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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首辅娇妻重生后 > 第184章 不寻常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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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夏思蝉来魏府过的第一个年。

自从除夕开始下雪,一直到大年初一不但不停,依旧是大雪纷飞不止。

想起未出阁时,哪次下这么大的雪她不是带着丫头们在院子里疯?

带着侍菊她们在院子里堆雪人?

只是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只能望雪兴叹。

年三十跟初一这日,由于她怀着孕,又下着这么大的雪。郡主婆婆样样都不要她参与,担心她万一磕磕碰碰,摔跤了怎麽办?

到时候,大人胎儿受伤,她找谁哭去,说理去?

因此,除了好吃好玩的好东西都往慧院送之外,便是不能叫夏思蝉外出。

因而,夏思蝉今年过了个寂寞的年。

夜间早已不再梦魇的夏思蝉,不知是见到漫天飞雪还是思念远在边境的魏子骞,初一夜里竟又做起前世的梦来。

梦里竟然又是她在临山家庙临死前的情景,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屋内冷榻凉衾,冷如冰窖。

骨瘦如柴的她吐出一口鲜血后,便觉得身子轻了起来,竟然能穿过厚重的房门,飘到漫天大雪的屋外。

屋外两个守家庙的婆子,嘴里抱怨着今年怕是难捱到大年去,大雪封山,山下运不来粮食跟柴火,她们全得冻死饿死。

夏思蝉不愿再看见这两个平素以上犯下,不把她当主子的婆子。

身子便飘了出去,这么冷得天,她竟是一点未觉察,很快便飘到山顶。

诶,好美呀!

一眼望去,白雪皑皑,无边无际的雪花飞舞。

此时才惊觉,她已经死了,成了个‘飘’。

她这个‘飘’眼神倒是比活着时视力好,竟然看见山下来了一对人马,领先一人骑着高头大马,好像自己那位有名无实,冷清冷肺的夫婿。

当见到那位无情无义的夫婿,抱起她的尸身时,倒是腹诽起来。

自己在世时不理不睬的,怎么死了倒像伤心,珍惜起来?

真是不可理喻......

直到天亮睡醒时,夏思蝉心中恍惚,还在为梦境,不是,是前世的过往耿耿于怀,心中发堵。

伸了个懒腰后,自我开解:罢了,蜉蝣一生,一日而已,何其短暂。

但人之一生数十载,相比这苍茫宙宇,也不过弹指一瞬。

还是过好当下!

······

这个年注定不寻常。

自从年三十,皇帝卒中,本来召集东宫属官前来商榷皇帝禅让的事,没成想竟是被前线的捷报给打断。

之后,众人都纷纷议论起前方战事,竟把禅让的事给抛开不议。

他再怎么抓心挠肺也是不好亲口提出,要等臣子先提,他推让一番才是。

眼下怕是不行了,还是等年后吧。

也不在乎这一两天。

这雪竟是越下越大,到了大年初一更是鹅毛大雪。

以往,每年正月初一,皇亲国戚跟三品以上大员以及有诰命在身得官眷都要去宫中赴宴,参加大朝会。

更不用说举办大朝会时的玩鹰呼犬,弹琴蹴鞠,举行大型音乐演奏会。

今年都免了。

甚至宫中除夕跟正月初一的烟花爆竹亦是没放成。

只在正月初一祖庙祭告,太子陈瑞寅时便起身去祖庙。

这是他成为太子以来第一次亲力所为,代表着无上的权利跟荣耀。

因此,陈瑞是满怀虔诚跟得意。

踌躇满志地不用宫人搀扶,信心满满拾阶而上。

祖庙高高的台阶宫人们一直清理不停,奈何,这厢刚清扫干净,那厢台阶又被大雪覆盖。

待到太子爷亲临时,台阶上依旧覆满积雪。

陈瑞撂袍登上高高的台阶,还未到祖庙门口,“扑通”一声响伴随着“诶呀......”呼痛声......

太子爷脚底打滑,从高高的台阶给滚了下来。

底下的宫人侍卫乱成一片,随即唤来太医给太子医治,幸亏只是皮肉之苦,摔闪了腰跟脚踝。

不过,也够养尊处优的太子爷吃一壶。

只是祖庙不能不祭,只能在两位宫人搀扶下,忍着疼痛祭祖完事。

当然了,本该初二再次召集属官们前来商榷皇帝禅让的事,只能再往后推几日。

······

到了初三这日,陈媛再次请来赵太医给夏思蝉请脉。

赵太医说她左脉比右脉有力,多半是小公子,陈媛跟夏思蝉倒是无所谓男女,只要能将孩子平安诞下他们便心满意足,来日方长,嫡子总会有的。

夏思蝉倏忽过了上元,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一年她连花灯都没看成。夜已深了,唯有几盏烛火在屋中照明。

几日前接到魏子骞的书信,说他已在回京的途中。

夏思蝉默默地抚着隆起的腹部上,甜甜地笑着:宝宝,你爹爹就要回来了。

······

这日傍晚,天角闪过一道惊雷砸中古城外枯干的老树,老树轰然倒塌。顷刻间,夜雨簌簌打在一匹飞驰的骏马上,马上的男人身形高大眉目冷峻。

正月末,魏子骞一行终于抵达京城。

“相爷回来啦!”

不知是谁高呼一声,慧院顿时热闹起来。

孙嬷嬷首先冒着雨去厨房安排膳食,沿途遇到谁,便吩咐她们打扫西次间,去厨房拎水留给相爷沐浴。

魏子骞裹着一身雨回到慧院,但见到思念许久的人儿俏生生站在面前时,看了眼身上潮湿的外袍,忍下抱她入怀的心思。

奈何,夏思蝉不管这些,不再顾忌别人的眼神,满怀思念之情,把自己略显臃肿的身子,镶进魏子骞潮湿又炽热的胸膛,周遭满是混合着沉水香的男子气息。

夏思蝉自洗漱完后躺在床上便一直盯着他看,魏子骞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问:“怎的这般看我?”

夏思蝉握住他的手,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柳眉微颦:“我怕这是一场梦,我怕,一闭眼再睁眼,你便走了……”

魏子骞的笑突然滞住在嘴边。

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看着她温声说:“别怕。”

“这回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中好好的陪你。”

他将手放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还有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