹏畅快道：“你们都看到老陈刚才的表情了吧，让他再继续做俏。”
“等他进来，就开始谈？还是吃一会再谈？”宋峰泽问。
施然回道：“等会就谈。”
没一会儿，老陈空手走了进来，小何搬着椅子，跟在后面。
老陈指挥着小何，将椅子放在施然的旁边。
小何看了眼施然，见施然没意见，这才将椅子放了过去。随即，小何从包厢里的柜子里，拿出一副碗筷。
施然拿起还剩下一点的白酒，一边给老陈倒酒，一边说：“大家都是熟人，客套话，我也就不说了，这次叫你过来，就是为了和你谈一谈，招生单价的事。
你个老小子不老实啊，之前跟我们说，你招一个人六百，我们还都以为你是个好人，能跟我们对半分。今年我们才知道，你招一个人有一千二。以前……”
老陈打断道：“你听谁说的？还一千二，要有那么多就好了。”
“是吗？建工学院招生办的人跟我说的，他们那边的学校给我们这边的价格，都是一千二一个人，”施然张口就来，“你要是真的只有六百，那你就亏大啦。”
“建工学院？谁？他叫什么？”
“谁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也从来没有问过你是替新石学院的谁做事。”
施然看着老陈的眼睛，问：“我现在就问你，你给他们招生，真的只有六百？”
“不然呢，”老陈说，“还一千二一个人，你肯定是被他们骗了。”
“这样啊，那我们不用谈了，你走吧，我去跟那个人谈。”
施然说：“我本来还想着看在我们是旧相识的份上，直接踹开你，有点不好。现在，只能说对不起啦。”
老陈瞥了眼施然，端起酒杯，抿了口，淡淡道：“你不用跟我玩这套，建工学校招生办的人，我都认识，他们不可绕开我，跟你谈。”
“啊对对对，我是在骗你，你回去吧，我们同学聚会，你留在这里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