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礼玹目送有娜扶着礼志走回卧室。
“出发出发。”
黄礼玹舒展了一下身体，披上外套，打开门，前往明洞。
........
“刚刚外面是什么动静?”
有娜刚刚将礼志轻轻的放在床上，留真就好奇的询问起来。
她原本也想跟着有娜一起出去看看的，只是温暖的被窝将她给封印了。
“礼志姐揍了前辈一顿。”
有娜脱下外套，一骨碌的钻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揍了黄礼玹一顿?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又在骗我了?”
留真往有娜身边凑了凑：“礼志姐明明睡得那么熟。”
“没骗你。前辈的手都被揍伤了。”
有娜说着，还生怕留真不相信，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就往留真鼻子边凑：“不信的话，姐可以闻闻，药水的味道应该还有着呢?”
“拿开拿开，一股味道。”
留真一嗅，鼻腔中就全是浓烈的铁锈味。
她赶紧嫌弃的将有娜的手推开，抱怨了一句：“你都不洗一下手么?全是碘伏的味道。”
“我觉得还好吧，问题不大。再说了，碘伏本身就是用来消毒的，还要洗手做什么?”
有娜完全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将手收了回去。
“不过.......礼志姐还真的那么猛啊......我看黄礼玹体力不错的，能直接把他给踢伤，啧啧啧。”
留真扭头看了眼熟睡的礼志，露出一抹笑容。
“姐，你刚刚笑了吧?”
有娜的眼神很尖，发现了留真微妙的表情：“礼志姐踢伤前辈，你居然笑了?”
“有吗?”
留真的笑容消失，眼神飘忽的摸了摸脸颊。
“有啊，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有娜笃定的点点头。
“我那.......?只是想到高兴的事罢了。”
留真试图找到借口挽回。
否则有娜万一向黄礼玹告状，那她可就糟糕了。
“什么高兴的事，让姐那么开心啊?”
“.........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留真的脑袋有些宕机，只好俯身，将有娜的小脑袋塞回了被窝：“睡觉吧你!”
“碰!”
就在两人打闹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门关闭的声音。
“扑。”
在留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娜就以极快的速度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打开房门，确认了下黄礼玹的房间接着又小跑着回来，重新关上门，接着一个翻身，又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这诸多的动作，有娜只花费了十秒的时间。
“??”
留真惊讶的看完全程，忍不住发问：“你什么情况?突然的出去又突然的回来?”
“刚刚关门的声音姐听到了吧?我有点好奇，就出去看了看。”
有娜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然后呢?你看到什么了?”
“前辈出去了。卧室里没人。”
“所以呢?”
“所以，姐不觉得奇怪吗?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前辈还出门。”
有娜抱住礼志，扭过头和留真说着话。
“十一点多出门不是挺正常的?今天可是平安夜啊。”
留真倒没觉得有什么：“况且，黄礼玹是成年啊，夜生活再怎么丰富都是oK的，你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哦。”
被留真这么一说，有娜撅起了嘴，弱弱的应了声。
“有娜，不对劲啊?你怎么那么关心黄礼玹?”
留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接着瞥了眼有娜，忽然说道。
“哪有，我就是好奇罢了。”
有娜翻了个身，整个人都钻进了礼志的怀里：“睡觉睡觉，姐麻烦关下灯。”
“明天早点起床做早饭，别住在人家家里，还让人家照顾我们。”
留真叹了口气，侧过身子关掉了灯。
“谁来做?”
有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当然是你啊!”
........
黄礼玹在约定的地点等到了柳智敏。
柳智敏今天的衣着打扮相较平时很是朴素，上衣，下衣都是纯黑色。
“智敏啊。”
眼见柳智敏走来，黄礼玹主动迎了上去，并且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黄礼玹。”
柳智敏同样叫了一句他的名字，接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教堂：“我们先去教堂吧。”
“现在吗?”
黄礼玹的大脑有些宕机。今天的柳智敏，似乎和平时不一样。
“嗯。”
柳智敏点点头，随后就转身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记得跟上我。”
“哦哦。”
黄礼玹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跟上了柳智敏的步伐。
........
“伱们的弥撒仪式做完了?”
黄礼玹走在柳智敏后头，随口询问了一句。
柳智敏是天主教徒，他是一直知道的。
“我不进行弥撒仪式的，那都是我父母做的事。”
“那你现在还来教堂?”
黄礼玹抬头，望着教堂高高的穹顶，忍不住发问。
“只是来看看罢了。”
柳智敏忽的停住脚步：“而且，你要是.......”
“别别别，我是无神论者。”
柳智敏话还没说话，黄礼玹拒绝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
“就知道你是这个答案。”
黄礼玹的回答似乎在柳智敏的意料之中，她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向着教堂走去。
“挺正常的。去年不是有调查的么，二十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中，信教的比例只有百分之二十。”
黄礼玹耸了耸肩膀，继续前进。
“这倒也是。”
.........
两人走进教堂，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尊圣母像。
圣母像下，还零零散散的聚集着不少人。
只是这群人中，没有年轻人，全是中老年人居多。
“等一下。”
一直在向前走的柳智敏忽然停住了脚步。
黄礼玹正在盯着圣母像看，一时没收住脚步，狠狠地撞在了柳智敏的后背。
“黄礼玹!”
柳智敏被撞的一个踉跄，愤愤的回头瞧着他。
“意外意外。”
黄礼玹也没料到会如此，赶紧上前，拍了拍柳智敏的后背：“没撞疼你吧?”
“这倒是没有。”
柳智敏垂下眉眼，微微点头。
“不过刚刚你为什么停下来。”
见到柳智敏没有生气，黄礼玹就立刻开始转移话题。
“我是想停下来祷告一下。”
柳智敏伸手抓住黄礼玹的肩膀，将他拉到和自己并排的姿势：“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