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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杀人不难,难的是怎么救人。

而死人没救,所以李观棋便只能杀人。

这对李观棋来说不比杀猪困难多少,所以她下起手来快很准不说,甚至是还可以说得上是毫无心理负担。

鉴于唯一的队友已经死于非命,所以对于现在的李观棋来说,所见之人皆是敌人。

而对待敌人,李观棋的态度则非常明确,那就是——随时准备动手,并且下手就是下死手。

即便是身为一个战五渣,李观棋并不擅长打架,但在打架的时候使用阴谋诡计的这种事情上,她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句无师自通。

真正决定动手的时候,并不是在地牢里,而是在前往地牢的路上。

当胡利奥这个贵族老爷阴阳怪的模仿谜语人不说人话的时候,李观棋就已经猜到了来者不善,所以连犹豫都没有一秒,就本着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决定先下手为强。

事前扔在地毯上的小木球里,一半装的是水,一半装的则是碳化钙、磷化钙、生石灰等遇水即燃的一些化学材料。

平时闲置的时候,用一个塑料小卡片将其隔开,等到用的时候,就可以将其抽出,使其变成一个自动的点火装置。

并且考虑到实用性,李观棋在往里面放石灰的时候,甚至还在外面包了一层薄薄的糖纸,增加了一个简劣的定时功能。

使其在塑料小卡片被抽出后,不会立即点燃,而是等糖纸遇水融化之后,才会发生反应。

虽然在制作这种小木球的时候,李观棋并没有想好要具体用在什么情况,但在走过庄园的长廊注意脚下的地毯是那么的柔软,又那么的无处不在后,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在李观棋的心中生起,然后立马就被实施了起来。

特别是在确认队友的死跟胡利奥这个老混蛋脱不了关系后,李观棋当机立下就决定先制造混乱,然后在趁机暴起,将人揍成个四分之三死后,再询问一下自己的队友如今身在何处。

本来这个计划在大体上是没有问题的,但奈何这个小木球是李观棋前一天晚上才在姬叶的帮助下捣鼓出来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具体的试验测试过。

所以导致了李观棋估算错了其燃烧所需要着的时间,以至于人都跟胡利奥下到了地牢,也没有等来庄园里混乱,从而让随时打算暴起伤人的李观棋一度怀疑这种小机关是不是不好用。

不过好在的是,机关是好用的,就是启动时间有点长。

虽然的确是没能达到李观棋想象中的效果,但好歹也因此阴差阳错的在李观棋暴起杀人的这个时间段,点燃了庄园一楼的长廊。

一开始,火势倒不是很大,只是点燃了一楼的地毯。

但奈何今夜的宴会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所以等到人们发现庄园起火,再想扑灭的时候,早已经为时已晚。

原本微弱的火苗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经形成了漫天的火海,如同冷漠而又嗜血的暴徒一样,疯狂地烧灼着它所能触碰到的一切事物,并毫不留情地将其毁灭殆尽。

这一刻,自诩风度的贵族老爷们在这种生死关头之时,可没有人再在乎什么风度了,全部都纷纷跑出宴会大厅向外面冲去。

宴会里到处都是贵族小姐和先生惊慌失措的叫喊以及哭闹声,所有人都乱做了一团。

庄园的女仆长此时正指挥着下人去井口取水,试图扑救这莫名的大火,即便这样的行为早已经变得于事无补。

期间管家匆匆而来,貌似是要带走一批人员前往庄园的地牢,去解决掉正在暴起杀人的李观棋。

但是……

呵,去地牢?

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火灾?”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突然了……这场火灾难道真的就只是一场意外吗?”

“胡利奥呢?!让那家伙赶紧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为什么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只有那家伙不在现场!”

“他当时去哪了?为什么他现在还不出现?!”

那些死里逃生的贵族在跑出火场确认自己的安全已然得到了保障之后,一个个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而变得出奇的愤怒。

鉴于他们本就与胡利奥之间那敏感的关系,有一些与其关系不好,打从心里就瞧不起胡利奥暴发户身份的贵族老爷,更是怀疑这场大火从根本上就是胡利奥这个卑鄙的家伙使出来,想要谋杀他们的阴谋!

特别是在他们从火场出来,却发现作为身为庄园主的胡利奥根本不在案发现场时,更是确定了自己心里的这种猜测,从而变得更加愤怒与暴躁,纷纷叫嚣着让胡利奥滚来与他们当面对质。

但此时的胡利奥早已在李观棋的黑手下狗带见了阎王。

因为根本无法出面为自己辩护,所以直接坐实纵火犯的身份,死无对证。

以至于在那些愤怒的贵族们在看见老管家这个话事人后,便直接冲了上去,一边对其进行“儒雅随和”的礼貌问候,一边则要其交代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说法,以及合理的赔偿行为。

其中不乏几个脾气暴躁的,更是直接对其挥拳相向。

所以,老管家别说是带人去解决地牢里的暴动,连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

此时,地牢这边的杀戮,仍在继续着。

细小的爆破声不断地在地牢的楼梯上响起,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与哀嚎,但很快就又重新寂静了下去,只剩下了尸体从楼梯上滚下去时,所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死了的守卫,现如今显然如今已然安详,就差入土为安,明年长草。

但还活着的几个守卫,现如今已经是被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往地牢上方跑的同时,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飞龙骑脸的顺风局,是怎么被对方逆风翻盘嘎嘎乱杀的。

更何况李观棋这人看上去就不是个能打的,而且跟人动手时时样子也的确是如他们所想全然像个外行。

虽然那姿势连滚带爬,一眼瞧去,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丑陋有多丑陋有多丑陋!

但偏偏的,那年轻人她他妈的就是能杀人!

眼睛、鼻子、咽喉……

手里的袖箭那是一射一个准,怀中的炸药那是一炸一个瞎。

而最可怕的还是那个无处不在的钓鱼线,在这种盘旋而下的楼梯里简直就是杀人利器,稍不注意,不是断腿,就是封喉!

负责地牢上站岗的几个守卫此时都快疯掉了。

毕竟他们平时的工作也无非就是负责站站岗,冲冲排面,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下手狠绝的杀胚。

虽然一开始想着我方人多问题不大,还能嚣张一下。

但当他们自己人都死了一半,对却还咋也没咋的。

不仅如此,还一脸血的盯着他们的脑袋,无声地表示自己还能杀的时候,几乎没几个人能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保持镇定。

恐惧无法控制地在他们心里炸开。

那些所有还活着的人,一边叫嚣着那基本没可能了的支援,一边则软着腿尽可能地奔跑着,妄想逃离死神对他们的追捕。

“咻——”

“咚。”

又一个人倒在地牢的台阶上。

还有三个……

嘴里,鼻子里,到处都是血腥的味道与地牢的腐朽。

原本洁白的长褂,此时已被染成了黑红的颜色。

再一次地将插在死人喉咙上的袖箭擦去血回收袖筒里面,李观棋喘着粗气,一边数着人头,一边踏着脚下与血泊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至于逃跑的那些人,李观棋倒是没有一定要将对方杀死的打算。

鉴于对方菜的甚至是不如她这个战五渣,所以李观棋料定姬叶绝不是死在这帮人的手里。

冲动中带着的一丝理智,让李观棋即便是被杀戮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也不忘去分析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胡利奥毫无疑问的就是个被退出来跑腿的蠢蛋,所以杀死她队友的凶手一定另有其人。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在庄园里面一个一个杀下去的话,总会碰见一两个打不过的“精英怪”或者“大boSS”。

李观棋现在的目的也很简单。

那就是在能杀一个算一个的同时,争取保存最大的体力与弹药,可以让她待会能有一定的资源去面对接下来的boSS,从而试探出对方的技能和弱点,争取在下一周目再嘎了对方。

嗨……早知道就应该再多做点小炸弹待在身上,姬叶来的时候,也应该让对方拿着刀在身上以防万一,否则的话现如今也不会就那么被动。

虽然参加宴会带刀的确是不太文雅,但至少,如果姬叶真的开boSS了,有刀的话也足够她多撑上一会,等到她跑过去一起开团。

想到这,李观棋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又是一发袖箭发射,射中地牢门口一个背对着想要逃跑的倒霉守卫。

还有两个……

啧,看来是追不上了。

袖箭也是,虽然威力是足够的,但是射程还是太短了……

下次要不要试试投石索?

虽然穿透力没有袖箭来得灵巧,但威力也还是可以,而且射程也不错……

就是没有具体的实验过,但玩《瘟疫传说》的时候,瞅着手感倒是还算可以。

嗯……下周目可以试试。

回收好袖箭,李观棋推开地牢的大门走了出去,然而刚一到外面,便立刻感受到空气中的灼热,以及那五个站在地牢门口左右为难的两个小倒霉蛋。

李观棋:“……”

看来这是天要亡你们啊。

抬手,射箭。举刀,杀人。

在确认了最后两人没有装死的可能性之后,李观棋便踏上了楼梯台阶,抱着反正待会也是要死的想法,看能不能趁着现在去还没烧起来的其他楼层多调查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先从二楼开始,李观棋忽视掉那种一看就知道没人住的客房和杂物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索过去。

但很可惜的是,一连搜索了好几个房间,其中甚至还包括一个书房,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收获。

最后一间了,再找不到线索的话就去三楼看……噫?

这个房间的门手把怎么凉成这样?

没有迟疑,李观棋在快速确认了一下袖箭的性能完好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

……啊,有人。

“啊啦,又一位访客,看今晚我这里……”

“咻——”

“……脾气可真够差的,至少作为要让我把话说完在动手也不迟,不是吗?”

李观棋:“……”

放下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手,李观棋划亮一根火柴,点亮房间内,被安置在门边上的烛台。

光在这一刻照亮了昏暗的房间,也照亮了房间内那名坐沙发的人。

“看来你对我的敌意很大?”

坐在墙角沙发上的男人西装革履,梳着一个当下比较流行的油背头,带着一副单框眼镜,姿态是一派经典的衣冠禽兽,手里把玩着李观棋方才射出的袖箭。

“初次见面,还没来得及向你自我介绍,我叫小贝诺·施密德特,你可以叫我施密德特先生,跟你一样,是今夜来这个庄园做客的客人之一。”

“是你杀了姬叶。”李观棋不吃这套,直接开门见山:“为什么。”

“啊,看来那个漂亮的小鸟是你的伙伴喽?”施密德特倒是很好脾气,“她貌似是听到了一些她不该听到的事情,虽然我并不确定她所听到的内容,是否真的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威胁,但为了以防万一。”

李观棋:“……”

李观棋磨牙,但那磨牙声听起来像是在笑。

“……以防万一?”

“嗯,是啊,以防万一。”施密德特颔首点头:“虽然我也有点觉得没那个必要,但毕竟贵族嘛,都那样,看着斯文,但本质上都是一群见肉就不松嘴的豺狼鬣狗。”

他笑了笑,说:“你碰人财路,他断你生路,多正常啊。”

李观棋:“……”

用你说,批话多!

如果说施密德特说话是为了交流,那么李观棋说话则是为了抬杠。

“正常你爹!”李观棋闻言立马“呸”了一口,恶狠狠道:“听你在那放屁!”

“真粗鲁……就没有人教过你礼仪吗?”施密德特嘴角的笑容瞬间坍塌了下去,“你要是一直都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我们可就没有好好交流的必要了。”

“本来就是没有的,你杀我队友,还要我很心平气和?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李观棋抬手对着施密德特的脑袋就又是两发炸弹,虽然知道估计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看到对方以着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轻而易举用手将其拍开后,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变态。

施密德特:“有遗言吗?”

李观棋:“我去你妈卖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