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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超级连接体 > 第十四章 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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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正在梨花城主府,

与谢安、绛娘、谢道韫等人物,

吟诗对句。

却见桃花城主岳霖,

带一美妞,

不请自入。

该美妞,

自称严蕊,

身有冤屈,

久闻你的知名度,

向你求助。

原来严蕊本是江南名妓,

琴棋书画皆精,

尤善作诗句。

台州知府唐仲友惜才,

为她赎身脱籍,

放她还乡土。

不料这桩好事务,

却引出了滔天大事故。

其时适逢理学大家朱熹,

巡查台州。

唐仲友跟朱熹学说不对付。

一代鸿儒——

朱熹,

也不知是误解,

还是公报私仇,

竟借着巡查的便处,

上疏弹劾唐仲友。

他罗列的“罪名”里头,

就有“唐仲友与严蕊私通,

有伤风化”一处。

严蕊遭此横祸,

被捉拿下狱,

严刑逼供问语,

却宁死不肯俯首,

承认那捏造的“罪由”。

此事惊动了桃花城所在国的国主,

他降旨将朱熹调任他处,

转由岳飞后人,

桃花城主岳霖,

负责此案由。

而你在桃花城与梨花城,

已是着名人物,

绛娘与你的爱情更是户晓家喻,

岳霖与严蕊皆对你由衷佩服,

由是皆向你求助。

于是乎,

在梨花城主府,

特命她把自己的事务,

做成一首词诉说出,

好替她做主。

严蕊领命,

略微构虑,

应声口占《卜算子》语:

“不是爱风尘,

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

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

住又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

莫问奴归处!”

神灵“东君”,

掌管百花开落事务,

暗指自己的命途,

全仰仗岳霖与你帮助。

你听完后,

便作判词一首:

“天占有妇真奇女,

挥毫能赋谢庭曲。

搽粉虞侯太守筵,

酒酣未必呼灭烛。

忽尔监司飞檄入,

桁杨横掠头抢土。

章台不犯士师律,

肺石会疏刺史务。

贱质何妨轻亡故,

岂承浪语君子污?

罪不重科两答复,

狱吏之威该结束。

君侯能讲自欺毋,

乃遣女子人为诬!

虽在缧绁非其故,

尼父之语胡忘喽?

贯高当时白赵主,

身无完肤犹自律?

今日蛾眉亦能如,

千载同闻有侠骨!

含颦带笑出囚狱,

寄声合眼闭眉须。

山花满头来归夫,

于潢梁鸿案自有。”

商卿听完,

也对她大加称誉:

“你从良之意已出。

此是好事务,

我们当为你做主。”

立刻命人取伎籍出,

除了她的名呼。

最终,

严蕊冤情昭雪,

无罪获自由。

世人皆称誉,

她的坚贞与气度。

(二)

你很清楚严蕊的诸多事务,

对她也是由衷佩服。

严蕊,

以其一生韶华,

一生的美丽为付出,

所求之举,

只是任山花插满发际的自由。

她虽沦落风尘,

却能坚持原则,

行事颇有君子之风度。

她虽是蒲柳之身,

却心志坚韧,

酷刑加身,

而不屈服。

总之,

比许多冠冕堂皇的士大夫,

强了不是一点半点之处。

据历史记录,

除了这首一语双关的诗句,

严蕊还有一首,

着名的《如梦令》: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是。

白白与红红,

别是东风情味。

曾记,

曾记,

人在武陵微醉。”

非梨非杏,

却有红白之色度,

还用了陶渊明“武陵人入桃源”的典故,

所咏的正是桃花之物。

到明清时候,

桃花品种“洒金碧桃”,

风靡各处,

一枝花红白交映,

更应了严蕊词中的描述。

人们便将这位风骨、才情并佳的奇女,

封作“桃花神女”。

严蕊原名周幼芳,

是黄岩人物。

其父周海于乾道二年二月染病,

六月便抛下儿子周召、女儿幼芳亡故。

其母王氏为了养家糊口,

招当地光棍陈必大入赘。

谁晓得这个陈必大好吃懒做,

挑不起养家担子,

却有一脑子的坏水祸举。

他见养女幼芳聪明伶俐,

绝色迷人,

便请人教女,

习艺诗词画书,

并训熏她如何逢迎惹人喜欢,

有心培养幼芳,

成为全家的“摇钱树”。

周幼芳长到十四五岁时候,

便亭亭玉立,

楚楚动人,

容貌清秀,

琴弈、歌舞,

书画、丝竹,

无所不通熟。

一日养父陈必大,

骗她一起去亲戚家住,

偷偷地把她带到台州,

卖入乐籍里头。

待其母王氏发觉女儿不见后,

陈必大才道出真情,

王氏气不过,

把陈必大赶出了周家宅府。

然而幼芳自此沦落风尘,

改严蕊为艺名呼。

还有一种说法是,

她的父亲周海,

做过小官吏职务,

因遭人陷诬,

屈死狱里头。

幼芳没籍为奴,

因此沦落风尘,

改为严蕊的名呼。

(三)

严蕊自小习乐礼诗书,

后沦为台州营妓,

即由各州县官府管理的官妓,

严蕊属歌妓之流。

但凡是南宋的官妓,

朝廷对她们是有,

具体而详细的管理要求。

譬如,

顶级官妓严蕊,

她日常的职责仅限于,

与官员仕宦们弹奏舞乐,

对弈喝酒,

诗歌唱和,

但绝对禁止向官员仕宦,

出卖皮肉,

提供侍寝服务。

严蕊虽然姿容出众,

善于逢迎,

温雅圆融,

但她的内心里头,

却一直都期盼着,

能够早日摆脱贱籍,

希望有朝一日,

能以清白之身躯,

去尽情拥抱,

良家女子,

所能拥有的幸福之路。

严蕊就如同,

泥淖里生长出的一支标致的白莲,

她厌弃那些醉生梦死,

强颜欢笑的忍辱生活,

更不愿自己的命运,

一直受人随意摆布。

只要有空闲时间,

严蕊便习惯于闭门读书,

她喜欢从诗书典籍里头,

寻找文墨雅逸之乐趣,

寻找人生真我的境遇。

时间一久,

严蕊便在不经意间,

从诗书墨韵里头,

沾染了一身华贵不凡的气质,

故她的清肌傲骨,

及词作之才,

总是引得一众王孙公子,

贵族仕宦,

争相邀约其共赴,

宴乐盛举。

因此,

有书记录,

严蕊琴棋书画,

歌舞管弦之类,

无所不通熟。

善能作诗句,

多自家新造句,

词人推服。

又博晓古今故曲。

行事最有义气度,

待人常是真心之举。

她独占鳌头,

还知天文、解人意、善逢迎、行侠义,

人见人爱,

四面八方皆慕,

不远千里而登门人物,

数不胜数。

婺州唐仲友,

字与正,

博学工文,

倜傥风流,

携眷至台州任太守。

唐仲友久闻严蕊芳名,

今到台州,

乃近水台楼。

临海东湖,

红白桃花盛开,

唐仲友等一众人物,

聚会东湖,

赏玩置酒,

召来严蕊、王静、沈玉,

张婵、朱妙、沈芳等歌妓助兴增趣。

唐仲友语:

“严子果然名不虚传,

令人佩服。

今东湖堤岸红白桃花盛开,

严子何不以红白桃花为题,

赋词一首?”

严蕊应声即口出,

《如梦令·道是梨花不是》,

惊倒众人物。

两人就惺惺惜惺惺,

严蕊敬唐仲友人品,

唐仲友爱严蕊才华,

成就了当时的一段佳话志趣。

后唐仲友的同乡陈亮来台州,

在唐仲友陪同下,

谢希孟、楼大防、赵师端,

等一群文朋好友,

聚于巾子山巾峰饮酒。

陈亮提出:

“在此赏景饮酒乏味,

不如搬之东湖,

借郡中妓乐,

边饮边歌,

何如?”

谢直第一个站出响应:

“甚好,

不知唐太守之意是否?”

唐仲友笑语:

“诸兄若有雅趣,

小弟怎敢不许?”

遂至东湖,

唤来严蕊、王蕙、张韵、王懿、赵娟,

等官妓人物,

吟诗弹曲。

唐仲友、严蕊俩窃窃私语,

聊题甚广,

只闻唐仲友问语:

“今朝进班两府,

始广柑贡之物。

严子来自橘乡之域,

可知橙橘种类不?”

严蕊答语:

“橘有榻橘、绿橘、乳橘、朱橘等橘,

橙有青橙、绉橙、香橙等橙,

柚有朱栾、香栾、蜜旦等柚,

给予中书省(主文事),

枢密院(主武事),

均为乳橘,

人称天下果实榜首”。

唐仲友夸语:

“严子果真女中秀才,

天下之事无所不知乎。”

严蕊道:

“我本农家之女,

视橙橘若常务,

有何称奇之举?

不像你们做官的胸襟,

‘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

居庙堂之高,

则忧其民;

处江湖之远,

则忧其君。’”

唐仲友又问语:

“此句出于何人之口?”

严蕊答复,

出自范仲淹的《岳阳楼记》,

对其故事典故,

也能应答如流。

唐仲友钦佩严蕊的才华,

甚高兴趣,

二人觥来盏出,

视无人之境,

畅饮不休。

(四)

一次宴酒,

饮酒三巡,

高宣教道:

“久仰严子精通诗文,

今日幸会,

不才借唐人杜牧《清明》之作,

请教严子评语。”

严蕊谦逊一番后,

话语:

“名人名作,

用词达意,

天衣无缝,

要说评论,

真难煞我喽。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首七言诗,

脍炙人口,

要说商榷,

即‘清明’就是指时节;

‘行人’自然走在‘路上’,

骑马、坐轿、乘船都不叫行人;

‘酒家何处有’,

已含蓄‘借问’之意;

雨天问路,

碰到谁就问谁,

不必专向牧童问语。

因此,

以小女子愚见,

全诗拟为,

‘清明雨纷纷,

行人欲断魂。

酒家何处有?

遥指杏花村。’

望大人们多多指出。”

话语刚落,

曹宣教拍手称誉,

语:

“我也借本朝明州大诗人汪洙,

一首五言诗《喜》:

‘久旱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

请严子赐评,

何如?”

严蕊笑语:

“诸大人不要戏弄于我,

今日班门弄斧,

实在有愧,

给大人添笑料喽。”

她思量了一会,

道:

“此诗中‘久旱’指代不明,

是几天、几月,

还是半载、一载?

不如前面加个‘三年’,

显得雨水来之不易之举;

‘他乡’是指外村、外府,

还是外省、外国?

不如前面加个‘千里’,

相逢故交尤其难得;

洞房花烛人人有份,

‘洞房’前面加个‘僧尼’,

则更为特别稀奇;

年轻人赴试,

本科不中还有下科,

‘金榜’前面加个‘老来’,

因赴试机会不多,

一朝得中其乐无穷趣。

由此可见,

全诗拟为:

‘三年久旱逢甘雨,

千里他乡遇故知,

僧尼洞房花烛夜,

老来金榜题名时。’

皆为戏谑,

请诸大人批评指出。”

满座皆惊,

称赞不休。

同年七月初七夜,

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纪念日

郡斋开宴酒。

唐太守的一位朋友,

谢元卿应邀列席相聚。

谢元卿是位豪士,

久闻严蕊大名,

今宵听罢严蕊演奏的词曲,

兴趣盎然,

边饮边赞誉:

“严子真是天下奇女!”

遂对唐仲友语:

“太守屡提严子长于词赋,

今晚可以当面一试否?”

唐仲友语:

“可以,

任凭仁兄赐教。”

谢元卿语:

“甚好,

便以《七夕》为题目,

以小弟之姓为韵,

求严子赋一词,

某则幸甚之举。”

严蕊即席欣然应许,

命笔《鹊桥仙·碧梧初出》。

“碧梧初出,

桂花才吐,

池上水花微谢。

穿针人在合欢楼,

正月露、玉盘高泻。

蛛忙鹊懒,

耕慵织倦,

空做古今佳话。

人间刚道隔年期,

指天上、方才隔夜。”

谢元卿敬佩之极度,

为此心醉,

换酒杯为大碗,

连饮两大碗,

酌满第三碗时候,

语:

“还望严子赏个脸,

分饮此酒,

以见小生之诚意图。”

严蕊二话没说,

执碗分酒,

一饮而尽入肚。

谢元卿仰天笑语:

“严子才气侠义全俱,

乃女中豪杰巾帼英雄,

某自愧不如。

若能亲沾芳泽,

今生足!”

严蕊羞涩地低下头:

“先生过奖,

小女子哪有,

像先生所说那样模……”

两人情意绵绵,

何况有唐太守撮合,

谢元卿称心如愿,

是夜便留宿在严蕊家里头。

谢元卿对严蕊十分趁怀,

留连半年度,

花尽银两,

方依依不舍离去。

(五)

相传陈亮觉得赵娟甚为俏趣,

色艺虽逊于严蕊,

但另有一番情趣。

陈亮豪爽无比,

视金钱如粪土,

毫不吝啬,

赵娟未曾遇见过如此富豪子女,

对其百倍趋承,

两人意合情投,

均意娶嫁。

赵娟只因自己为官身,

担心无法落籍之苦。

陈亮语:

“唐太守与我是同乡朋友,

落籍之事包在我身上,

尽管放心入肚。”

唐仲友为赵娟落籍时候,

他心想“小小年纪,

入世浅出。

她哪里晓得陈亮家中空虚,

近日挥金如土,

这资是我所赠予。”

也许他一时出于好心说出:

“你嫁与陈亮,

要经得起冻饿之举。”

赵娟是个聪明人物,

一听五色无主。

唐仲友出于好意,

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头,

继而给赵娟批了脱籍文书。

赵娟见了陈亮,

冰凉言语。

陈亮遂追问赵娟何故,

赵娟语:

“太守说嫁到你家里头,

就要有忍冻挨饿的备筹。”

陈亮一听,

火冒三丈,

认为唐仲友是在背地耍人之举。

陈亮不与赵娟解释,

也不与唐仲友辞别,

竟独自到婺州找朱熹这大人物。

此时朱熹任浙东提举,

陈亮向他说明自台州来,

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出。

朱熹听罢默然长久,

觉得唐仲友自恃才高,

却不该如此贬低他人物。

但又看陈亮怨气满腹,

也许在搬弄是非之举。

一转念,

背后之语,

未必为真事务。

决定亲去台州,

了解实处。

后续,

台州知府唐仲友,

为严蕊、王惠等四人落籍,

回黄岩与母居住。

同年,

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

时高炳如为唐部下,

才不如唐仲友。

朱熹来台州,

高炳如即去诉苦。

此时,

楼钥为台州府添差通判,

此人厚德美政,

朱熹向他了解唐仲友的所作所为,

楼钥中肯评语,

并劝朱熹宽容待处。

当唐仲友得知朱熹到台州,

慌忙去迎接,

已迟了些时候。

朱熹验证了陈亮的话语:

“果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头。”

当日索取州印,

交付于郡丞,

说语:

“太守不称职务,

听候置处。”

听闻严蕊去黄岩探母,

即派吏至黄岩,

在郑奭家追到严蕊,

收监入狱。

又因唐仲友的永康学派,

与朱熹的理学不对付,

朱熹连上六疏弹劾唐仲友,

见他与严蕊走得近乎,

便借“居官不存政体,

亵昵倡流,

有伤风化”为罪名之一,

弹劾他,

并将严蕊收监入狱。

(六)

朱熹以为唐仲友倜傥风流,

与严蕊必定有不轨之举。

严蕊身单柔脆,

一拷问即会招认出,

与太守通奸实务,

则可参奏唐仲友罪举。

谁知严蕊的苗条身躯,

犹如筋钢铁骨,

系狱月余,

任凭杖笞鞭打,

遍体鳞伤,

严蕊始终一语不及太守,

只道出:

“弹唱吟诗侑酒有,

别无他事务。”

朱熹无奈,

只好将她痛杖一顿,

一边发严蕊去绍兴府审问,

一边写本参奏。

严蕊在监狱吃尽苦头,

押至绍兴府。

绍兴太守,

也属程朱学派,

一见严蕊姿色,

便道“有色必无德”,

进行严刑拷打,

她遭手足夹棍,

几番昏死去。

任凭被打得遍体鳞伤,

体无完肤,

严蕊还是咬紧牙关,

不愿屈服。

朱熹便通过狱吏劝诱她:

“你何不早招供,

招认了犯淫,

最重也就是杖罪,

况且你已经断过杖,

罪不重科,

何为受此严刑之苦?”

严蕊道:

“我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歌女,

纵使真的与太守,

有越轨之举,

判刑也不至于死罪之举。

然事情有则有,

无则无,

岂为保身躯,

信口诬陷士大夫?

我宁可死去,

要诬害他人物,

断然不可取!”

狱吏肃然起敬,

把话告之太守。

太守是奉朱熹之意,

只好吩咐再痛杖,

押回监狱。

此事朝野议论不休,

震动宋孝宗,

孝宗认为唐仲友和朱熹两人物,

是“秀才争闲气”,

让二人平调他处。

也幸亏王淮从中帮助,

唐仲友避免了一场风波事故。

朱熹免去了浙东提举,

严蕊无端地坐了两个多月的牢狱,

方释放回台州。

知情者无不为严蕊抱不平,

连学术上支持朱熹的谢深甫,

探亲回临海时候,

说出“朱子冤了严蕊也”的话语。

严蕊的冤案震惊朝野,

传到宋孝宗的耳朵里头,

他亲自宣布,

为严蕊平反,

昭雪冤屈。

孝宗语:

“若偏听一面之词,

这侠骨才女的冤屈,

何处申诉。”

岳飞之子岳霖,

接任浙东提举,

巡视台州,

众妓贺祝。

岳霖知晓严蕊受刑蒙冤屈,

甚为同情,

对严蕊语:

“严子侠义、词翰皆闻名于世,

今你把自己身世做成词诉出,

我为你作主。”

严蕊领命,

口占《卜算子·不是爱风尘》词句。

岳霖听罢后,

无限感语:

“严子果真才女。

字里行间流露出从良之意图,

我为你脱籍从良,

自此自由。”

说罢取过妓籍,

除了严蕊名呼。

严蕊再三叩谢。

在黄岩县作拦头的周召,

听到妹妹脱籍,

即与母亲一道来台州,

接严蕊回黄岩老家故土。

(七)

是年度,

有好些豪富人物,

闻其名呼,

爱其样模,

重金求嫁娶,

严蕊都未动心府。

谢希孟、赵师端一同考上进士后,

谈起当年在东湖,

与严蕊相识,

今落籍未曾出嫁,

想为其做件好事务。

有一位赵宋宗室人物,

因丧妻伤情,

日夜悲切,

别处多不肯去。

谢希孟、赵师端说到严蕊家里头,

才肯同来此处。

严蕊见此人满面戚容,

问知为苦丧偶之故,

晓得是个有情之人物,

关在心里头。

那宗室也慕严蕊大名呼,

倾心来往多时候,

彼此好感,

基本定局。

再过月余,

赵师坚便把严蕊娶进屋,

纳她为妾妇。

后来严蕊,

又为赵家生下子女。

严蕊虽然没有得夫人、县君之荣誉,

但宗室自娶严蕊之后,

深为得意,

没有再娶,

夫唱妇随,

遂成圆满归宿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