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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蝉回头看去,魏子骞早已把穿着斗篷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站在门外长廊上,陪着孩子的指指点点,看着长廊上今儿刚挂上去的各式好看的宫灯。

长廊上悬挂的花灯随风摇曳,照在父女俩身上,洒下五彩斑斓的光影。

魏子骞见到夏思蝉出来,腾出一只手来,执着她柔滑的小手往长廊尽头走去。

卢桃跟魏一还有康成紧随其后。

马车还没到朱雀大街便停了下来,原因是今儿大街上观花灯的人太多,马车进不去,还不如提早下车,找个地方停马车栓马儿。

今儿灯会开得早,这才将用罢饭,外面街市就开始了。

因此,万灯齐亮,是一番辉煌景致。

人们憋了一年,好不容易才迎来上元节闹花灯。

不仅如此,上元节,宵禁取消,京城城迎来新年里彻夜的狂欢。

街面上的攒拥的人群,肯定都早早用完晚膳,或举家出动,或主子们带着奴仆,或邀上三五好友相聚,或是未婚小男女约好情人相见......

因而打眼望去,全是熙熙攘攘,川流不息观花灯的人流。

锣鼓喧天,吟唱送晚,朱雀大街灯笼顿时亮如白昼。

夏思蝉便专心地看起花灯来,各坊巷,店铺,茶坊酒肆,皆挂着花灯,甚至连宣德门前的御街上,各个府衙门前都是早已搭好了用来放灯的棚楼。

御街的两廊还有人表演吞剑,有人表演杂戏,表演耍猴儿的......

千万盏造型各异的花灯交相辉映,老远便见一尊足有一人多高、呈八棱花瓶形状的巨型花灯被车马驮着,缓缓而来,面对她的这一面画的是鹊桥相会,紧邻着的那一侧则是才女佳人,另有蟾宫玉兔、红梅迎春等精致图样,看得人目眩神迷。

有诗云:月色灯光满帝都,香车宝辇隘通衢。

只见一百零八坊内处处张灯结彩,安福门前还有高达二十丈的巨型灯轮和灯楼,用五彩斑斓的丝绸锦缎为主体,又饰以黄金白银制成的长穗、铃铛、如意结,冬风一吹,金石玉块碰撞出悦耳清脆的的响声。

灯市里的数十万盏花灯如彩云缤纷,花形的、鸟兽形的、宫灯形的,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叫人瞧得眼花缭乱。天上明月皎洁,地下人潮涌动,穿着锦绣罗衣的儿郎们,满头珠翠的姑娘们,士农工商、贩夫走卒、汉人胡姬,皆摩肩接踵,欢声笑语,共赴这一年一度的盛宴。

小沉融不喜生人的习性跟他爹一个样儿,除了慧院里的人,外人很难抱到她。夏思蝉想自己抱着,但魏子骞不许她抱,单手夹在了自己臂弯。

不得不说,这一家子相貌太显眼。

夏思蝉还好些,她身材娇小,走在路上被挡着看不分明。

魏子骞身高腿长,高出了众人一截,鹤立鸡群地立在人群中,出尘的气质委实引人瞩目。

上元节这这日,少男少女若是看上心仪之人,是可以大胆表明心迹的。

没一会儿,卢桃就发现,男主子跟女主子的手上被塞了一堆的花。可怜她们家小郡主那么漂亮一张小脸蛋,跟没人看见似得。

夏思蝉看着手中的鲜花,一时被送花的少年郎热情弄得哭笑不得。

朱雀大街东南边有个阳澄湖,节庆日热闹总聚在那一处。而这日的夜市就设在那处的湖边,几人穿过街区往那边去,黑压压的一片人,人头攒动。

魏一跟康成两边护着,生怕有人不长眼撞了主子们。

卢桃更是一步不离,紧随在夏思蝉身后。

魏子骞也很警戒,半张着臂膀将夏思蝉隔离人群。

但他吸引烂桃花的本领很惊人,总有欲语还羞的姑娘家路过他,不是丢了帕子就是崴脚,花样都没个新样的。投来的含情脉脉目光,看着也很让人上火就是了。

那些女子,见到旁边的夏思蝉则是横眉冷对......

啧,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

魏子骞烦不胜烦,恰好两人站的位置在墙角,灯火只照亮了一半。他与夏思蝉换了个方向,将自己隐在了阴影里。

不可否认,夏思蝉就是喜欢他这一点。

今儿由于外地来提前前来的考生颇多,因而,放眼望去见到三五成群的头戴儒冠,手执纸扇的文人们相携而过。

看了一会儿热闹,小沉融看到摊子上摆着的小零嘴,啊啊地要。

魏子骞心疼宝贝女儿,叫魏一去买,一行人就站在墙角等。

然而,夏思蝉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熟面孔。

就那个在川州非要赠她花灯的公子哥儿,叫什么她忘了,就是做派记忆犹新。此时他一身文雅打扮,跟那些赴京的考生一样,头戴儒冠正摇着折扇四处搭讪。

搭着搭着,莫名其妙地又到了夏思蝉身边。

“姑娘如此面善,小生莫不是见过?”那位考生对着夏思蝉拱了拱手,以扇敲额,斯文道:“哦,小生想起了,你我曾在梦中相见……”

魏子骞冷哼一声:“滚!”

康成倒是没想到少奶奶只逛了两次花灯,怎么每次都遇到这位好色之徒?

随即上前,横眉冷对,举剑横在他面前。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此人惊吓之下,仓促离去时还不忘吟诗一首。

“好过章举才子,省下吟诗作赋的功夫多读几本书,他日你高中金榜成了状元郎,亦能怀拥美人,共赏明月......”

跟他同来的几个举子,走近他身旁调侃道。

夏思蝉:“……”

魏子骞阴沉着俊颜,隐在阴影里的身躯走了出来。

章举子一看,眉眼冷如锋刃,周身浮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冽煞气的魏子骞。温文尔雅的笑容直接裂掉。

魏子骞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耳力深厚,听到他低低地咒了一句:隔两年才好难得又遇上个绝色的,他娘的又嫁人了!

然后,悻悻地转头走了。

魏子骞盯着他的背影,眼眸眯了起来:如此浪荡之人怎么能走仕途?

看样子,这位章举子春闱想要考中。怕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