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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处置了嘉宁公主,临音也没有功夫再继续在这待下去,她头有些发晕,毕竟方才那一下她可是真的往瓷片上撞过去了。

兴德帝又看向临音,即便是如今他心情不悦,但是也不能不对临音安抚,今日之事闹得太大,若是不安抚临音,只怕是难以抚慰宗室,而朝堂之中,又不知道要传出多少流言蜚语了。

“来人,长乐郡主护卫太子妃有功,着加封为长乐公主。”

兴德帝的话一落,临音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公主和郡主都是封爵,但是一字之差,却相差太多。公主这两个字包含的政治含义太多了。

古往今来,不是皇帝血脉却被加封成公主的,无外忽只有一种人,和亲公主。

一旁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元静时忽而看向了临音,神色之中似乎有几分古怪,但是同样也想到了这一茬。

她很快就明白了,让她去和亲,是为了掣肘西宁王,让临音去和亲的话,西宁王为了避嫌,也该自己放下兵权。

临音当即行礼说道:“圣上不可。长乐不过是公主之女,救太子妃起先也并不是为了封赏,岂敢舔居公主之位。

今日太子妃诞下小郡主,乃是首功。为正东宫殊荣,为嘉奖太子妃生女有功,长乐请加封东宫长女为公主。”

众人都有几分惊讶的看着临音,没有反应过来的自然不必多说,但是即便是反应过来的,也有些弄不明白临音的意图。

即便是不想封公主,也用不着把这份殊荣转给东宫之女啊。

“不过小儿罢了……”兴德帝摆了摆手。

临音却反驳说道:“即便是小儿,也是第一位皇孙。更何况小郡主今日几经波折,何不赐福,以感念圣上一片慈心。

至于长乐,长乐别无所求,若是圣上执意要赏,西山大营新进了一群将士,衣服于马匹军备并不合身,不如圣上将这一片恩典用于此处,为公主积福之余,也可使得将士们更好的为国朝效力。”

临音口中的新添的将士,指的是她新纳的一群女兵。女兵们身量比男兵要小,那些年幼些的,多吃些说不定还能长。

但是那些年长的,即便身体变得健壮,但是却难以长高,那些器械对于她们来说并不合身,但是每年兵部给的只有那么多。

即便是临音囊中颇丰,但是也不能去私铸军备。倒不如在这个机会要过来。

她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兴德帝也不好拒绝,但是兴德帝倒是没有多少给那个所谓新出生的“长孙”取名字和拟定封号的兴致,所以一切都交给了礼部和翰林院去做。

临音见此,松了口气,只不过这一番事情太过于的耗费心力,她起身之际,便有几分摇摇欲坠。

棠溪扶稳了临音。

边瓒见临音的情况不是很好,忽而开口说道:“瑟瑟和四娘都不在,长公主也不在,不如由我送你一程吧?”

临音脸色苍白,即便是神色和往日无异,但是想想她往日里精明强干的模样,也知道她这回伤得不轻。

“抚远郡王府离长乐郡主府甚远,倒是我府上离郡主府近,不如由我送长乐一程?”元策被人推着轮椅过来,看着临音苍白的脸色,懊恼之余,又无比的心疼。

边瓒看了看临音。

临音知道元策或许是有话要说,刚好自己也有一点事情想要问元策,故而点头,“说的也是,陵王殿下送我,也比你方便些。”

边瓒不知道临音和元策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却清楚自己和临音走得太近,或许会引起旁人的忌惮,加之元策是临音的表兄,他去送,倒也合情合理。

边瓒如是想着,也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元策点了点头,离开了芙蓉园之后,元策就和临音上了同一辆马。

一上车,临音便觉得有几分头晕,她不免疑惑的看着元策,“表兄,按理来说,你出的血应该比我多才是啊。”

“前不久过年的时候你就失了精血,血气也没有好好的调和,今日太子妃之事,你又是意外重伤。我虽放血,却一切在自己掌握的分寸之间,你如何能相比?”元策声音之中弥漫着几分冷意。

话虽如此,但是元策还是从一旁拿出了一颗药丸出来,“这是瑟瑟从前给我的,你服一丸吧。”

临音接过了药丸,囫囵吞下一颗,而后又继续靠在马车上。

“你是如何说服那名宫女和你一起陷害嘉宁的?”临音闭目养神问道。

“太子妃的根基,倒是浅了几分。以她的名义,拿住一个宫女并不难。更何况那宫女虽是嘉宁的贴身侍女,但是嘉宁对她并不好,非打即骂,她忍耐许久,如今见有机会摆在跟前,又有巨利相诱,她不会拒绝。”

元策耐着性子解释道,但是目光却一直都在临音的身上,从来明艳如阳的少女,如今倒是罕见的有几分暗淡。

元策不由得伸出手去,但是却在此刻突然开口。

“不愧是表兄,若不是表兄,今日之事,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扫尾呢。”她浅浅一笑,有几分调侃的意味。

但是元策住东宫的日子,却一点也不比如今的太子妃少,他在东宫,难免有些人手。

“我不如你。”元策踟躇在空中的手落了下来,他目光凝凝,“若非你对自己心狠,我也没法去指控嘉宁。”

临音这会儿才意识到了几分不对劲,她不由得睁开了双眼,往日的温润的玉郎此刻看着多了几分冷色,有几分冰雪之姿。

“若是我不狠,今日去护国寺的,怕就只是我了。”临音脸上的几分浅薄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她的身份代表着无限的麻烦,“没有人能够永远算无遗策,该壮士断腕的时候,也不能心慈手软。”

“你倒是精通舍与得。”元策不由得笑了,但是与往日的和煦不同,他今日的笑容,带着几分冷,又莫名有几分悲凉。

“事实本就如此,若非如此,我今日根本无法脱困,况且,这是我的身体。”临音强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