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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肆意红楼 > 第107章 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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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私情(大章)

扬州府,盐院衙门,

贾蓉处理好北城园林之事,便回到林府上。

走入内院,恰好遇上雪雁从一旁行廊中走过。

雪雁撞见是贾蓉回来了,心想今个的晚食又有了着落,开心得打着招呼,

“小蓉大爷回来啦,今个倒是早了许多呢。”

贾蓉笑着对小丫头道:“事情余下不多,忙好了自就回来了。”

又念起一事来,问雪雁,“薛家大哥薛蟠可来府上寻过我?”

雪雁偏着脑袋,一脸疑惑回着,“并没有啊,爷怎得这般问。”

真是奇了,薛蟠一个闲不住的,来了这扬州府也快有一旬了,竟还没来寻他一起外出高乐。

回了思绪,贾蓉又道:“没甚事,我屋里短了宣纸用,雪雁一会儿你帮我寻些来吧,我想往京城寄些书信,信封也取些。”

雪雁笑着回道:“好嘞,小蓉大爷稍待一会儿,我这就去取,送到你那院里。”

贾蓉入偏院中,回房摆好烛台,坐在桌案旁筹划着给家中寄去书信中应该写些什么才好。

“小蓉大爷,我取来啦。”

雪雁在外间打了声招呼便推门而入,将一应物事放在贾蓉桌案旁。

“小蓉大爷,里屋就余下这两个信封了,若是不够我再差人去买来些?”

贾蓉取过宣纸,铺在桌案上,压上镇纸对雪雁道:

“不必忙了,只这两封就足够了。”

雪雁甜甜一笑道:“好,小蓉大爷我回小姐房里去了,晚间的吃食我可就不照看着了。”

“去吧,我备好了给林妹妹送去院里。”

雪雁的目的达成了,一蹦一跳的出了门。

屋内只剩贾蓉一人,他提起笔来,又开始酝酿着思绪,本来是打算给可卿,晴雯,香菱都写一封的,只有两个信封,那便委屈些,写在一封信里吧。

“夫人,身子可还安好?行船足有一月光景,又是一月有余,至今日为夫才得了空闲,方能给家中寄去书信,夫人莫怪。”

“扬州府一行事事皆顺,夫人不必挂念,此间气候温和,风景雅致是游玩的好去处,若是得了机会定携夫人来此赏玩一番。”

贾蓉又在怀中摸出一块玉佩来,

“前些时日,为夫在街市上偶得一块玉佩,晶莹白皙,质地细嫩,把玩在手里就好似夫人柔荑一般,喜爱不已,今日寄给夫人,以验夫君的思念之情。”

“这些时日定也不要忘了清早与晴雯,香菱,双珠多在外间活动身子,夫君在此间可是未尝鱼腥,回到家中定要让夫人犒劳一番。”

“事情通顺,林叔父的身子也无大碍,想必不久就该启归程。”

书写完毕,贾蓉将玉佩装在一个小荷包中,再封在信封里。

桌上还有一个信封,贾蓉想了想,再写一封信一同寄出吧。

又提起笔,书写道:

“二婶婶,下扬州时走得匆忙,许多事情还未能与婶婶诉说清楚,一路上每念及此,侄儿总是心头难安,故此书下此封信送回京城。”

“酒楼那晚侄儿知都是巧合罢了,但既然事情已是定局,侄儿定也负起一份责任来。”

“若是婶婶愿意让琏二叔合离,往后也可住在我府上……”

贾蓉又摸出与黛玉,可卿一般模样的玉佩来。

“二婶婶,此块玉佩是侄儿在扬州府偶遇的精品,价值不菲。”

“此玉晶莹白皙,质地细嫩,恰似婶子的肌肤一般柔嫩,都怪是婶子这般年轻,那夜里又暗淡无光,侄儿才会认错了去。”

“苍生宴应已分了两个月月钱,不知婶子可还满意,再有不多时日该是返京,若是给婶子分少了银钱,待我回去定给婶子一个交代。”

同样的将玉佩装在荷包中,封上信封。

拿着两封信,贾蓉也不能常规的放驿站送回京城,一路上玉佩怕不是要颠得粉碎,而且里间写的也不好让人看见。

走至二门外,贾蓉唤身边林府上的小厮道:“可有闲暇功夫,替我走一趟?”

那下人见是贾蓉是在与他说话,有些受宠若惊,结巴回着,“蓉,蓉大爷,有何事差遣小人?”

贾蓉将手上两封信交由小厮,又给了二两银子道:“小心着送去北城丰字号,让里间京城来的伙计帮我送去京城。”

见了银子,小厮喜笑颜开,“谢大爷赏钱,小的这就去,这信比小的脑袋还重要,大爷放心。”

小厮将信封护在怀里,往外间去送信了。

此事已了,贾蓉回身返回内院,心想,今个给林妹妹做些什么吃食才好。

……

黄府,正堂上,

黄均太立在桌旁,双眼凝望窗外风光,黄江春立在身后,周遭再无其他人。

黄江春开口问道:“父亲此事定要真作吗,若是这般,往后她还有何脸面再在府上过活了。”

黄均太即使没瞧见儿子的正脸,此刻也能猜出几分脸色,这儿子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妇人之仁了些。

如今形势并不比从前,安稳度日就能兴盛,时局不明,朝廷动荡,还是这般的软糯性子怎能担起黄府这么大一家子的安危。

黄均太叹了口气道:“春儿,慈不掌兵,这盐场就如战场一般,讲的就是各种手段齐出,只要达成目的便可,这点得失算得了什么?”

黄江春本还想着劝说几句,从父亲的语气中听出此意已决,只好拱手应道:“儿知晓了,这便去做。”

“无需让她本人知悉内情,去吧。”

与此同时,

贾琏正往黄家内眷园林处行去,走过了一道石门,入眼是不同方向的廊道交错着,廊道尽头可抵达不同的园子。

他如今不知家被贾蓉偷了,还想着在这偷别人家,且兴致盎然。

走在廊道中,听闻一处园子里间传来抚琴声,琴声婉转,如泣如诉,似诉说着抚琴之人的心事。

这般造诣,贾琏觉着并不比这些时日,黄家送来供他取乐的艺伎低几分,顿时也来了兴趣,悄悄走近。

行至一处假山后,贾琏躲在其中,望见园中湖上小亭,有一女子并未如艺伎似的轻纱遮面。

而是不施粉黛,面容典雅,身着丝绸纱衣,窈窕身段似若隐若现,成熟妇人韵味彰显的淋漓尽致,躲在山石后的贾琏口中生津不自觉咽着口水。

一曲奏罢,有小丫鬟走至亭上,在妇人身后唤道:“四姨娘,奴婢将您要的吃食取来了。”

走至桌旁,将酒水珍馐摆放至亭中石桌上,盈盈一礼。

“好,你先去忙罢。”

丫鬟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劝说道:“四姨娘,少吃些酒水,莫要吃坏了身子,待到太阳落下来,外间就该转冷了。”

那夫人嘴角苦笑,“吃坏了身子又怎样,老爷喜的是二八芳华的小女子,我这芳华已逝的女子便是要如这园中花草一般,枯死在此处了。”

老爷已有多年没来过这处园子,小丫鬟年纪尚小,也讲不出什么宽慰的话来,只得先告辞。

再行一礼,往后院弄堂去了。

暗处贾琏将这一切都听得仔细,又见得小丫鬟行过转角处再不见踪影,亭上在石桌旁妇人开始自斟自饮起来,心中想着机会来了,贾琏在山石后绕出,漫步走过湖上穿廊,渐渐步入亭中。

妇人望着前方,眼中多是迷茫之色,并未察觉出身后异象,

往日她都是在此处独自饮酒,酒水并不醉人,即便是饮上一壶也只是微醺,可今日才饮一杯,脑袋便有些晕沉沉了。

听到有脚步声愈来愈近,妇人轻唤道:“不需添杯了。”

并非如她所料是小丫鬟回来伺候,而是贾琏已摸到近处。

忽得她腰间似被人搂住,有人与她一齐并坐在石座旁,气息陌生,即便此时已有七八分醉意,但还是能分辨出是位公子。

她先是唬了一跳,可仔细一想这黄府内宅怎还会进来外男,定是此时她在梦中,心中所想有天上神仙呼应,让她一度美梦。

“夫人,因何事烦恼?”

梦中面若冠玉的哥儿突然开口讲话了,妇人方知此处仍是亭台并非梦境,连忙挣扎着身子道:

“放开我,你是什么人,怎能进黄家的内宅来,被人发觉定要了你的命。”

贾琏搂着身旁的美妇人不松手,又调笑道:“我是黄府的贵客,黄家大公子可许我随意走动寻乐,夫人弹的一手好琴,可与我再奏一曲?”

妇人的身子此时不知为何敏感异常,感受着多年未曾再体会过的男子温热,此时竟有些动情。

但她仍存着理智,斥责道:“不论你是谁,我可是老爷的四姨娘,今日你在此处行此等下流龌龊之事,让老爷发觉定饶不了你。”

贾琏笑道:“黄家不知送了多少小丫鬟与我,你不过是个姨娘,还能因你与我京城贾家翻脸不成,京城里可是有不少达官显贵互赠姬妾你可知晓?”

正如贾琏所言,老爷不知多少时日没来过她这边,若真是被眼前这个公子相中了,大概也会将她送与外人,此前黄府并不是没有这般事。

亭上只有贾琏来的一处穿廊可走,她即便想逃如今也逃不出去。

四下也再无旁人,妇人语气软了几分,求饶道:“公子你年纪轻轻,府上自有不知几何的小丫鬟与你顽乐,我大与你十岁不止,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有幸受公子垂爱,若是放我离去,今日之事我定不声张,权当没发生过可好?”

这美妇人不知,贾琏就好这一口,她越解释倒是越兴奋起来。

“夫人嘴上说的是一回事,可这身子又是另一回事啊。”

贾琏调笑着,见妇人态度不再强硬,手便也不再老实。

妇人脱身不能,酒劲袭来,四肢酥软无力,终于还是瘫倒在贾琏怀中。

亭下虽是湖水,却也不是死水,是黄家花费庞大的人力财力开凿运河河段与城外河道相连。

故此能听得涓涓流水之声,亭下如是,亭上亦然。

贾琏一曲奏罢,仍不尽兴,抱起妇人往湖岸边正房而去。

妇人此时已再无挣扎之力,只得由着贾琏施为。

说来也是奇怪,这园中竟再无一人,但急着行乐的贾琏并未发觉出什么异常来。

酣畅淋漓的争斗了几场,天边已映出晚霞。

房门忽得被叩响,里间之人才从睡梦中醒来。

“四姨娘,该用晚食了。”

小丫鬟如常般打了声招呼,就推门而入。

贾琏和榻上女子都来不及劝阻,一屋春色就在涉世未深的小丫头面前展开了。

小丫鬟手中食盒散落一地,惊叫一声逃出门去。

“瞧你做的好事,我再也没有颜面活了,死了干净。”美妇人此时已是酒醒,捂面痛哭起来。

在此前黄江春还想多留他些时日,那般讨好他,黄府这么多小妾与贾琏一个有何妨。

贾琏无所谓道:“若是黄老爷来了,我便向他索要你就是了,大不了折些银子搭他个交情,反正他也不怎么用你了,跟着我,你也短不了吃穿,与我一起整日作乐不比待在这园中独自饮酒的好?”

黄家来人极快,没过多久,黄江春走进房间,此时贾琏已是穿戴整齐,如往常一般笑脸迎着。

但黄江春却冷言道:“贾琏这几日我黄家可曾亏待于你,不知与你多少女子寻欢作乐,你竟也不知足,将手伸到我父亲内宅里来,是在辱我黄家吗?”

又转向那妇人,吩咐周遭健妇道:“将这不知羞的妇人拿下,关到柴房里去,待我父亲发落。”

一个大变脸,将贾琏看得都懵了,早些时候还是世兄,琏兄的叫着,此时竟已是直呼姓名。

身旁妇人哭喊着被拉走,贾琏方才回过神来,“贤弟,你这是何意?”

“何意?我倒想问问你是何用意,将这黄府内眷当你去的烟柳巷了吗?”

“走,随我去见家父。”

没等贾琏说什么,入门几个护院,将贾琏架了起来。

来到正堂,黄均太一脸严肃的正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冽的扫在下方被人架来的贾琏。

贾琏此时才意识到不妙,这黄家是要追究此事到底了,若是传将出去名声不好是一方面,通奸也是要受牢狱之灾的啊。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可是京城的国公府世子,在一商贾之家私会了一小妾怎么了,在京城多得是将妻子献出了攀附权贵的人。

这些天里对他恭敬有加的黄家,今日怎会是这般模样。

贾琏念头纷杂之时,听得堂上黄均太道:

“贾公子,你私入内眷居所,又行苟且之事,是不是该给我黄某人一个交代?若是你没甚交代,那就先交由官府办事。”

贾琏客气道:“赔些银两,可否了事?”

黄均太讥笑了声,又道:“银两?笑话,我黄家是缺你这点银两?即便我们是商贾之家不比贾府国公高贵,可也是要脸面的。”

见黄家主愈讲语气愈硬,贾琏独身在外也只能拿贾家的名头吓唬人,没人能真帮他什么,此时也只能服软道:

“黄家主,你究竟想要怎样?”

黄江春上前道:“巡盐御史林大人此时大病初愈,黄家作为两淮第一盐商,也该去问候一番,若是琏兄愿意搭个桥,正事成了私事便是小事。”

此时贾琏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内眷门口无人看守,园中还没守着的丫鬟,那妇人也半推半就,是他贾琏入了黄家的圈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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