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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篝火熊熊。

欢快的舞蹈。篝火映照着舞者红红的脸。

欢快舞蹈的水山、春花和冬梅。

舞蹈中的夏荷、秋菊红润欢快的笑脸。

水山、春花、冬梅、夏荷、秋菊围着一堆篝火,欢快舞蹈。

欢快动听的歌声。

独川邀请嫘祖、岐娘等一应客人步入舞场。

嫘祖、芙蓉、岐娘、康花、芍药、杜康、常先等人在独川夫妇、独花等人陪同下欢快舞蹈。

一张张兴奋欢快的笑脸。

舞蹈中,水山跟夏荷耳语,夏荷含羞点头。

舞蹈中,水山跟秋菊耳语,秋菊含羞点头。

舞场一边。独岩全副武装,在向巡逻队队员讲话。他们皆年青小伙子,着衣不一,或兽皮衣裙、或蚕丝衣裙、或树叶衣裙。各人身上都带着武器,几乎都是木棍。

独岩一挥手,队员二人一组分散进入树林。

树林中。月光照耀下,这里那里对对情侣相互依偎,窃窃私语。

一个较为空旷的草地。草地上围坐男女青年数人。仔细看,乃水山和他的两个妹妹,还有夏荷和秋菊。

夏荷依偎水山怀里,嗲声:“水山哥,快点嘛,我等不及了!”

水山扯掉夏荷蚕丝胸衣,把夏荷压在地上,道:“夏荷,你这骚女人,我非把你的骚气褪掉不可!”

二人紧紧缠在一起。

独岩和助手松树在树林中巡逻。

巡逻队队员在树林中巡逻。

水山挨近秋菊。

秋菊躲避,道:“水山哥,这样不行,违犯族规!”

水山道:“啥违犯?他独川随意改变独水族规,我不依!”

秋菊:“他是族长。他的话就是族规。晚会前他讲得很清楚的。”

水山:“他讲他的,我干我的。他敢把我怎样?”

秋菊:“族长讲得很清楚,谁要违规,就要火焚!”

水山:“他敢!”边说边一抱把秋菊揽进怀里。

这一切,都被躲在一边树林里的独岩和松树看得一清二楚。

独岩:“水山,起来!”

独岩把水山从地上拉起,大声道:“水山,起来!你犯规了!”

水山一翻身,见是独岩和松树,不屑一顾道:“我犯啥规?你爹讲话时,我不是说下次篝火会再实行嘛?”

独岩:“你说?族规是你定还是族长定?”

水山大声:“族长定咋样?他敢烧死我?”

独岩:“敢不敢我不知道。我只奉命行事。穿好围裙,跟我们走!”

(字幕)蚕陵。第二天。

族民集会广场。篝火灰烬东一堆西一堆在广场上星罗棋布,茵茵绿草也显出明显被践踏迹象。

集会台一旁那棵大树捆绑着水山。太阳照着他的脸,脸色疲惫。太阳照在他赤裸的上身,胸膛健壮。

岐娘和芍药在路上行走。

芍药高兴地道:“岐娘,你的药还真管用。你看,才用药两次,水花不但血止住了,人也可以站起来了。”

岐娘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好是好,可是,芍药,这样的病人在蚕陵不少。尤其是,如果不止住不讲卫生,不止住妇女经期同房,不止住男女群交,兄妹同婚,怎么治也治不了根本。”

芍药:“昨天族长不是宣布要禁止这些不良习俗么?”

岐娘:“是啊,可是你看,犯族规的偏偏就是水花儿子。今天下午,就要火焚。芍药,你说,是烧还是不烧?”

芍药:“烧,当然要烧!嗯,不行,他可是水花家顶梁柱呢!”

岐娘:“咋样?不好办吧?听说这孩子,还是蚕陵族很不错的小伙子,夏荷爱得他死去活来,秋菊爱得他很深沉,连她妹妹春花,也想和她成兄妹夫妻。”

芍药:“岐娘,那就跟族长求求情吧。”

岐娘:“求情?难啦!即便救了他,蚕陵不良习俗定难改变,那又咋办?”

麦苗地前。嫘祖、芙蓉和岐娘站在地头,伯子、芍药站在他们身后。大家看着萎蔫的苗地,沉默不语。

头上,是一点云彩也没有的蓝天,是火辣辣的太阳。

岐娘:“嫘祖,水山现在被捆绑在大树上晒太阳,像这麦苗一样,也晒蔫了。你去求求族长,先饶过他这次吧。”

伯子:“对,王妃,你去求我爹,饶了水山这次。他可是咋蚕陵的好将领呢!”

芍药:“王妃,水花病好多了,救救水山吧。”

嫘祖:“伯子,你说,昨晚那几个姑娘,哪个最喜欢水山?”

伯子:“夏荷和秋菊都喜欢,说不清。”

嫘祖:“水山最喜欢哪个?或者说,那最希望谁嫁给他?”

伯子:“两个他都想娶,还有他妹春花。”

嫘祖:“春花是他妹妹,族长独川已明确宣布兄妹再不能婚配。至于那两个姑娘,不是蚕陵男多女少么?他一人要娶两个?”

伯子:“可族规没规定一男不能娶二女。”

嫘祖点点头。

夏荷家外。

夏荷衣着蚕丝衣裙,身材火辣。她站在火辣的太阳下,眼望远方。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她毫不理会。

嫘祖、芙蓉和岐娘从远处走来。

岐娘问:“夏荷,天这么热,咋不找个地方遮凉?”

夏荷冷漠回答:“你的一番话他今晚就被火焚了,我陪他晒太阳。”

嫘祖爱怜地上前用手为她擦汗,夏荷一把抓住嫘祖的手,哀求道:“王妃,你救救他吧。我想,只有你去求族长才能救他。”

嫘祖:“姑娘,族长的话讲得很清楚,你们为啥还要违规呢?”

夏荷:“秋菊为啥要和他先干事?那不行,我也得和他干!”

嫘祖笑道:“隔天也可以嘛,为啥非要当时?”

夏荷:“我管不住自己!他和秋菊来,我也非来不可!”

嫘祖:“如果水山只选秋菊结婚,你同意么?”

夏荷:“不行!我非嫁他不可!”

秋菊家。制锦机。机杼声声,机梭来往穿飞。

制锦机前。秋菊制锦不停,神色低沉凝重。

嫘祖、芙蓉、岐娘自外而进。嫘祖招呼:“秋菊姑娘!”

秋菊缓慢抬眼,见是三位贵客,站起身来,勉强还以笑脸:“王妃好!公主好!岐娘好!”她树叶衣裙,酥胸高挺,玉乳半掩;身材修长,亭亭玉立;气质高雅,待人彬彬有礼。

嫘祖:“秋菊姑娘,为啥没穿蚕丝衣裙?”

秋菊淡淡地:“回王妃,打脏了。”

芙蓉:“秋菊,水山现在被绑在大树上,今天傍晚就要受惩罚,你现在想些啥?”

秋菊沉重地:“公主,是我害了他。昨晚不但没好好制止,反而让他违犯了族规。我很内疚。”

岐娘:“姑娘,是我没对。不该在昨晚会上讲那些话。”

秋菊:“岐娘,你是全有熊妇女疾病卫生大臣,你该讲,讲得很对。咱蚕陵长期以来严重存在你讲的哪些陋习。在西陵学习时,你跟我们讲那些知识,我们都知道很好。回蚕陵后,想改,可是陋习太严重,没有严厉的族规,是无法改变的。如果水山的死能换来蚕陵陋习的改变,也是他的贡献。”

嫘祖:“秋菊姑娘,你真如此看待?”

秋菊诚恳地点头。

麦苗地前。嫘祖、芙蓉、岐娘并排仰望天空。

天空,太阳似火。

嫘祖:“我要救麦苗,也要救水山。”

岐娘:“嫘祖,你如何能救?”

嫘祖:“岐娘,你还记得么?我曾经梦里上天庭,见到了女蜗娘娘,她叫织女教我制锦之法,还送了一个金梭。临别时,她告诉我若有难处,可以上告她。她将为我排忧解难。如今,蚕陵麦苗遭此大旱,若不解救,苗就难保。苗若能救,水山也可得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