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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长公主府的交锋,贾玖亲至永福坊。

第198章 大长公主府的交锋,贾玖亲至永福坊。

大长公主府,偏殿。

任怂此时,对徐妙言是既有愧疚又颇有怨言,他自然而然认为,今晚行刺小主的两拨人马当中,当有徐妙言的人手在里面。

许是,这次行刺,徐妙言正是幕后黑手之一。

不待王镇说话,任怂复又拒绝大长公主的提议,说道:“我是谁?就凭陈述见到我,他得喊我一声表舅,仅凭此,小主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

再说了,你问过小主的意见了吗?小主他是否愿意认你老张家这个祖宗,尚还是未知之数,你凭甚么就替小主作主?”

“原来如此?想不到,伱还是前陈汉的皇亲贵戚?”大长公主一双老眼,紧紧地盯在任怂的身上。

须臾,复又阴着脸色说道:“就凭本宫是小十六的皇姑,本宫便能替她作得了这个主,更遑论,皇姑不比你这位表舅身份更为亲近?”

“可笑!皇姑?你是小主的皇姑又怎么样?他父母遭人陷害的时候,你所谓的皇姑在哪里?

小主尚还没有断奶的时候,你这位皇姑又在何方?小主生病哭得撕心裂肺时,你所谓的亲姑姑,当时的你又在哪里?”

任怂踏前一步,朝着端坐在罗汉椅上面的大长公主,声声控诉句句戳心。

“大胆!不得无礼!”大长公主身侧的那位年龄最长的老嬷嬷,顿时大喝出声。

老嬷嬷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这位小殿下的‘亲长’,沉声道:“承安三十年,殿下当时是跟随陛下一同前往金陵祭祖,待殿下回京之后,晋王府,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

老嬷嬷说到这里,偷眼望向殿下,见殿下的神色并没有不喜之色。

复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打承安三十一年起,殿下便已经再没有踏足过重华宫一步,就连皇帝过来看望殿下,殿下也是称病不见。”

“够了!”大长公主一摆手,喝住那位老嬷嬷,转而将目光落在任怂的身上,说道:“早年间,本宫听信你们,担心小十六的身份,会引来别有用心之人的袭杀。

本宫便由得着你们,将她偷偷藏了出去,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把她放到白莲教那种地方,当时的你们,可有问过本宫的意见?嗯?”

说毕,大长公主继而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王镇身上,沉声道:“本宫不像你们,本宫适才,已经问过小十六了。”

王镇闻言,目光现出一丝异色,旋即尖锐问道:“她是如何考虑的?”

大长公主的脸色,现出一丝古怪之色,以探询的目光,问着王镇:“当年,你们是如何和她说,她的生父是谁?”

“我们一直没有明确告知她。”王镇答道。

“她一直以为,她是楚王民间的那位子嗣,眼下的她,思绪正混乱着,说要考虑考虑!”

话音刚落,徐定及叶修两人,大为松了一口气。

只要初一那边,没有一口答应就好,如是不然,他们还真的没有法子,制止大长公主将徐妙言,公之于宗人府。

王镇神色如常,看不出他此时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任怂眉头深深蹙了起来,他可没有徐定与叶修的那般心态,他惟一担心害怕的是,小主认祖归宗一事,老张家那边,他也管不着。

至少,小主的生母,他定是要告诉小主的。

大长公主的目光徐徐从他们四人的身上一一掠过,半响,容色端正,以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老东西,本宫这次喊你过来,不是同你商量,而是告诉你,本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管你们同意与否,明天天一亮,本宫将会把宗人府的左右宗正,给喊过来。”

王镇瞳孔微微收缩,淡然说道:“殿下,您可别忘记了,流落民间的皇室血脉,认祖归宗其时,当需要皇室宗人府的金册玉牒。

而小…殿下出生时,宗人府那里,是由老宗正替小殿下亲自编纂,而那份金册玉牒,并不在咱家的手上,而是在任怂的身上,至于他收藏在何处,就连咱家都不知道。”

“殿下,如是没有金册玉牒,或许宗人府会瞧在您的面子上,会同意重新替小殿下编纂皇室族谱,但请殿下别忘记了。

宗人府那边易过,可满朝文武那边,如是没有金册玉牒证明小殿下的身份,众口铄金。只怕小殿下未来的日子,怕也不好过罢!”

“那就请他把小十六的金册玉牒拿出来就是。”大长公主冷声说毕,而后朝钟离婧喝道:“去喊端木男过来。”

闻言,王镇、徐定、叶修神色一变。

长公主这是要……硬夺?

端木男手底下有一批从小训练的女武士,这批人手,被长公主赐名为:雪见。

她们的武力,丝毫不亚于他们车马行的护卫。

就在钟离婧接令,意欲离开的时候。

端木男神色凛冽,从殿门匆匆而入。

“殿下,整个永福坊,已被兵马司的大批甲士,围得水泄不通!想来,应是卑职将小殿下带回来的时候,被西宁伯的人手衔着尾巴,追了过来。”

“在西宁伯到来之前,已经有绣衣卫的缇骑将永福坊监视起来,此事,已然惊动龙禁尉的统领,神武将军冯唐。

西宁伯意欲带人进坊,严查白莲教魔女,眼下,冯将军正在坊门与西宁伯交涉,冯将军打发人过来禀告,他那边怕也阻挡不了多久。

因对方握有大明宫陛下的圣旨,神京城除了重华、大明二宫,整个神京城,绣衣卫及兵马司,皆是可以进入搜查。”

端木男朝着罗汉椅上面的大长公主,单膝跪地,语气略微急促,目光微微起了一丝异色。

这也是因为她自已做事留下手尾,给对方留下了把柄,担心公主殿下问责,心里才会慌乱。

话音刚落,王镇他们神色微微诧异起来。

没想到,小主的手底下,还有如此好手,竟能在短短的时辰之内,将目标锁定在永福坊,甚至还要搜查大长公主府!

王镇他们,亦是认为小王爷遇刺,多半是出自潜伏在京师里面的白莲教,还有便是紫金山那帮余匪的人。

任怂咧嘴一笑,这个场面,他早已经在无数个梦回之夜时,畅想无数遍了,他稍作侧身,乜视着老东西,嘿嘿笑道:“好呀,既是他来了,老东西,你还想藏到何时?你……”

“你闭嘴!”王镇冷声将任怂下面的话语给打断,脑海快速思索着,小主的身份一旦在此时告知长公主殿下,会有什么连锁反应!

如是长公主知道他们车马行背后所做之事,她会不会出于忌惮,忌讳小主是个男儿身。

毕竟,如今皇室正在挑选过继之人承继大宝。

如是小主的身份,正式暴露在诸位皇室的王爷眼皮子底下,他们,势必会出于忌惮,刺杀,必然是会纷至沓来!

最为重要的是,重华宫的那位,王镇一直觉得,他昏迷不醒此事,想来便是他做的一个局,至于重华宫那位最终目的是甚么,王镇暂时还没有揣摩出来。

所以,这才是他在得知长公主,竟要将王爷的血脉公之于众时,他保持沉默的原委。

任怂撇了撇嘴,不再多言,冷眼旁观起来。

“殿下,可否让咱家同任怂他们一同先见一见这位西宁伯,待咱们见过他之后,再作定论?

再者说了,西宁伯带着人手过来,目的,殿下再清楚不过。”王镇思忖半响,这才确定先暂时见一见小主,再作计较。

“我管这位西宁伯过来是为何,哪怕小十六被她的人见着进入本宫的府邸,哪又如何,小十六,她是皇室中人,非白莲教中人。

本宫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兵强闯本宫府邸。”大长公主脸色阴郁,风眸乜视一眼尚还跪在地上请罪的端木男,这才对王镇说道。

任怂素来对老张家不喜,闻言,他直接伸手挠了挠脑袋,淡然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小民告退,你总不能让这位端木男把我给捉了罢。

嘿嘿,我可告诉你呀,我是小东家府上的管事。按这位端木男所说,如是有人衔着尾巴跟着她回到永福坊。

那咱们这些车马行的人,指定是被他的人手瞧见了,眼下,小东家必是知道,我正在大长公府邸作客。”

王镇恍然,适才,他在心里一直思忖着该如何打消长公主的主意,倒是无暇他顾,现在经任怂一提醒,他瞬间明悟过来。

蓦地,王镇神色一凛!目光露出一丝凝重……

小王爷不会是怀疑整个车马行了罢?

毕竟,今晚之事,实乃过于巧合了!

刺杀~白莲圣女~大长公主~还有他们的车马行,等等……任车马行是夏侯惇,老曹再世,怕也会疑虑顿生!

大长公主微微蹙起眉头,对于任怂这番半是提醒半是威胁的话头,心中恼怒不已。正想出声下令让端木男将他拿将起来时。

不想旁边的钟离婧,却在此时,朱唇轻启,开声打断室内压抑的气氛。

“殿下,西宁伯乃陛下亲封的爵位,早前他在江南办差,深得帝心欢喜,据婢子所知,都督府里面,有人提议晋西宁伯爵位为侯爷。

如不是因着西宁伯才刚刚晋爵不久,内阁杨首辅及其他阁臣反对,许是西宁伯,当下咱们该称呼他为西宁侯了

西宁伯乃国朝伯爵,竟遭遇他人行刺,想来朝廷众口铄金。

对于那些武人来说,这批刺客胆敢于天子脚下行刺一位伯爷,难保明天,自己会不会在神京的街道上面,遭遇他人刺杀。

殿下,婢子所猜,应是这般,陛下才会下旨让他彻查,圣旨言明。

不管涉及到谁,皇亲国戚亦或勋贵爵位,哪怕是一座亲王府,只要证据确凿,皆是可以打进绣衣卫诏狱。”

话落,殿内开始静谧起来,就连大长公主身后的四名老嬷嬷,亦是垂着脑袋沉思起来。

钟离婧这番话,暗示的是,西宁伯在神京街面上遇刺,最受忌惮的,当是大明宫里的那位!

毕竟,再过几个月,大明宫的那位,当是要带着一众皇室成员,勋亲、文武前往铁网山秋猎!

正这时,大长公主府的一名门房嬷嬷,来到偏殿朗声禀告道:“殿下,西宁伯与门外,呈上拜贴请见殿下。”

……

……

却说时间拉回到半个时辰前。

贾玖待周成集合五千披甲军士后,便带着周成、路狄,及率领四百余手提强力军弩的灰衣亲军。

众人一路浩浩荡荡,从皇城出了宫门,奔着永福坊而去。

五城兵马司的甲士,虽是只让周成操训了一个月,但他们的精神面貌,却是较之以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来在金钱开路,大批肉食喂养及军饷的赏赐下,诸兵丁这一个月以来,无不是憋着一股子狠劲,往死里接受来自地狱般的教官操训。

二来,以往他们兵马司,在整个神京城,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更甚,兵部拖欠好几个月的粮饷,时有发生。

打西宁伯成为他们的都指挥使以后,这帮在别人眼中的乌合之众,一改以往的萎靡不振、幕气沉沉。

诚然,如是说他们,现在就是一伙强军,那便就是抬举他们了,但兵马司每一位士卒的精气神,却是发生了质的跃升。

只见前方,一队队手执明亮火把的步兵长矛手、刀盾手、弓弩手,各按队列,盔甲鲜明,刀枪锃亮,踏着雄纠纠的沉重步伐,气昂昂地抬手挺胸,行进在前往永福坊的大街之上。

长长的火龙后方。

四百亲军,前后各两百簇着贾玖的车驾,腰挎长柄横刀,手执已经上弦的强弩,缓缓行进在兵司司甲士的后面。

周成三人骑着高头大马,心神震荡拥着大人的车驾,朝着那处大名鼎鼎的神京城、平头百姓口中所言的禁地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到了兴宁街,对面不远就是永福坊,兵马司甲士在队头、队正的喝令下,有序地朝着各自预定的地方散开警戒。

而手执明晃晃长枪及强弓的两队人马,则是将整处永福坊外围的坊墙,团团围了起来,开始流动着巡视警戒,妨止那些无令而强闯的人员,遇见,直接就地格杀,亦或射杀。

兴宁街口。

贾玖在骆恒等人的搀扶下,缓缓落了马车。

季安带着张华赵括等人,一早候在了街口处。

见到伯爷下了马车,一众穿着华丽飞鱼袍千户、百户,纷纷单膝跪地迎见自家指挥使大人。

“辛苦大家了,都起来罢。”贾玖扬起右手,将季安等人叫起。

“谢指挥使大人。”季安打头,谢过伯爷一句,而后才从地上起得身来。

贾玖朝季安微微点着头,目光落在兴宁街,东面那处荒废之地。

只见上面长满了与齐人般高的野草,及燃烧过的巨大枯木,还有烧成焦炭的横木。

不远处的东面,尚还有一座破败的府邸,借着那边巡视甲士手上的烛火,依稀可见正门上面,爬满了蛛丝,红砖已经被风雨侵蚀,开始掉落下来。

季安望见伯爷的目光落处,遂轻声介绍起来:“这处地方,便是原晋王和……楚王的王府所在之,原本,上皇准备章独将这处地方,赐于皇长子晋王,

许是后面皇贵妃说了话,上皇便将楚王的开府之地,同晋王府一并设在了这个兴宁坊,后来,晋王火焚王府,波及到了旁边的楚王府,楚王回京后,便搬离了此处。

后面,楚王又搬进了东宫,最后,楚王出事,这处原楚王府邸,十数年间无人修缮过问,便就败落下来。”

贾玖收回目光,朝着季安问道:“永福坊可有异常?”

“回伯爷,龙禁尉的冯唐将军,已经亲至坊门。”季安沉声禀告。

“哦?竟然惊动了这位神武将军,走,咱们去会一会他。”

说着,贾玖率先抬脚,过了兴宁街。

他的身后两侧是季安、周成、路狄、骆恒,及一直盯睄的许宿等人,这些人的身后,才是一众绣衣卫千户、百户扈从。

最后,才是四百名手执上了弩弦的灰衣亲军。

冯唐的年龄与贾政不相上下,只是他的身形比贾政的魁梧多了,眼神及目光也较之贾政的明亮摄人心魂。

眼下的冯唐,全是上下,皆是披挂着明晃晃的金色盔甲,腰间斜挎着一把御赐的金色绣春刀。

“龙禁尉,冯唐见过西宁伯,给伯爷请安。”冯唐目中掠过一丝凝重之色,双手抱拳朝着向他走来的年轻伯爷见礼。

按制,冯唐龙禁尉统率的职级,虽比贾玖所有加起来的官职要权重,但他的爵位,却是比贾玖的要低一级,是故,他先一步行礼。

“冯世伯,咱们这是第二次见了,头一次,是小侄从西北回京叙职,当时小侄,便远远瞧了一眼世伯。耐何小侄当时是进宫面圣,不敢逗留。

这才没有与世伯打声招呼,还望世伯见谅。”贾玖俊朗的脸容上面,堆着和煦的笑容,语气颇为温和。

冯唐一怔,他想过数种见面之情,却是没有想到,权倾一时的西宁伯,却在自己的面前以晚辈自居。

稍一愣神,冯唐马上堆起笑脸,说道:“咱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自是应当紧着陛下才对。”

说毕,这才叙旧道:“且等这件事情过后,世伯当在醉仙居好好摆上一桌,咱们两人好好亲近亲近。”

“世伯,不好,去这醉仙居,倒还不如让小侄作东。”

“如是世伯不嫌弃,小侄名下有几间酒楼。”

“届时,容小侄略备酒水,如是世伯不嫌酒微菜薄,当让小侄招待一番,方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