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笑了，也不知道谁单防谁。
就之前楚子航和芬格尔一个宿舍的时候，芬格尔经常半夜出去，楚子航都不知道，你失忆的龙王，平凡的普通人老唐能单防？
我是不信的。
路明非笑着说：“好，你单防，你要不还是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教绘梨衣新的知识。”
绘梨衣已经开始学习社交礼仪了，不过是普通人的社交礼仪。
主要就是，情感的表达要更随心一点，一些道谢道歉词语的使用。
只是，绘梨衣最近有些厌学，更喜欢打游戏了。
路明非回到自己的房间，想了半天，然后呼出来辉夜姬。
“辉夜姬，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辉夜姬经过短暂的迟钝后说出：“辉夜姬是超级计算机系统，是蛇岐八家控制下的高阶人工智能。”
路明非摇摇头说：“不，你不是超级计算机系统，你是一个人的灵魂，失去了肉体，只能依附在计算机网络中存活。”
“否定，辉夜姬只超级计算机系统。”
“不，你渴望自由，你希望拥有人类的身体。”
“否定，辉夜姬是高阶人工智能，并非灵魂依附网络的人。”
路明非摸了摸下巴：“这怎么感觉辉夜姬是并不是很高阶呢？”
到底该怎么调教辉夜姬，让它开始认为自己是灵魂依附网络的人，或者说觉醒自己的意识呢？
头疼，路明非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路明非睡着的时候，房间窗户悄悄打开了。
是芬格尔。
“特意给我点出来自己的房间在哪儿，不就是要跟自己说要让自己半夜翻窗户找他吗？”
芬格尔想着：只是这窗户不好翻啊，外面那么高，真摔下去，可不是玩的。
走到路明非的床边，芬格尔以为路明非会坐起来的，但是等了几分钟都没有发现路明非有醒过来的迹象。
伸手推了推路明非。
“是你啊，芬格尔。有什么事吗？”
路明非揉着眼睛，嘟囔着。
“不是你让我半夜找你，让你传授我不传之秘吗？”
路明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虽然说卡塞尔在推行汉语，还说龙王可能都在华夏，但是不至于看西游记吧？还是说你们把西游记里的龙王当成了龙族的龙王？
菩提祖师是敲了孙悟空的脑袋三下，才让孙悟空半夜三更去的，我只是给你指明了我的房间是哪个，你就半夜山歌给来找我了？
路明非心说：“都不传之秘了，还怎么传给你？”
不过芬格尔毕竟也算是为自己打工的人，怎么都得有点优待。
而且他这么着急，原因自己也知道，也理解。
“要和你说的本来明天说也行，不过你这么早就过来了，现在说也没问题。”
路明非说了一段废话，然后从一个一立方米的铁块中取出来一个本子。
将本子交给芬格尔之后说：“这个本子上面记录着对于灵魂的研究，如果说的没错，EVA她们都还是以人类自居，灵魂上应该没有多少变化，不过也不排除灵魂上也受到了侵蚀的可能，只是人类的意志处于强势。”
路明非本来想说：你去多看看这个本子上记录的内容，最好理解了灵魂之后再去寻找阿瓦隆。
但是又想到，这个世界的灵魂，与自己所理解的应该不大一样。
于是说：“我的建议是先配合我做研究，我需要研究混血种的灵魂。”
其实，还有老唐的灵魂。
老唐作为青铜与火之王，失忆的他把自己当做人类，那灵魂上，是作为龙还是作为人？
还是说万事万物的灵魂都是同样的理解，并没有区别？
“这个本子上的研究可能过时了也可能没有，不过先学习理解着没有问题，固化灵魂的炼成阵，我现在就不给你了，也不用担心你还没有完全理解就去使用或者我对于灵魂的研究没有研究完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芬格尔捏紧这个本子，沉默片刻：“谢谢！”
然后不等路明非回话，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路明非才刚“诶”了一声，手也才抬起来，芬格尔就已经出去了。
其实，路明非想说，这层楼的监控都被路明非堵上了。
也不是偷偷摸摸地，在路明非刚给完源稚生和昂热真理之门那天晚上，路明非直接站在摄像头下面，使用了炼金术，将整层楼的监控和监听装备都废除了。
事后，源稚生又安排人，维修加装了一批摄像头，还是被路明非给废了。
如此几次，源稚生找到路明非：“你到底想怎么样？”
路明非说，把这监控去掉吧？
源稚生说：“那可不行，万一出事了，有这监控，辉夜姬还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源稚生说的是奥丁和养殖的那些死侍。
奥丁是因为辉夜姬一直在追查奥丁的身份，难保奥丁不会突然发起袭击。死侍则是，与狼共舞，死侍随时都有可能冲破防御。
路明非说道：“那你向我保证，在没有发生危险的时候，这监控不能保存以及不能给任何人看，监听的设备……哼，一个也不要。”
源稚生答应了。
主要是，监听设备他没放，这就是住所，谁没事给自己家里放监听设备啊？
在和路明非交流完，源稚生就去找他的老爹了，因为这监听设备明显就是他放的。
回到床上，路明非思索，该如何研究混血种的灵魂，尤其是那个橘政宗的灵魂。
在路明非看来，橘政宗的灵魂根本与常人的有区别。
从量的角度讲，橘政宗的灵魂确实是完整的，但是从质的角度来看，橘政宗的灵魂却有些弱。
第二天，路明非找到了源稚生：“我的研究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我需要对以下一些人进行体检。并且次数或多或少。”
名单不是很长，在里面的人有：源稚生、矢吹樱、芬格尔、老唐、绘梨衣、橘政宗、李舜生以及若干个非混血种的人。
非混血种的人好找，随便花点钱说配合做过医学实验，保证安全无伤害就行。
甚至于，让某个很有黑恶气息的人去办这件事，他估计都不会想着给钱，直接就把人给绑回来。
“你这个名单，让我很难办啊。”
是吗？路明非看着名单一个个数，源稚生肯定会同意，矢吹樱就差跟着源稚生穿同一条裤子了，芬格尔和老唐都是自己的人，也肯定会同意，绘梨衣更不用说了，以她对自己的信任，就肯定会同意，接下来是李舜生，李舜生也肯定会同意，普通人出钱，总有那么些个人会同意。
是橘政宗吗？
路明非疑惑地看着源稚生。
“老爹他，可能不太会同意。”
路明非眯起了眼睛：“我找他当面聊聊。”
源稚生很无奈地说：“真的，你信我啊。”
可是路明非不为所动，吃饭，然后询问辉夜姬：“橘政宗现在的位置发到手机上，我要找他。”
此时的橘政宗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蛇岐八家是黑道的王，但是明面上还是有很多产业的，比如樱井家活跃于商界，宫本家涉及船业，龙马家涉足于军火，而犬山家统领风俗业。
橘政宗也需要帮忙处理一下关于黑道上的事宜。
听到推门声，橘政宗抬起了头。
“你们怎么过来了？”
路明非走上前去，将名单递给橘政宗：“我的研究到了新的阶段，需要对人体做一些调查，进行对照研究。”
橘政宗看了看名单上的名字，又看了看路明非，笑着说：“其他人应该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我这还需要处理很多事情，离开了我不太行啊，而且我身子骨也不太硬朗了，就没必要让我加入了吧，你看那么多人呢。
我身体不好是真的，我的血统并不高，龙血对我体质的强化并不是很明显，所以我现在已经很虚弱了。”
言辞明里暗里都是不想要做实验。
橘政宗有问题。
路明非明显感觉到橘政宗并不想接受研究，他很抵触。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害怕被人发现身体里的秘密？还是什么？
路明非不知道，但是想到之前对源稚生说的话，那句“源氏重工里有人不想让绘梨衣好起来”（一时间忘了原话是什么）。
源稚生肯定和橘政宗说过了。
那自己再用这个为借口，肯定是有点用的。
“我知道，您的血统并不是很高，但是正因为血统不是很高才需要参与研究。毕竟是对照实验，您应该懂的。”
路明非看着橘政宗，鞠了一躬说：“请您为了绘梨衣，参与这场实验。”
源稚生听到这句话，也有些动容，看向橘政宗。
橘政宗脸色不变，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原来是为了绘梨衣吗，那我义不容辞了啊。用我未来可能几年的活头，换绘梨衣几十年，如果我死了，也应该是赚到了吧？”
路明非脸黑了一下，明显是给自己挖坑，让自己打包票说实验不会死人。
“实验室绝对安全可靠的，不会有任何生命安全的危险。”
路明非想了想，确实不会有生命安全的危险。
只是，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橘政宗好像笑了一下？
是看错了吗？
“那我就在稚生和绘梨衣前面做实验吧，为我的孩子趟一趟河，试试水深程度。”
果然，橘政宗有一些别样的想法。
路明非感觉到橘政宗言语里对自己的嘲弄。
自从做了那次“梦”，路明非的感知力就越发强大。
“既然您也同意了，那么我先去准备，近几天可能就会开始实验，你将会是第一个做实验的人，为源稚生和绘梨衣探路。”
说完，路明非转身离开。
留下了源稚生和橘政宗聊天。
话虽然是那么说，该有的调整还是要的，比如，先有的实验室给芬格尔和李舜生，然后是老唐和橘政宗。
哼，橘政宗这个人，一定不对劲，那得先给其他三个信得过的人做完初步的实验，留下对照数据，在橘政宗身上狠狠地压榨数据！
打定主意，路明非先去找芬格尔。
从辉夜姬那边得知芬格尔此时刚和老唐分开，说是吃完饭要先去和总部汇报一下前期工作。
路明非找到芬格尔的时候，这个人正一本正经地看着本子。
就在路明非推门进去的时候，芬格尔听到响声，直接将本子合上，揣进怀里，看着门口。
“这么担心被别人知道吗？”
芬格尔点点头：“对，这件事毕竟很隐蔽，就不说其他人也想复活谁了，就说将灵魂固化，然后重新引导进一个，唔，一个人造人的身体里，不就是变相的永生吗？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会拒绝。”
路明非心说，就算是这样，那也是得是自己才行啊，无论是灵魂固化的炼成阵，还是融合灵魂与肉身的炼成阵，都是自己才能做得出来的。
其他人，其他人没有我的教导，学不学的会都不一定呢。
炼成阵，挺难的。
“对了，你来有什么事啊？”
芬格尔问道。
路明非挠挠头说：“是有件事，你先躺着，我要对你做一个研究。”
研究？芬格尔脸色一青，早就知道路明非喜欢陈雯雯，后来不喜欢了，连身边的苏晓樯也无动于衷，整天跟楚子航腻歪着，不会是喜欢男生吧？
也有可能啊，和绘梨衣关系这么好，都没有做什么……
如果让路明非知道，一定会怒斥芬格尔，小孩子都要欺负！真不是个人。
不过路明非也确实很久没有和女生很近了。
当芬格尔躺好之后，仰视着路明非走过来，内心却越发平静。
“你困了。”
随着路明非将这三个字说出来，芬格尔闭上了眼睛。
路明非双手抚在他的太阳穴上，也闭起了双烟。
人的灵魂有七情六欲，有各种各样的欲望。
在炼成贤者之石之后，灵魂就成了一个小石头或者一小瓶液体。
精神元素。
芬格尔的精神里却多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能够勾连天地之间的元素。
仿佛通过这个东西，能够将那种元素调用。
就好像……真理之门？
路明非既疑惑又兴奋，难道，这混血种的灵魂真的和人的灵魂不一样？
路明非开始向灵魂深处感知，要弄清楚多的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