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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家电是件相对买家具轻松很多的活,至少这次粟春雨的选择困难症没有再发作,所以家电买的很顺利,一个下午的时间就买齐了。

将东西送回星河蓝山,二人稍事休息,在楼下的拉面馆吃了碗牛肉面当晚饭,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商场,这次要买的东西是床上用品和碗碟、筷子、调羹之类的生活用品。

挑选这些东西,言谢比粟春雨还讲究,净对着贵的、好看的选,粟春雨拦都拦不住,好在东西虽然贵了点,质量和样式都相当不错,也是她喜欢的款式。

晚上八点,两人精挑细选了好一番才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坐电梯去了商场的地下停场。

上了车,粟春雨终于感受到了饥饿感,好在逛超市的时候,言谢怕她会饿,买了一袋面包和牛奶。她就着这两样东西在车里吃了起来。

“我已经跟我爸说了,等会儿我们先把东西放回星河蓝山,然后再去我家,他会给我们做宵夜吃。”

言谢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侧过头来,“给我吃一口。”

她依言照做,将面包喂到他嘴边,“再喝口牛奶。”

“让叔叔随便下碗面条就行了,这么晚了,也别再辛苦他。”

话虽然这样交代,可等言谢和粟春雨回到家的时候,粟宏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起来。

方菲连续排了大半个月的话剧,这几天的晚上终于可以不加夜班,此刻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尽管她每天都很忙,但对女儿该有的关心可是一点都不少。她知道小情侣最近在忙着给星河蓝山的房子添置家电家具,尤其是言谢没在沅城的这段时间,她这个傻女儿几乎没隔一天就会跑星河蓝山看看,那兴头,俨然一个出嫁在即的小女人姿态。

随她去吧,方菲想,难得有让她如此开心的事。她这个女儿怕是也留不住多久了。

“妈妈,我们回来了。”

人未到,倒先闻其声了。

方菲合上书,从沙发站起来的瞬间,粟春雨与言谢一前一后地进了客厅。

大概是累极了,粟春雨刚进门就往沙发上一瘫,有气无力地支使后一步进门的言谢:“谢谢,我要喝水。”

言谢手里提着个半大的西瓜,闻言,自然的应了声好,随即献宝似的冲方菲亮了亮西瓜,“阿姨,最近排练辛苦了,我给你买了个西瓜败败火。”

西瓜是方菲最爱吃的水果之一,言谢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她欣然上前准备去接:“哎呀,这个西瓜可真是买到我心坎上了。给我吧,我放冰箱去。”

“我来我来。”言谢提着西瓜自顾走向餐厅的冰箱,边走边问:“叔叔是在厨房吗?”

“对,在下厨呢。”

“那我去帮帮叔叔吧。”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粟春雨便不厚道地笑出了声:“你去帮我爸什么忙,帮倒忙呢。”

言谢回头看过来,“那学习学习也是有必要的,不然以后怎么给你做饭。对吧阿姨。”

方菲笑着,配合地点点头,“那倒是的,粟粟这丫头在家里懒惯了,你要是不多学点才艺,恐怕养不活她。”

粟春雨:“……”还有这样挤兑自己女儿的妈妈,也是不多见了。

放好西瓜,言谢倒了一杯水端到粟春雨面前,“有事就叫我。”说完人径直朝厨房走去。

粟宏准备的宵夜清淡又丰盛,除了美味可口的南瓜小米粥之外,还煮了现包的馄饨以及餐后小吃千层饼。

言谢进到厨房并未帮上什么忙,粟宏一个人绰绰有余,根本不需要他打下手。即便帮不上什么忙,言谢依然呆在厨房——翁婿俩就植保无人机和千层饼的做法进行了一番热烈的谈论。

许是饿到了极致,宵夜上桌后,言谢大快朵颐,如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食物吃了个干净。这可把粟宏高兴坏了,若不是有粟春雨拦着,他准又会进厨房去给言谢下一碗面条。

吃过宵夜,言谢主动包揽了洗碗的活。粟春雨在一旁看他洗碗,“你自己在家的时候也这么勤快么?”她指的是他每次来她家总主动揽活儿干的事。

言谢专注刷碗,头也不抬,语气相当不赞同:“怎么可能?我家有阿姨的。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若不是为了你,我哪里会做这些。”

粟春雨撇嘴,对他的话很是嫌弃:“又甩锅了。你这么大个人,连碗都不会洗,难不成以后你还想让我洗碗啊?我告诉你,我在家里最多做做饭,洗碗的事都是我爸包揽的。”

“放心吧,以后咱们家洗碗的活我也包了。”

“只有洗碗么?洗衣、做饭、拖地,这些你不管么?”

“别得寸进尺啊。”

“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做,看来我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他关掉哗啦流着的水,直起身体,垂眸凝视她:“你再说一遍。”

粟春雨就把之前的话又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格外嚣张地冲他抬抬下巴,一副“我说了又怎样”的神气模样。

言谢实在爱她这样霸道不讲理的一面,趁她得意时,迅速偷了个香,这才道:“那我就把所有你不想做的家务都包了吧。”态度极其之好。

粟春雨紧张的看了眼厨房门口,“要死呀,偷亲我。”

言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厨房里的温情还未持续太长时间,便被程镜阳的一个电话打破。他是来提醒言谢,明天中午去酒店参加他的婚礼彩排。

留宿新家的念头又被无情打碎,言谢收拾完厨房,回到客厅陪粟宏、方菲聊了半个小时才道别回家。

第二天,沅城依旧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南方雨水多,进入梅雨季更是潮湿的苦不堪言。这样的天气下,言谢本可以睡到自然醒,然而,上午八点刚过,伴随着窗外滴答的雨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在静谧的室内乍起——程镜阳的电话不约而至。

言谢实在有些累,没好气地摁断电话后,没一会儿铃声又不厌其烦地响了起来。

他憋着一口气,滑动接听,程镜阳兴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耳畔:“阿谢,别忘了中午十一点半过来彩排,穿衬衣。”

“知道了,你已经强调很多遍了。”

“你懂个屁,等你结婚的那天你就能体会我的心情了。”

他这样一说,言谢不由地想到自己和粟春雨的婚礼……行吧,到时候还得跟程镜阳这家伙取经,挖苦的话就不说了。

“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程镜阳举行婚礼的酒店位于沅城市中心,从星河蓝庭开车过去,至少有四十分钟的路程。言谢决定蹭江一诚的车去。倒不是他懒,实在是最近太累,他有点吃不消,当然,最关键的是,昨晚他将车停在了星河蓝山。

他给江一诚发消息,让他绕路来星河蓝庭接一下他。江一诚大概也是被程镜阳的电话吵醒的,收到言谢的消息,他二话不说就拨了电话过来。

“你知道不顺路还让我绕路?你的车呢?”

言谢闭目平躺在床上,手机开着免提:“车停在星河蓝山,给我女朋友用。”

江一诚不满地爆了一句粗口:“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免费司机?老子欠你的?”

“等镜阳婚礼过去,回头请你去新家吃饭。”

“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言谢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换洗。

考虑到他工作辛苦的原因,谢如秋和吴姨都没上楼叫他起床吃早餐,等他穿戴整齐下了楼,正在插花的谢女士不禁大感诧异:“昨天晚上那么晚才回来,怎么起这么早?”

已经上午九点半,这算哪门子的早起?言谢一时分不清谢女士到底是真的诧异,还是在说反话,他没听出来,也没问,因为谢女士已经开启了下一个话题:“你等会儿几点去彩排?我蹭一下车。”

很好,不愧是母子。

“我不开车,我让江一诚来接我。”

谢如秋像是才想起来他昨晚是打车回的家,又问:“你跟小诚约的几点?”

“十点半,怎么了?你要蹭车去哪儿?”言谢不解,“外面下雨呢,要买什么我晚上回来捎给你。”

言谢心想难得自己如此懂事,谢女士不得高兴地跳起来?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谢女士像看智障一样的轻蔑神情。

“你怎么跟你爸一样俗气,我自己有小金库,不需要你帮我买。我这把年纪了,比起对物质的追求,更注重精神世界的满足,你懂什么。肤浅。”

言谢莫名其妙地被数落了一通,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那么请问谢女士,你打算如何充实精神世界?”

“去看话剧啊。”

看话剧……他敏感地捕捉到其中的微妙,顿时有些紧张:“妈,你别乱来啊。”

谢如秋乐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好了,我真的是去看话剧的,我有熟人在话剧团工作的。”

这话倒是不假,言谢记得以前还小的时候,的确常常听到谢女士聊起她在文工团的生活,而沅城话剧团的前身正是文工团。

他半信半疑,顺便替方菲宣传一下七月就要巡演的话剧,“既然你这么喜欢看话剧,到时候记得去捧场。”

谢女士神秘一笑:“放心,到时候定然给你一个大惊喜!”

江一诚到的早,接上言谢和谢如秋后,便驱车前往沅城话剧院。江一诚虽然从小成绩一般,但自有一张讨长辈欢心的嘴,一路上谢如秋被他逗得开怀大笑,直言要替他介绍女朋友。

他立马蔫了下来:“秋姨,你可饶了我吧。”

言谢在一旁幸灾乐祸:“程镜阳都要结婚了,你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你给我闭嘴!”

送谢如秋到了话剧团,雨势稍有减弱。

等到了酒店,已经变小的雨又开始哗啦哗啦地下起来。言谢看了下天气预报,还有得下。好在程镜阳的婚礼全程在酒店举办,没有露天部分,倒也避免了临时改变流程的无奈之举。

言谢原本觉得自己作为伴郎,彩排过程,他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再苦、再累还能比他做执飞任务的时候辛苦?想法之所以美好,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现实残酷的鞭打。

第一天彩排下来,他累得想跟程镜阳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