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要及时享乐！”于代真说着，还自我认同的点了点头，“你说要是哪一天我家也破产了，估计现在也跟曹书颖一样惨。”
“你怎么知道曹书颖现在过得很惨？”两人应该没什么联系吧，按照于代真这么讨厌曹书颖来看，她应该不会这么关注她。
“她爸住院了，虽然现在听说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出院了，但公司他肯定是管不了了，现在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你说她惨不惨？”
于代真自己都觉得有些唏嘘，虽然她是挺讨厌曹书颖，但是想到她如今的境遇，还是有些可怜她。
许悠悠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吧，你顶上还有那么多哥哥呢，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吃这个苦。”
于代真倒是赞同，嫣然一笑，“你说的挺对，反正天塌了，有我几个哥哥顶着。”
“好了，不说她了。”许悠悠合起钢笔，抬眼看着于代真说道，“我们来讨论一下，四人约会的地点定在哪儿吧？”
“我来安排，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
于代真对于出去吃喝玩乐这种事情一向很在行，当即便举手说道。
许悠悠也没反对，“行，那就今天晚上吧，正好晚上我有时间。”
“行，舒卿今天晚上也没有夜班儿！”于代真从椅子上站起身，“我跟他打个电话说一声。”
于代真给舒卿打电话时，十分不凑巧，曹书颖也在。
不过她今天不是来找舒卿的，而是带着她父亲来复查，两人是中途遇上的。
“伯父的病情怎么样？我听主治医生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近不宜太过劳累，在家多休息。”
曹书颖略显苍白的小脸浮现出一抹笑意，神色疲惫地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现在曹家这样，爸爸也没办法安心养病。”
若是换做以前听曹书颖这么说，舒卿肯定会帮她解决问题，但此时他却装起了傻。
他微微一笑，含糊其辞地说道，“不管再难，养好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曹书颖眉稍微微皱起，她咬了咬唇，美目含着忧愁，“你变了。”
舒卿神色一顿，淡色的薄唇微抿，沉默着没有答话。
曹书颖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唇角向上翘起，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若是以前，你肯定会帮我。”
舒卿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眯了眯，轻叹了口气，深邃的眼眸中浮动着说不清的情绪。
半晌后，他才无奈的开口，“你和斯年都是我的朋友，帮哪一边似乎都不对？”
曹书颖长长的睫毛微颤，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中闪过一抹泪意，“我知道，可是我以为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上，他会手下留情。”
曹氏在楚斯年的打压下已经愈发无力了，再过不了多久，就避免不了破产的结果。
她在经商方面根本没有天赋，也没办法帮到父亲的忙，一切的努力都像是空幻泡影。
她软下声来，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舒卿，声音哽咽，“阿卿，我们也算是多年的朋友了，你能帮我跟斯年说说好话吗？别太赶尽杀绝了好不好？”
舒卿神色为难的看着她，浓眉紧皱着，半场后才鼓足勇气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书颖姐，只是我没有立场。”
双方都是他的朋友，他该帮谁？他又能帮谁？
不插手两人之间的恩怨，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对三方最好的办法。
“书颖姐，若是被害的人是你的爸爸，你能够说服自己不对楚斯年动手吗？”
曹书颖急切地说道，像是想要证明什么，“我当然可以，我是爱他的！”
可舒卿却不相信她的话，语气严峻地说道，“这世上最不能做到的就是与他人感同身受，抱歉，书颖姐。”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开，决绝的背影让曹书颖不自觉地捏紧了双拳。
他们一个二个的都要背叛她！
楚斯年是这样，就连舒卿也是这样，明明当初他们俩对她都那么好，如今她只是离开了几年而已，一切都变了。
她咬着红唇，神色无措的站在原地，直到从检查室出来的曹恒对着她的背影轻喊道，“书颖。”
曹书颖收起情绪，并不想让父亲看出她的为难，脸上重新挂起笑容。
她转身，缓步走到了曹恒面前，柔声说道，“爸，你检查完了吗？医生怎么说？”
曹恒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故作坚强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他的宝贝女儿为他受了多少委屈，他清楚得很，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爸爸没事，你别担心，我是绝对不会让曹佳就此败落。”
曹氏是他努力这么多年所得到的成果，他是绝对不可能眼见着自己建起的高楼就此衰败。
曹书颖点了点头，扶着他的手臂说道，“我陪您回去吧，妈应该已经做好饭了。”
“好。”
……
舒卿走到角落里才接通了于代真的电话。
于代真非常不满他接电话的速度，撅着嘴嘟囔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刚刚在路上遇到了曹书颖，她陪她爸爸来医院做检查，我们闲聊了两句。”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舒卿知道了纸包不住火的道理，与其瞒着于代真，倒不如好好的老实交代。
“哼，你们说什么了？”对他难得的诚实很满意，但想到两人见面，她又有些不满。
“没什么，就聊了一下她父亲的病情，然后她想让我帮个忙，不过我拒绝了。”
“拒绝的好，你可不能帮她，要是让我知道你插手她的事情，我就不理你了。”
舒卿轻描淡写的开口，“行，我知道了，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哦，今天晚上我跟悠悠约好了四人约会，到时候楚斯年也要来，你能够抽出时间吧。”
四人约会，听起来就很奇怪。
“我们两个人一起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带上他们？”两对情侣约会，他怎么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