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瓜分利益
可以，每一个阶，几乎都有过无数人终生无法想象的奇遇。
当然，奇遇再多的阶，跟人品王蓝梦灵也没得比。至少，目前还没有哪个阶，有过得到神性的奇遇。
所以，能够引得阶高手出动的，只有神级武功、神性能量。
秦昊可以肯定，楚寒空没有神级武功。她原先修炼的内功心法，远比不上秦昊传她的无相飘渺经、癸水玄阴功。她的武功招式，也不是特别精妙，只能算一流武功。否则她也不会在白罴面前无力逃走了。
神级武功，普遍都具有使一名武者，在高一级武者面前逃走的能力。
至于神性就更别提了。秦昊身具神性能量，对神性有一定的感应能力。近距离接触时，如果楚寒空真的身具神性，绝对瞒不过他的感应。
思来想去，楚寒空身上，都没有任何值得阶图谋的物事。正因此，秦昊才无法确定自己那莫明的直觉，就一定属实。
如果直觉是错的，是关心则乱，那么与这些蜂拥而来的五州武者为敌，就是大不智了。就算他能开神之体，用游击战法将这些武者各个击破，也会消耗掉太多的神性。
但是万一……直觉无误呢？
这时只听李映继续道：“众高手云集此地，必然所图重大。而且此事绝非少数人能够完成，甚至不是一两个阶就能完成。所以空武心剑门、武千军道这两家的阶老祖，才会在调集本门的武圣之余，还出令檄，传我这样的独行武圣前来听用。
“飞羽门算得上扬武、寒武两州的地头蛇，所以此事必瞒不过他们。飞羽门必会前来分润一把。可是此事的利益究竟有多大？在供三大阶、百余武圣瓜分之余，还有没有足够的份量，供给尊师那位阶第二境？
“如果有，那么皆大欢喜。三大阶必会邀尊师参与此事。但如果没有呢？如果仅够三大阶和各自麾下的武圣们瓜分呢？那么雾淞镇现在多出来的这位意料之外的阶，也就是尊师，必会被三大阶看作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三大阶必会联合起来，提前排挤甚至排除尊师。
“所以，无论你们有没有与三大阶及其门下结怨，三大阶，都有五成可能主动与尊师为敌。哪怕你们并不想与他们为敌，此事也难以避免。除非你们现在就离开雾淞镇，远离北地，这样才能确保不与三大阶及其门下起冲突。”
李映的话很有道理，秦昊也不能不考虑一下。
但是秦昊不会照着李映的建议远离北地。
即使确定了此事与楚寒空无关，他也不能离开。
倒不是他贪图什么利益。
他的家底何其丰厚？
整棵世界树都是他的，虽然没有一枚成熟的果子，可是满树的青果，任何一枚的效用，都不比六大材稍逊。
祭炼武道元神所需的神兵，秦昊也是不缺。其实只要他的神性能量不低于1点以下，那么只要他修炼到阶第五境，即使不用神兵祭炼武道元神，也能直接修炼至神阶。
就算神性能量消耗过多，跌到了1点以下，也没什么好怕的。他的级冷兵器召唤术，足够他召唤十把神兵。现在才召唤了三把出来，还剩下七把可以用来祭炼武道元神。
唯一可惜的是，神兵里的神性，无法被吸收用于自身。而开神之体，只能消耗自身具有的神性。
否则他也用不着计算神性的消耗了——大可以开着神之体大杀四方，神性消耗完了，就取一把神兵吸收其中神性。
既然他连对阶武者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神性都不缺，那还有什么利益能打动他？
牵制秦昊不能离开北地的关键因素，除了楚寒空之外，还有关家。
关武已经决定举家附庸隐仙派，关灵又是貂蝉的开山大弟子。如果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等飞羽门的人找上门来，灭了关家满门，那么他秦昊和隐仙派的信誉就完全破产了。
以后如果不改头换面，就休想再建立起一方势力，休想得到任何附庸。哪怕用武力强行压服，也只会让人口服心不服，做起事来阳奉阴违。奴隶的生产积极性，又哪里比得上自耕农？
凡不利于寻人大计的事情，秦昊都不能去做。
“这次的事情，我们参与的可能也是五成。”秦昊缓缓道：“若此事与我在意的人没有牵连，我们便不会参与此事。若相反，则我们就必须参与进去。哪怕与三大阶、百余武圣为敌，也在所不惜。”
李映嗤道：“你能代表尊师做决定？”
“当然能。”秦昊笑：“我那位一招生擒你的师父，在任何事情上，都非常重视我的决定。”
李映嘀咕：“师道不昌！”
秦昊装作没有听到，笑吟吟地：“好了，该的事情已经完，你可以走了。”
李映一怔：“你们就这么放我走？”
秦昊道：“当然，难道你还想我们留你吃宵夜不成？”
李映试探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们的事情出去？”
秦昊笑着反问：“我们有什么事情怕你出去？”
李映再次一怔。的确，这两个孩有阶第二境作靠山，可谓有恃无恐。哪怕三大阶、百余武圣齐至，他们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脱吗？有资格追击阶第二境的，只有三大阶。可是三大阶没有大量武圣助力，哪里敢去追击阶第二境？
“其实，你之前那番长篇大论，故意混淆了概念。我一时不察，差点就上了当。”秦昊悠悠道：“就算三大阶、百余武圣联手，能暂时赶走我师父，他们又如何防范我师卷土重来？若我师父在他们的大计，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出来捣乱，他们又能怎么办？不怕功亏一篑吗？”
轻舒口气，秦昊轻松地往椅背上一靠，重重道：“所以，在我看来，哪怕此事利益再大，哪怕三大阶再忌惮我师父，在他们完成图谋的事情之前，都不会与我师父启衅。甚至可能暂时与我师父联合，直到利益出现在眼前时，再翻脸出手。赶走一批人，杀掉一批人，等只剩下自己人时，再来瓜分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