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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蝉笑颦如花:“我自认没得罪过谁呀?只有相公昨儿一清早出门,至晚才跟我花灯下遇见。除了他招惹,难不成是魏一跟康成他们?”

远远的康成张了张嘴,觉得话不能这么说。

他们家爷确实招桃花,但爷性子冷淡,素来从不理会。

难怪魏子骞定要她一起参加宴会,这是叫自己替他挡桃花。

“这些商户家小姐啊,心思诡谲着呢,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都可能结怨,”侍菊回想起京城里把小姐推到在姑爷怀里的朱家小姐来,感慨:“许是那姑娘看小姐您容色盛,盖了她风头才恼了您了?”

夏思蝉一想,也是。

这位小姐喜欢他就喜欢他吧,横竖自己不稀罕。

然而,夏思蝉不愿找事,事儿却并不会不来找她。

就见刚才瞪她的那姑娘,迈着聘聘婷婷的步子走到她的跟前,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姑娘家,瞧着打扮该是川州城的富家千金。

夏思蝉抬起脸,不明所以:“几位姑娘……有事?”

蒋玉倩强压下心中的妒意,对着夏思蝉冷冷道:“这位夫人,你可是魏公子的娘子?”

夏思蝉的眸子一闪,心想果然!

内心好笑,面目不显:“正是。”点了点头,挑眉问道:“请问你有何事?”

那边康成嘴角一抽,默默垂下眼帘。没想到,还真是主子爷招来的桃花。

面前的少女大约十五六岁,与夏思蝉年纪相仿,生的是花容月貌,雍容贵气,那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堪堪投过来时,裹挟着几分凌厉和高傲。

蒋玉倩瞥了眼夏思蝉,事实上,她不得不承认,刚刚看到夏思蝉那一瞬间,心里是震撼的。

这位魏娘子不仅仅是有一点姿色,简直是国色天香。

难怪那位魏公子心性坚定。

没来由的叫蒋玉倩的气焰低落下去,她咬着唇:“没什么,只是今儿章家邀请的都是未出阁的小姐,你一个妇人跟着过来为哪样?”

啊?

夏思蝉有点惊奇:“什么?本夫人可是亲手接到章家的请帖,上面明明白白地邀请我赴宴的,”真是服气这姑娘瞎掰的能力:“姑娘,你贵姓?”

问得突兀,蒋玉倩楞了下,弹了弹衣袖,倨傲道:“免贵姓蒋。”

夏思蝉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然后又作思索状:“哦……是蒋姑娘。本夫人还以为你是章家姑娘。”

蒋玉倩小脸一红,气的!

狠狠地瞪着夏思蝉,她觉得今日不在这女人身上出个气,她就要憋死!

蒋玉倩指着夏思蝉的鼻子,娇声呵斥:“你这妇人!当真无知!你可知本小姐是何人?”

蒋玉倩怒红了脸,她身后几个姑娘赶紧安抚。

其中那个着桃粉衣裙的姑娘立马帮腔,张嘴就骂:“你还真是一个外乡来的无知妇人,连咱们川州城的知府小姐都不识。”

这姑娘霸道的言辞让夏思蝉心中很不舒服,她先是表现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哦?失敬!”跟着挑眉道:“不好意思,我为什么要认识她?”

藏在暗处的康成真想为夏思蝉这句话拍手鼓掌!

夏思蝉这句话能噎死人的话,叫那位着桃粉衣裙的姑娘气得语结道:“你,你你!不要太过嚣张!”

蒋玉倩奈住怒愤,站在一旁横瞧竖看,更是觉得面前的妇人配不上那位魏公子,定不是个良配。

她这般安慰自己,却仍觉得,自己肯定会成为那位魏公子的夫人。

……

花园这番动静,正被众人围着说话的魏子骞是不知的。

那位章家因原本存了试探魏子骞身份的心,想着若真是哪家勋贵公子哥儿,他也可借此机会将自家生意扩至京城。

但凡盐商,除了依附本地官员,能有几个不想攀上有能力的京官,好给他做最有力的幕后保护屏。

谁知一番话谈下来,反而拿不准魏子骞的身份。

浸淫商海二十多年,章家因自认早练就一双慧眼。没想到这位魏公子说的话想的事,看着倒是极有章法的年轻人。

不由心有感慨:后生可畏啊。

章家因迷糊间反到叫魏子骞从他口中套到了不少想要的东西。

他心中还惦记着这人的娇妻,若这人不是勋贵出身,那他将那小娘子抢了也不算大事。

这般想着,章家因面上的笑意更盛。

作为东道主,自然不会只招呼魏子骞一个。又谈了片刻,章家因执起了杯盏与魏子骞告退:“恕在下失陪一下,您自便。”

魏子骞浅浅跟他抿了口杯中茶后,微微颔首,示意:“章兄去忙吧。”。

等人走了,魏子骞端坐在石桌旁,静静凝视着杯中茶水。

四周没甚旁人,他心中慢慢捋着方才听得的信息。那沉静的模样,叫不远处凉亭里的人看到,免不了都要叹一句‘清雅无双’。

正当这时候,一个身着青色褙子的婆子,躬身走到了他跟前。

见人正在沉思,她不敢直接打扰,只是轻声咳嗦一声。

魏子骞闻声抬眸,见她盯着自己,不由蹙眉,冷声道:“何事?”声音如玉石相击,清凉悦耳。

那婆子方才老远看着魏子骞,就已然明白了自家小姐的心思。再一听他开口,怪不得她们家心高气傲的小姐见了人,死活要嫁了这个魏公子。这般气度相貌的人,谁见了都舍不得放手啊!

着青色褙子的婆子看着清隽的男人,眼神热切地张了张口:“这位相公,夫人有请。”

魏子骞被盯得不适,闻言,垂着眼帘微皱:“夫人有请?”

妇道人家直言请青年男宾去见,这商贾之家规矩松散到这般?

那婆子见他不曾起身,以为他在恼她话没说清楚。

忙又俯身一礼,解释道:“老奴家夫人乃知府夫人,请公子过去,是为有事与公子相说。”

啧,又是蒋府女眷。

魏子骞不耐,他刚到川州没几日,怎么老的小的均来相邀?

垂着眉眼,心中忧闷。他端起手边的杯盏表情冷淡:“本公子可记不得与你们家夫人相识,又何来有事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