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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应淮看着旁边梦呓的沈时锦,心中一阵柔软。

她就那么躺在副驾驶上,似乎不太舒服,还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词语。

一脚油门到了沈时锦家门口。

陆应淮准备帮沈时锦解开安全带的时候,衣领却突然被女人抓住。

“你是不是又要走?”

沈时锦睁着大大的猫眼,眼角含泪双目通红,眼中是浓浓的不舍。

“不走。”

陆应淮的声音都放缓了几个度,生怕惊扰了面前的小人儿。

“真的?”沈时锦环住陆应淮的脖子,“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上次?哪有什么上次?

感受着女人臂弯处传来的温度,陆应淮心脏狂跳。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熟悉的气息和感觉,让他越发确定当时的女人就是眼前的沈时锦。

他脑袋里已经没能力思考别的问题了。

回应着抱住沈时锦,并顺手解开对方的安全带,整个将人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下了车。

沈时锦黏在他身上,脑袋又往男人胸膛蹭了蹭。

一边上楼,陆应淮一边听着怀中小人儿的呢喃。

“陆……你讨厌!”

“你怎么……不认识我?陆……我这辈子……赖上你……”

沈时锦说话断断续续的,但陆应淮还是听到了自己的姓氏。

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小丫头,果然还是嘴硬。

陆应淮抱住沈时锦的胳膊又紧了紧。

“我好想你……”

陆应淮听沈时锦的情话听了一路。

没想到之前对他拒之千里之外的沈时锦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心思柔软,用沈时锦的指纹打开门锁,并将女人轻柔的放到床上。

沈时锦翻了个身,露出腿上雪白的细腻。

陆应淮看着面前的春光无限,身体突然就像是有了某种反应,耳尖红透,鼻翼也微微出汗。

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又克制的帮着沈时锦盖上被子。

“不要!”

沈时锦湿漉漉的桃花眼盯着陆应淮,“热!”

一连几次都将被子踹开,陆应淮也实在没招。

“听话。”

这一次,陆应淮直接用被子裹住女儿,并抱住对方将人禁锢,“乖乖睡觉。”

但他没想到喝醉了的沈时锦竟然这么不安分。

沈时锦像个虫子似的蛄蛹了半天,成功将自己的一条胳膊伸了出来,她戳戳男人的脸,又轻抚对方的眉眼,眼中的眷恋倾涌而出。

“我要喝水!”

“好。”

陆应淮宠溺的起身,倒水,又亲手递到女儿嘴边。

可对方却像是故意的似的,“不渴了,要吃芒果。”

“好。”

陆应淮又让跑腿送来了芒果。

“抱抱!”

“亲亲!”

“过来陪我睡~”

沈时锦不安分的提出一个有一个要求。

“陪睡?”

陆应淮语调上扬,分不清女人是醉酒胡话还是酒后真言。

他攥起拳头,又松开,又攥紧,似乎在克制什么。

好在,沈时锦的每个要求都像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作数。

一直折腾到天际将明,沈时锦才终于微阖双眼睡了过去。

此时的陆应淮已经被对方折腾的不像话,原本利落的衬衫此时也皱皱巴巴的,脖子下面的纽扣也被女人拽掉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嫌弃的套上一身酒味的衣服。

没办法,实在是沈时锦衣柜里没有一身他能穿的。

回到卧室,看着沈时锦的睡颜,心中百般滋味。

女人睡相还不错,侧着身,嘴唇微张,只是微微颤动的睫毛表明睡得并不踏实。

他又将被子掩了掩,担心女人出事,决定等她清醒之后再离开。

回到客厅之后,他这才有空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一眼消息。

一打开就显示董钰的十几个未接电话,以及微信上的狂轰乱炸。

董钰的消息从凌晨两点多发到现在。

“老板你有没有心!自己抱得美人归,丝毫不管兄弟死活!”

“好歹给我个地址啊!”

“我怎么送人回去!?”

“给不给报销路费啊?这种事算不算工伤?”

这些信息都是离开酒吧之后发的。

还有几条是刚刚才发过来的,看来也被盛音歌那家伙折腾的一宿没睡。

“老板,救命……”

“我快因公殉职了。”

附带一张受伤的照片。

“?”

陆应淮回过去一个问号,难道是这小子心术不正被盛音歌给打了?那也活该。

收到信息的董钰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立马打来了微信电话,“老板啊,你再不回消息,我就真的要死了!”

听着董钰狼嚎一样的声音,陆应淮难受的揉了揉眉心,“说重点。”

他压低声音走到阳台,像是怕吵到睡梦中的人儿。

董钰清了清嗓子,“盛音歌已经醒了,她怀疑咱们俩狼狈为奸欺负盛音歌,正逼问盛音歌的下落呢!陆应淮,你快给她解释!”

“喂?!”

盛音歌接到电话,明显已经清醒过来,说话声音中气十足,“你这个禽兽!竟然趁着我们喝酒偷人!”

接下来又是一阵疯狂输出。

陆应淮只觉得很烦,于是不管董钰死活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聒噪。

下一秒,董钰的电话就又过来了。

是盛音歌打的。

“你们在哪?”

陆应淮见对方终于能正常说话了,也堪堪开口,“家里。”

“她人呢?”

“卧室,睡觉。”

二人一问一答,还算和谐。

“放心,我不是那种人,我不会对孩子的老师做什么过分的事。”陆应淮解释说道,“更何况……”

之前其实也做过一点。

后面的半句话他没说,只是以头疼为借口再次挂断电话。

这次对方倒是没有继续打来。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天边的红霞染透了整个城市。

陆应淮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酒味,不得已回浴室换了一块浴巾裹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出来之后又忍不住看向卧室,这人怎么还没醒?

卧室的窗帘没拉,沈时锦是被太阳公公叫起来的。

宿醉的她只感觉脑袋剧痛,眯眼看着天外的红霞,记忆混乱,她是怎么回来的?

强忍着身上的不适艰难起床,打开窗户,外面清凉的空气将酒味驱散了大半。

忽然客厅传来一阵响动,沈时锦心神一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