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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王一家离京后的十日后,夏思威接到皇命即日起离京前往边疆。

他此次去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原本夏思威舍不得新婚妻子跟着他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去人眼凋零的苦寒之地北戎去受苦。

没想到小妻子语气坚定地说:“当初皇后娘娘不也随着皇帝在北戎待了好几年?”

那意思是说,贵为皇后的崔芯都能忍受,她崔玉珠也一定能!

丁氏虽说舍不得儿媳去吃苦,可是,不忍他们刚新婚就离别,还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夏思威听小妻子提起皇后,脑中一激灵,立马进宫求皇帝把越州当初住的帅府借给小妻子暂住,并保证主院留着,只住偏院。

怎知,皇帝竟是叫他回去等消息。

陈潇想着待晚间去未央宫时跟皇后崔芯相商,毕竟皇后崔芯住在那儿五年多,要征求她的意见才能给夏思威回复。

白日里外面赤日炎炎,皇后崔芯近来没什么胃口,午膳仅食了一小碟冰镇果子,旁的便没再用。这才五月头还没到搁置冰块的时候,她撑着头打盹儿,陈英姑姑站在边上帮她打着扇子。

公公应春这时从殿外进来,轻声道:“娘娘,杨昭仪来了。”

陈英看了看崔芯,心想杨昭仪都好几日没来娘娘宫中请安,怎这日头火辣,她倒来了。

这杨昭仪是礼部尚书杨宇俊之女,前些日子得帝王恩宠,持宠而娇,不仅不早起来未央宫请安,前日竟嚣张打了范充媛一巴掌。

陈英看了看崔芯,心想杨昭仪自从受皇帝宠爱后好几日都没来娘娘宫中请安,怎这日头火辣,她倒来了,不知何事而来。

崔芯面色如常,微直了腰道:“请她进来罢。”

没想到这杨昭仪却是娇弱得走不动路,由两个宫人搀扶着进了大殿。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杨昭仪进了殿中,待要给崔芯下跪。

崔芯端坐在那,待她跪下后才出声道:“嗯,免礼。”

便叫人给她赐了座。

杨昭仪如今才十五六岁,正是娇嫩得如花般的年纪,而在榻上坐着的崔芯,虽比她年长七八岁,然瞧着竟丝毫不逊色。

“娘娘,臣妾本不该来叨扰您,只是这宫里宫人委实欺上瞒下,臣妾这才来寻您给我做主。”杨昭仪扯出帕子,抹了抹眼角道。

崔芯道:“有事你但说无妨。”

杨昭仪顿了顿,方才道:“娘娘,臣妾最是怕热。这白日倒也罢了,只是夜间臣妾委实热得吃不消,便使了人去取些冰。谁道那宫人说如今取不了冰,怎么也不肯给。”

崔芯未置一词。

但觉一阵恶心,今儿膳食也觉无味,人也没了精神。

这感觉太过熟悉,嗯,待明日把范御医叫过来请个平安脉吧。

因而,看着面前的杨昭仪就像看一个不相关的人在叽叽喳喳的,烦得很!

杨昭仪看向崔芯又道:“若是为了臣妾倒也罢了,只是皇上乃龙体,天热,不能扰了皇上休息。”

未央宫内安静得很,这话可不像是来求皇后做主,倒像来示威的,且不说这几日皇上不是宿在他的寝宫长清殿,就是安置在未央宫。

她这是急了?

来找本宫示威借口也太烂了,真是被家里宠坏的傻货。

五月份就热得要用冰,那六七月大暑的日子,岂不要睡在冰窖里去?

崔芯笑了笑,道:“妹妹,如今还没到用冰的季节,没想到你倒是用上了。这宫中自有规矩,纵然是我也不能免。”随后,看着手指甲上刚染上的猩红蔻丹,不紧不慢道:“皇帝跟本宫生活多年,本宫竟不知他还未到大暑日,竟是怕热用上了冰?”

“嗳?昨日圣上宿在这里,没见他说嫌热?应春,你可是跟随皇上十几年,皇上有这样子的习惯,五月分就开始用冰?”

“禀娘娘,奴才未知。”公公应春躬身回答道。

崔芯话音刚落,便见那杨昭仪脸如火烧。

既羞愧又恼怒,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崔芯跟前:“臣妾有罪。”

崔芯早在杨昭仪进宫时就知道她的德性,是个被父母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蛮横的大小姐。

只是,不知为何,皇帝已经点了她,崔芯也只能照办,把她选进宫来。

她这是因为被帝王承宠两次,自持在帝王心目中的分量,目中无人,得意起来。

甚至连中宫皇后也轻视起来。

哪成想,帝王只纳妃的几日去了后妃处,这些日子都不见帝王的身影。

哪怕她去御书房门前送糕点,在皇帝来后宫必经之地等候,都未成碰到。

因而,她今儿胆大妄为起来,依仗着帝王之前的宠爱,

也难怪她嚣张,自从进了后宫以来,皇帝临幸后妃,只宠幸了她跟范充媛二人。

且,帝王只去范淑媛那儿一宿.

这不明摆着,皇上对她另眼相看吗?

更遑论她爹爹乃尚书之职,这崔芯是个没爹的孤女,没人给她撑腰,得罪她怕什么呢?

这才有了她假借冰块的事,来皇后面前示威。

崔芯也没为难她,只是如今没到用冰时节,除非帝王开金口,冰政处才会打开冰窖去冰块出来,不然,任谁去冰政处也不会给你冰块的。

······

这宫中什么事都瞒不过正德帝。

他正好要问问崔芯对于越州那儿府邸的意见,夜里宿在未央宫中,与崔芯道:“芯儿,明日就是端午节了,后日夏将军就要离京回北戎去了。”

“呃?夏将军这才成亲还未十日就要离京?想来她那位新婚妻子定是不舍。”崔芯同情道。

心中嘀咕,皇帝这猛然给她说起夏将军的事,蹊跷得很。

陈潇躺在床榻上,曲起一臂撑着头,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边拿起她一缕柔顺的乌发绕在指尖把玩,一边说道:“夏将军此次回北戎是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去的。”

“哎,只是北戎风沙大,这夏将军到了那儿不知把他妻子安顿在哪儿,可不能耽误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