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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的东宫车队到西山大营的时候,临音带着人亲自出去迎接。

“拜见太子殿下。”临音带着自己身边的人下马行礼。

“长乐?你虽是姑母的女儿,但是却并非姑母之下第一人。孤记得,你不过一个小小中郎将,即便有郡主封爵,也轮不到你来统帅三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临音害得他那么惨,他自然要寻一切机会来对付她。

临音不卑不亢,“殿下出京数月,不知京中政务也是常事。微臣早已擢升,如今为西山大营的副统领,统领不在,微臣又有统领给予的令牌,如今军中自是由我号令。”

临音说话也没客气,直接说出太子出京的事情来诛心。

“孤离京不过两月,你就擢升为了副统领,姑母未免有些太过于的任人唯亲。还有,孤明明记得这是军营,怎么你带出来十几个女郎?”元却有些气急败坏。

临音嘴角微扬,“微臣的升迁那是御前过过文书的,是否任人唯亲,殿下可以进宫过问圣上。不过以微臣愚见,殿下是臣子,圣上是军父,殿下即便是不满微臣,也不当在背后说圣上任人唯亲啊。至于女郎,她们也是微臣收编在军的,军中各司其职,微臣又为何不能带她们来见殿下?”

“你!孤何时说过圣上任人唯亲?”

“那就是真的有所不满?”临音神色狡黠。

“长乐!你再信口雌黄!”元却没想到自己落入了临音的圈套之中,刚想发怒,却又想起来自己这回回来的来之不易,不由得吸了口气,“这是你和孤说话的态度吗?别忘了你的身份。”

“微臣不知道什么态度,至于身份......微臣正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有此所言,既是圣上的外甥,大殷的臣子,便最清楚‘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任何人不敬圣上,微臣都难以相容。包括储君。”

元却听着临音颠倒黑白,当即就要发怒,但是下一刻,身边的李锦程急忙开口:“太子殿下,一路舟车劳顿,即便是见了长乐郡主,兄妹相逢,喜不自胜,也用不着在此处说话。”

李锦程这一句话,顿时让元却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他回京已是不易,若是在这个关头生了事端,只怕正中临音下怀。

“带路。”元却不由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临音闻言,也见好就收,一把上马,让人在前面领路,而自己则是落在队尾,确认安全无虞。

“按理来说,虽都是兴州新贵,但是李贤妃母女在后宫备受打压,李家在前朝也不得重用。怎么李署丞对太子那么尽心?若是李侍郎真按临娘子所说的那般,以此向帝后卖好......”

“不会的。”临音打断了棠溪的话,就凭端午那件事,太子一旦得势就不会放过宜宁公主。

李锦程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夕日渐颓。元却那边安顿好了之后,李锦程就去忙其他的事情。

他有些摸不准圣上的意思,调派了禁军过来,但是却没有派什么大的将领,官衔最高的一个不过七八品,以至于他一个礼部的官员,还要忙着禁军的事情。

太子并不好伺候,虽没有嘉宁郡主那般骄纵,但是也好不到那里去,尤其是因为端午的事情,太子并不喜欢他们李家人。

想到端午的事情,李锦程心下涩然又夹杂着几分愤怒。

太子不喜欢李家,他也不见得多喜欢太子,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得看着太子,若是太子在回京的路上折腾出了些什么,他第一个受到牵连。

李锦程心绪纷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身前多了一匹马,而马上坐着一位艳丽的女郎。

“长乐郡主。”李锦程连忙行礼。

临音笑眯眯的摇头,“不必多礼,我已经安排好了巡夜的将士,为了防止疏漏,还请李署丞再同我去检查一番。”

李锦程没有推辞。

“说来奇怪,李署丞明明是礼部的官员,怎的来干了禁军的活?”临音忽而发问。

李锦程一愣,抬眼看向身前的临音,“圣上心思,岂敢揣度。”

长乐郡主一行人和圣上的剑拔弩他也知道一些,面对长乐郡主抛出来的话,他并不轻易去接。

“父母之爱子也,则为之计深远。无论意图如何,总归是为了太子殿下好。帝后伉俪情深,异腹子稀少,当真是一段佳话。”临音不由得感慨说道。

兴德帝将庶出子女及其生母视作无误,看着的确是和皇后伉俪情深,但是这对于二皇子和宜宁公主来说又是何其的残忍。

想到二娘在宫中的种种遭遇,李锦程握紧的自己的十指,但是并没有去接话。

“上次还听嘉宁郡主说,圣上有意将宜宁公主和亲。说起来,说来说去都是宜宁公主的亲事,嘉宁郡主作为帝后唯一的掌珠,不知道又是什么安排呢?”

临音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李锦程勒住缰绳,“郡主说什么?和亲?我朝国力强盛,声威赫赫,怎会和亲?”

“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嘉宁郡主一时意气,只是如今仪宾去了边地,有些事情我或多或少也能听到一些风声,这和亲,只怕是十有八九。”这话她倒是没有撒谎,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兴德帝是真的想要和亲啊。

即便宜宁公主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他的女儿。既然这么不喜欢庶女,当时又何必纳了贤妃?

“不过我朝国力强盛,与汉时和亲不同,既是上国公主,料想他们不敢薄待。”饶是临音也气愤和亲,但是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

李锦程闻言便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声音:“即便是如此,公主金枝玉叶,远嫁苦寒之地,言语不通,如何受得了。如今两邦和睦还好,若是一遭两国开战,公主又将如何自处?她是坐看国灭夫,还是夫灭国。又或者,在尚且没有看到那场景的时候,就被人斩杀祭旗?”

“公主的确可怜,可若是圣上确有此意,谁能阻拦?”临音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