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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单铭很快将完整的药方写了出来。

将药方直接发给了米礼文后,他叮嘱道:“除了药方上的药年份要对之外,煮制的火候和时间最好也不要出差错。”

“年份不够的话,药效会大打折扣。”

米礼文大致扫视了一眼,上面都是中药,而且种类繁多,甚至有几味连他都没有听说过。

而且每味中药的旁边都标记了详细的年份。

例如野山参的年份就写明了要求百年以上。

这么说法,要是真的能把这份药方上的所有药都按照相应的年份配齐,这都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

收下药方,米礼文看向单铭的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就这么沉默了良久,他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单馆主,你刚刚说的不是假话?你们真的能替我父亲最多延寿三年?”

单铭与他对视,表情有些奇怪。

他轻轻摇了摇头,一旁的米礼文松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嘀咕。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能从死神手里抢人,肯定是我听错了。”

然而单铭的下一句话则彻底让米礼文失了神。

“不是最多三年,是保守三年。”

反正有吴谦兜底,这会单铭能有多云淡风轻,就有多云淡风轻,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还希望此事,米先生不要过多外传啊。”

单铭没忘了在后面补了一句。

这医术毕竟不是自己的,而是吴谦的,要是真有人找上门来,自己文华值又挥霍一空,那才叫活丑。

再者说了,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博物馆馆长嘛,治病救人什么的,自己可是一窍不通哇。

“当然,当然。”米礼文只当是齐迎春害怕自己医术暴露被无数人踩破门槛,图个清净。

“多谢齐老先生出手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如果齐老先生有所求,我米礼文自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米礼文冲着一旁看热闹的齐迎春,重重鞠躬道谢。

单铭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说给药方的是自己,不过明面上出手救人的还是齐迎春。

所以米礼文这番操作倒也没啥毛病。

就是齐迎春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完全就是个凑数的,所以面对米礼文的鞠躬,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躲开,毕竟无功不受禄。

要不是最后单铭朝着齐迎春拱了拱手,他真打算躲开的,最后没办法,只能接受了米礼文的鞠躬。

“单小弟啊,我比你年长,称你一声小弟不过分吧。”米礼文转过身来,乐呵呵的拍了拍单铭的肩膀:“这次多亏了你了。”

“不过齐老先生医术如此高超,要我说你就别守着你那个博物馆了,跟着齐老先生学医,大有前途啊。”

一席话听得旁边的齐迎春是挤眉弄眼的。

大哥,你知道你拍的是谁的肩膀吗?

医道望气之术的传承人啊!

这家伙只要放出话去,愿意传授望气之术的使用方法,马上就会成为全国中医的座上宾,只要他想,荣华富贵可以说是触手可及。

虽然齐迎春并不认可这种做法,但是他没办法否认,单铭掌握宝库的钥匙。

眼见着齐迎春再不说话,米礼文都打算劝单铭跪下磕头拜师了:“人各有志,米先生就不必强求了,单先生作为博物馆馆主,本身也是为了向外界传递古代的知识和历史,这同样也是一种传承,和医术比起来,未必就有高下之分。”

眼见着齐迎春都已经开口了,米礼文这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口。

“不管怎么说,这次都多谢二位了,不如一会我做东,请两位好好吃一顿。”米礼文感激涕零,三年足够他做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两人打算顺势答应下来的时候,身边传来了阵阵的咳嗽声。

众人下意识的望去,正是躺在床上的米江斌悠悠转醒。

米礼文急忙坐在床边,轻轻握住老人的手:“爸,怎么样,感觉好点没有。”

“这几位都是?”米江斌的声音听起来比较虚弱,他望着单铭和齐迎春,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戒备之色。

“爸,这位是齐迎春齐老先生,他是京都市京北大学医学部的教授,这次特地过来给您治病的。”

“这位是单铭单馆主,也就是您孙子目前的老师,是他邀请齐先生过来给您看病的。”米礼文弯腰靠近床头,神色温柔的轻声说道。

听着米礼文的解释,米江斌的神色缓和了些,他没有再看单铭和齐迎春,而是望向米礼文:“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不需要任何的治疗。”

他说话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却异常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只怕是老爷子早就心存死志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满脸的老人斑和皱纹,似乎是因为许久没有喝水,所以显得嘴唇有些干燥,浑浊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坚毅。

“爸,您别多想,齐老先生说了,有把握为您延寿三年!”米礼文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三根手指,生怕米江斌不能理解。

没想到米江斌在听清楚三年之后,瞳孔中的坚毅瞬间化为惊恐,他双手下意识着撑着想要后退,却因为无力只能扑腾着。

他望向两人,嘴中不停的喊着:“走,都给我走,什么三年五年的,我不可能给你们的!我宁愿死,我宁愿死!”

如果不是米礼文在一旁扶着,米江斌这会只怕已经栽倒在了床上,一旁的米慧卿看着情况不妙,连忙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很快,值班的护士和医生就赶了进来,望着病床上神色激动的米江斌,他们观察了状况之后迅速注射了镇定剂,将所有人请出了病房。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受刺激,怎么当儿女的!”医生的措辞显然也有些激烈,米礼文则在一旁陪着不是。

单铭后退两步,从房门的玻璃处望向了病床上的米江斌。

老者因为注射了镇定剂,这会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一件好事,对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