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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春雨不知道言谢是如何摆平桃花的,反正他上车之后,很生气地责怪了她,说她不讲义气。

她瞪了他一眼,谈恋爱呢,谁要跟你讲义气。

虽然关键时刻她没有挺身而出,但言谢处理桃花果断坚决的态度,还是深得她心,她决定奖励他一个吻,结果这厮竟然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我开车呢,别影响我!”

这个理由的话……好吧,粟春雨心满意足地坐回副驾驶,知道自己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就不纠结酒店门前那女同胞的诡异行为了,尽管她其实有点介意。

然而她不打算追究了,言谢却自己主动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也是到了酒店现场才知道伴郎不止我和江一诚,还有另外的四个人,按程镜阳的说法,是为了配合他老婆的六人伴娘团,临时定下来的。我们男的不比女的,做什么都要一个熟悉的过程,可能我们只需要一根烟,或者玩同一个游戏,总之能熟悉起来的方式很简单,也很快。

我真的不认识伴娘团的人,我甚至连程镜阳老婆的联系方式也没添加,当然,她有没有我的这个我不敢保证。

至于伴郎伴娘嘛,大家都是为了祝福一对新人才有缘凑到一起,自然要互相认识一下,毕竟婚礼的流程里还有一项与伴娘斗智斗勇的抢新娘大战。

我可以发誓,彩排的过程中,绝对没有做出什么刻意抢风头的举动,我很规矩的,这一点江一诚可以替我作证。”

听到这里,粟春雨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心想:你本就长了一张会令人犯花痴的脸,今天又是如此稳重禁欲的打扮,还需要做什么抢风头的举动,根本是站在那里不动,就会有人目不转睛。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断他:“你就应该在聊天的时候无意间透露出自己不单身的意思,这样人家才不会过多的注意你。”

言谢哂然,哪有人在和不熟的人聊天时,动不动就提自己女朋友的?他毫无求生欲:“都没聊到和你相关的话题,我贸然提起你,这不是摆明了在作秀嘛。”

粟春雨呼了一口气,“什么话题不与我相关?人家向你递烟的时候,你可以说女朋友不准抽;人家问你玩什么游戏的时候,你可以说女朋友不准玩;再不济,聊工作,你还可以说女朋友很支持你的事业。”

还可以这样?言谢表示真是受教了。怕她情绪太过激动,他赶紧讨饶:“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改。”

粟春雨一个眼神扫过来,语气不善:“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言谢明智地转移话题,“你今天化妆了么?看上去与平常有点不一样,更漂亮了。”

他以为自己用了“更”字,被夸之人好歹会心一笑。可粟春雨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不化妆的时候不漂亮了?”

他哪是这个意思?他哪敢是这个意思?她的注意点难道不应该是自己居然看出她化了妆么?网上那么多吐槽男朋友的帖子,其中被集中讨伐的一条不就是男朋友从来看不出自己妆容的不同嘛。

他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侧重点,“我说我看出来你化妆了。”

这有什么好强调的?粟春雨不明所以,她的妆容如此明显,看不出来的人眼睛才有问题吧。“我知道啊。我眼线化的这么张扬,你又不是近视眼。”

言外之意,但凡不是个近视眼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同。

言谢自鸣得意的神情瞬间down了几分。他能发现女朋友妆容的不同,难道这优势和那些只知道劝女朋友多喝热水的直男对比的不够明显么?他有些不爽,“我就算是近视眼也能看出来今天的你与昨天的你有何不同。”

粟春雨听懂了,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原来你是在求表扬啊。”

他不置可否。

“那好吧,我必须承认,在这点上,你确实做得很好,以后要继续保持呀我们谢谢。”

她如今叫他“谢谢”已经愈发熟练,他听得自然,便随她去了。“粟粟”跟“谢谢”,不是很般配吗?

不过说到近视眼,粟春雨倒是想起一件事,她记得高中的时候是见过言谢戴眼镜的,就是他当初转班到她班上时,那时,她还觉得戴眼镜的他书卷气很足呢。

只可惜从那以后,似乎就再也不曾见到他戴眼镜的样子。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嘀咕着,“其实你戴眼镜的时候也很帅啊。”

言谢将她的碎碎念听了进去,不由笑道:“我又不是近视眼戴什么眼镜。”

粟春雨反驳:“可是你高一的时候明明就戴过眼镜。”

“我什么时……”脑海里忽然有久远的记忆涌来,他止住话头,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我高一的时候戴过眼镜?”

“你转班那天就是戴眼镜走进的十四班啊。”

如此细致、久远的情节,连言谢自己都快要遗忘在时间的漩涡中,她竟然还记忆犹新,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其实很早就关注自己了?言谢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得意,尾巴差点翘上天。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当初暗恋我?”他话说的一本正经,表情却浑不在意,好似不过是随口一句的玩笑。

粟春雨作星星眼状,捧着下巴配合:“对呀对呀,你这么帅,谁见了你都忍不住喜欢上你的。”

“喜欢……”言谢揪住某些字眼,故意逗她,“上我?也包括你么?”

粟春雨差点被他停顿的话噎死,这句话的断句是这样断的?

“你还能厚颜无耻一点吗?”

言谢愉悦地大笑起来。

“不过你既然不是近视眼,当初为什么要戴眼镜?耍酷啊?”

这个嘛,记忆有些久远,言谢几乎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回事。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像是那时候我得了红眼病,吴姨说会传人,就想让我请假休息一段时间,我没同意,所以就戴了副眼镜遮一遮。”

竟然是这样的原因!粟春雨哑然失笑。亏得她对当时的场景记忆犹新,结果竟然只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她就说嘛,以言谢的成绩,作为一个近视眼,他怎么能坐在倒数的位置上岿然不动,还不被老师调座位的?

她果然脑补了太多复杂的情节。

别墅的地址在三环,距离市中心有一定的路程,加上遇到下班高峰期,他们毫无意义地被堵在了路上。

郑意依打电话来催,得知粟春雨带了“专职司机”,她敏锐地察觉出专职司机的说法意义不简单。她让粟春雨将手机开了扩音,准确无误地喊出言谢的名字。“我是郑意依,你肯定知道我,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欢迎你加入粟粟的另一面生活,也谢谢你上次带小苹果逛商场。不过你还得感谢我女儿,不然哪里能这么快追到我们粟粟。”

言谢当然听粟春雨聊起过郑意依,那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尽管他不曾接触过对方,但从粟春雨不时提起的话语里,他能感觉出来对方是怎样的人。

“久闻大名。”他声音含笑,“谢谢你大学的时候照顾粟粟。”

郑意依显然误会了什么,“你知道就好,让她白等那么多年,现在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待她,别辜负了她。”

言谢听得稀里糊涂,正想问什么,那边传来一声吼,有人在催郑意依,让她赶紧去帮忙热场,郑意依不耐烦地回了句“知道了,催什么催,我能来给你过生日你就该千恩万谢了”后,再次向言谢表达欢迎,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粟春雨似乎有些焦急,见车流通畅了一些,连忙催促言谢跟上去。

车子堵堵停停一路,他们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赶到别墅。

大概是冯思洋邀请的人有些多,别墅附带的车位上停满了形形色色的车,一眼看去,很是壮观。

粟春雨观察了一会儿,竟然在众多汽车中发了两辆跑车,一辆红色,一辆白色。她有些头疼,心里不断腹诽冯思洋到底是搞了多大的排场出来。

来的路上她已经跟言谢解释过今晚的聚会是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会比较热闹,可她没想到这场面也着实热闹的过头了些。

“冯思洋这人很夸张的,就喜欢呼朋唤友。”她的视线从一众汽车上掠过,有些头疼道:“估计是没有车位了。我们要不要干脆停出去得了?”

言谢环顾四周,一边对她说道:“你先下车进去跟你朋友打声招呼,别让人家等太久,我去找车位。”正说着,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寿星冯思洋的来电。她犹豫着要不要接,就听言谢道:“你接吧,等会儿先过去跟你朋友解释一下,我停好车就自己进来。”

粟春雨觉得这样不妥,嘟囔:“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他侧头瞥了她一样,笑说:“我怎么是一个人,我不是有你嘛。你要是不放心,等会儿跟你朋友打了招呼后就到门口来接我,我们再一起进去。”

这个建议就很好,粟春雨同意了。

冯思洋打电话来只有一个目的,催粟春雨快点,再晚,他生日都要过去了。但不知为何,粟春雨从他愉悦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明晃晃的期待,她狐疑,如此热情,这家伙该不会要整蛊她吧?

她下了车目送言谢将车开出别墅后,才不急不忙地朝里走去。

朦胧的夜色中,别墅内传来震天的音乐声,大门口站着两道高大的身影。见她走近,那两人同时朝她看了过来。

冯思洋笑眯眯地迎上来,“粟粟,你再不来,有些人就要枯萎了。”

什么鬼?粟春雨来不及思考冯思洋话里的深意,他旁边的那人便往前走了几步,走出阴影的地方,整个人的轮廓也清晰起来。见到她,对方笑得温润谦和,道:“粟粟,好久不见啊。”

是向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