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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天命石板之其八 黄金与绿色之人

伊什塔尔来到了比勒的神宫,她在她祖父的面前跪下乞求降下倾盆大雨来惩罚吉尔伽美什的人间,她不希望洪水能卷走一切,只要让英雄王感受到极大的痛苦她便满足。

比勒让他的长子辛引动月球所引发潮汐,到时伊什塔尔想借多少天下的水来惩罚吉尔伽美什都可以。他对于自己的孙女极为宠爱,他绝不允许任何凡夫俗子伤害他的后辈,曾被宽恕的吉尔伽美什也不行。

沙马什乐于观看这戏剧,他称之为“狗咬狗”。他将太阳隐匿起来,让父神辛稳坐于天空,他让海水无端涨潮,让其中的精灵随意漫步于大地之上,海水险些没过了城墙。城外的农田被海水所淹没,动物和森林被洪水所冲走,伊什塔尔驾驶着马安娜高高在天上与城墙之上的英雄王对视。她的嘴角在蔑视,但她的心里好似被箭射穿一样痛苦,『别人的死成就你的存活,不要用那样怨恨的眼神看我,吉尔伽美什……』

“伊什塔尔!”

英雄王的周身显出无数圆形黄金的波澜,宝石金属的武器喷涌而出。

“向正在经行天罚的神明出手是大不敬!”

金星女神拉开了一发箭矢,箭矢被不知名的力量推波助澜直射黄金之人的面门。“等等!”

吉尔伽美什的侧脸飙出了一条血线。“啊!”『好心痛……』

英雄王的武器化为了金粉,大量不属于他的神性外泄。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大胆的狂徒竟敢毁伤天父地母所赐予我的肌肤!我要将你们这群神击落!我要你们尝到神的威严!”

“呼唤一切的精灵吧埃阿,你的愤怒已经需要倾泻了!”

“这里是水神埃阿,一切的精灵听从我的号令!”x2

海水洪水,溪流河水,所有的水流平息,等待着神明的发令。

“你们应该卷上天宫,冲垮天上的神宫;你们应该撞向神明,把他们撞得粉身碎骨;我要你们通通席卷众神的一切,然后安分的滚回自己的住处!”x2

水流举起它的身躯,一头撞向各个神明的所在。沙马什驾驶着太阳远离,辛将月亮隐起,比勒的宫殿被水灌满,天上的世界水流时起时沉,它没过了神的脚裸。它侵蚀宫殿的基石,它不避讳天后还是主母,它染了金枝玉叶,吞下了仙露琼浆,它污了神明的衣裳,它不断流淌。它在神明的所在大闹一番,它将自己身躯中的一部分永远的留在了天上,随后将各自的力量收回回到了居所。

吉尔伽美什被恩奇都扶起,二者抵足而眠相依在了床上。

“你睡着了吗?”

“………………是吧。我似乎……也多少累了的样子。

看见了一些不值一提,令人怀念的过去……”

绿色之人为他的友人擦拭伤口,伤口愈合不留下半点星行。

安努数落了伊什塔尔,称她心浮气躁妄想掌控。她被天父送回了辛的住所,让月神对其严加管教。

水流永恒地留在天宫,伊苏苏们心烦气躁。天父下令让人将其解决,并答应他的一个任何要求。

内尔格勒听说了消息,他无比欢喜的赶上了天宫。他将洪水从天上引向凡间再流向地下,他向安努提出要求:

我是一位名气不大的神,但我的能力非凡众神有目共睹。我的要求十分简单——娶得美丽的艾蕾什基伽尔。

冥府之主并非安努的女儿,安努只得给了他一个让步:

“艾蕾什基伽尔身处于幽暗无光的地下,她已有不知多久未与人谋面,她的语气并不亲和,她也不会与人交际,

她不断支配凡间的生死让她冷血无情,你不要强迫她强人所难。”

内尔格勒装作诚恳,但他更想将一切蒙入鼓里;他有属于自己的欲望,他要艾蕾什基伽尔的一切。

冥府之国的生灵要为他的奴仆,冥府之主将为他的妻子,他要掌握所有人神的生杀大权;

他要从一个畜生转变一个真正的人,他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

内尔格勒来到冥府之国,冥界的大地已经被水流所侵蚀全部,到处流淌着沾染污泥的血水;

艾蕾什基伽尔端坐在高耸的王座上,她的脸深沉无比,

“可恶的外来者,卑鄙的外来人,我不论你用了什么手段将水引进我的领域,

埃阿神的神性用于惩罚叛神,可怜陨落的他如今不知在何处重见天日,

你还未曾经过我的许可,便将脏水泼在我的管辖之域,让我的土地泥泞,让我无可立足之处;

神的管辖范围内不允许有任何一丝疏漏,更何况是你这卑微的臭虫,

我不问你未曾陨落便来到这里,要么你自己滚出去要么我将你驱走,

你这大不敬的家伙,还不快将丑陋的这事物赶走,如若不然,我一定要你付出生命的代价。”

内尔格勒睹见了冥府之主的面貌,他的想法已经暴露在了他的面庞。

“可爱的艾蕾什基伽尔啊,美貌的艾蕾什基伽尔啊,

你的新郎官此时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还不快快前来迎接?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可我却知道你最为害怕什么:

在黄泉*凉坡上的一条石锁链,我可以用它扎进你的脊梁让你像一条狗一样听话;

凡间的冥河上游有一间木屋,居住在那里的妖女只要施法便让你神性尽失;

你不敢于向伊什塔尔面前表达对埃阿的追求,她的神性将你碾压在这里;

不要以为我是如何了解你的所在地,你的兄长沙马什还希望我们共结连理;

大不了我给吉尔伽美什献上一些财宝,大不了我求恩奇都将你伐讨,

愚蠢的英雄王还在脾气大发,让他奇特的神性将你碾压;

埃阿神的神性果然有目共睹,看你此时气愤的样,

如何要不要考虑清楚,不要妄想死去的埃阿爱过你,如今的英雄王看得上你。

明明自己孤独地在这里叹息,却见我强装做不近人意,

我到时会带着我的鬼兵前来,我要看看你要装到何时何地。”

内尔格勒奸笑着化作黑雾离开,可怜冥府之主已然无处落身,

“伟大的地母提雅马特啊,无依无靠您的儿女向您唱出挽歌:

我是辛的杰作但却不被他的子女瞧起,我有着同样优秀的神性却只配支配阴暗潮湿的地下,

我在一人的操劳中不断地遇见生生死死,我在永恒的生命中感到迷茫,

迦鲁拉们十分听话但它们的作者却已陨落,为何您在创造之初不创造两位完美的人?

若我还是您的儿女,若您还认我这个子孙,请派人将我解脱于这苦海吧,

不论他的品性如何也好啊,不论他的相貌如何也好啊,他如若救我,我便嫁与他啊……”

冥府之主的心在哭泣,提雅马特神在她的脑海回应:

“伟大的将会来临,伟大的将会来临。

他要比埃阿伟大,他饱受我的溺爱,他不会做事不管,他向来不袖手旁观。

他是我的私生子,他的辈分比你要大,他的命运混乱,我需要你与他陪伴。

这是他需要的被别人的注重。”

“这是他应得的,这是他应该的报酬;我不但要注重他,我还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他;

我要无比的顺从他,我会无比听从他的话;不论他还会爱上谁,我都会做他最贤惠的妻子。”

“我满意你的回答,你在这里再假装大哭几次,他便会听见来到你身边。”

艾蕾什基伽尔大声的哭泣,那声音凄惨而又凄凉无比,

恩奇都即将服侍吉尔伽美什入睡,但不断有声音撞入他的耳中,

恩奇都听不见,他的大臣感受不到,只有英雄王心烦意乱。

“这是何等凄凉的声音,比人死前的委婉还要委婉,比人病逝的呻吟要再痛几分,

这哭声好似失去了依靠,就如同我失去了你们,

这是哪里的神明在受苦啊,这里是吉尔伽美什在享用你的哀转,

告知你的身处何方啊,我已然心烦意乱。

是那个千杀的再用刀扎你的心!是哪个流氓在欺负女性的你!

我要掘地三丈找到你,你怕不是悲惨的可与我相比……”

英雄王向地母祈祷,他的脑海中永远忘不掉这求助一般的声音。

“这声音的来源于深邃的地下,那里是你的姊妹正在受苦。”

英雄王借母亲之手来到了冥府之国,这里是被泛滥的河水所包围的地面。有一处身影迷茫的看着下面,端坐在唯一的王座上躲避着洪水。迦鲁拉们依靠自己的能力攀爬在墙壁之上,洪水污浊不堪。

“以水神的名义啊,我埃阿神临于此!”

“利水于万民,湮灭——回归应往之地。”

洪水不论是浑浊的还是干净的,都消失在了江河,它们将被大地所净化,它们将被海洋所稀释,它们消失了,重归平静的冥府之国。

“艾蕾什基伽尔哦,本王就先走了……嗯?”

冥府之主怀着腼腆。

“我也想像伊什塔尔那样自由地生活。我想遇见一个明知我是冥界主人,也能不在乎冥界主人地位,并与我相处的人,所以……能否务必留下……啊?”

内尔格勒带着他的二十位鬼兵前来,令他十分不解的是吉尔伽美什也在此处,更为不解的是泛滥的洪水消失了。

“美貌的艾蕾什基伽尔啊,你的诚意我看到了。将洪水清走了,我倒可以在此处安身了……人王啊,这里没你的事,莫要打扰我与冥府之主的婚礼,快滚!”

“吼~”

英雄王变了脸色。

“杂碎,是谁敢叫你与我这样说话?”

无数的黄金波纹浮现在虚空,神兵利器如数展现。内尔格勒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艾蕾什基伽尔,让你旁边的人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伤了!”

黄金之人看了看旁边的,冥府之主摇头。

“你不用理他,一个杂碎罢了。”

鬼兵被黄金的利刃击杀,内尔格勒被一颗圆珠打伤。

“我绝不会放过你!吉尔伽美什!”

他狼狈的逃离,吉尔伽美什也打算离去,但艾蕾什基伽尔拦住了他。

“英雄王,我的兄长,

汝之名永远不在吾之碑上,你可来我这此地长存。”

“如此一番去处,到难为不是一件好的办公居所。”

黄金之人离开了,冥府之主在心中窃喜……

内尔格勒找到了金星上的伊什塔尔,他建议再度降下天罚于人间,对方允了。

安努自从在伊什塔尔对于吉尔伽美什向其展开报复行动后便突患重病,

对于一位长生不死的神明而言,高高在上的一刻离死亡多么近是如何的感触。

他不清楚他在之后会遭遇到什么,但他在一面镜子中无比清晰的看到了一张凡人的脸:

“天父地母所赐予我的肌肤,我也要尘归尘土归土。

将吾陨落后的毕生神力赐予这一生不幸的人子吧,提雅马特神噢……”

他的身体是这一生的糟粕,他的灵魂不知不觉中进入人王脑海,成为精华。

他的陨落的身体正在被兄弟安抚,可怜比勒成为了联立三神之中唯一的幸存者,

他还在沉浸于失去兄弟的伤痛无法自拔时,金星女神闯进了他的庙宇。

伊什塔尔向天父再度说出了他的抗命,请求将内尔格勒造成一把兵器惩罚人间,

内尔格勒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便被抽走了意识成了一头巨大的公牛,他的身上披挂上坚硬的盔甲,

这头公牛的神力有着月神辛的干预,因为先后与月神的两位女儿都有瓜葛,它因此被人称为杜姆兰特,

普通的刀剑,精良的武器也不能轻易破开;它的体形可以占据半个城镇,前提是无一样建筑高度有它;

它被无数的神力灌输在身体,包括安努的一部分;不止飞行还有电击,他要比风儿冷酷,他比海更能咆哮;

他除了听从伊什塔尔的命令以外毫无意识和灵智,他是彻头彻尾的巨大兵器。

但这场惩罚的代价是人间将有三年(七年还是十年)的饥荒,伊什塔尔必须同样准备好这三年(七年还是十年)的粮食偿还无辜。

伊什塔尔早已备好了,她驾着天之公牛往巴比伦飞去。

公牛践踏着大地,人们的谷物在这一刻毁于一旦;牲畜被吓得魂飞魄散,或者死或者走散;

人们后续被吓死或者因践踏而死,城墙无法承受巨大的重击支离破碎;

草地要被换成凹凸的深坑,河流断绝是消失的蓝色;

巴比伦尼亚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结果是伊什塔尔一手造成的。

恩奇都率先站了出来,他将天之公牛逼退到数十里之外的平原,

金星女神暗地里呼唤他的心,“在吉尔伽美什来到之前我们需要谈谈。”

天之公牛停止了他的狂暴,伊什塔尔款款下落。

“在吉尔伽美什与你战胜我之后,请务必想出一个法子羞辱我,

这样我就可以借用你的生命,去换来吉尔伽美什存活的机会。”

“你来的不明不白,我无法相信你的只言片语。”

伊什塔尔跺了跺脚。

“非要我说出如此羞耻的话,我……”

“我明白了。”

伊什塔尔哽咽了。

“恩奇都,哪怕他你二人只得一人存活也要选择去吗?”

“你身为中间人的金星女神才怕不是免得世世骂名了。”

“一切为了吉尔,只要他好,名气名声又有什么好珍重的呢?”

“正是如此,再无尽的寿命也不及他安然无恙的好。”

吉尔伽美什在冥府之国处理凡间的政务,艾蕾什基伽尔为他疏松肩腰。

“为何这样恭维我呢?伟大的艾蕾什基伽尔?”

“我对区区人类没什么兴趣……活着的东西非常恶心。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我还是愿意以死亡为前提陪你的哦?”

“嗯?”

“抱歉,我可能又失言了……”

“不是说你。”

“?”

地面传来的隆隆声让英雄王不得安宁,“这世事无常的凡间又要变天!”

冥府之主搀扶着英雄王来到地面,巨大的天之公牛映入他眼帘。

“伊什塔尔!”x2

恩奇都立刻被金星女神击退,吉尔伽美什目睹了这一动作。

“战争开始了,开始了!”

黄金波纹浮现在虚空,“让宝库的大门大开!”

神牛的盔甲挡住了所有的攻击。

天之公牛杜姆兰特的铁蹄在不断践踏,他的脚下成为了一片灰烬;

天之公牛杜姆兰特的铁蹄在不断践踏,他脚下的一切都成为了淤泥。

“以锁紧系神明!”恩奇都用无数的锁链牢牢绑住了天之公牛。

“巴比伦宝库的大门!”神兵利器将他射成了筛子。

恩奇都将天之公牛肢解,剪下他的大腿的一部分并重重的砸向伊什塔尔的脸(还有一种说法是杜姆兰特的肠子,但太恶心了),

“去滚回你来的地方,伊什塔尔。

这里不是你的宫殿,要表里不一的在这里胡作非为,休想!

这里也并非你的宠溺你的父亲,想装楚楚可怜摇尾乞怜,做梦!

需不需我帮你一把,我保证在锁的掩护下让你走的圆润。”

伊什塔尔在留下粮食后走了,她扬言要他们付出代价。

她找到了几乎所有她能找到的神明,带着他们跟天父谈话。

“如果把我们比作展翅高飞的雄鸟,那吉尔伽美什便是破壳而出的雏鹰。

吉尔伽美什已经羽翼丰满,他的翅膀已经长成。

他现在可以公然反抗神所降下的天罚,以后便敢抗旨不遵,

就连打上来也有可能。

他作为人间的最强者已经心高气傲,他已经不把在座的任何一位放在眼里。

他的弱点和死穴在于一个叫做恩奇都的兵器,他的情感比人类还要多感。

他是吉尔伽美什的主心骨,只要给他一个警告他便乖乖消停,

以二人只得一位存活作为要挟,恩奇都必定答应。

只要神父一个念头吉尔伽美什便会再次消停。”

安努和比勒一致同意对神造兵器降下杀旨。

恩奇都在夜晚与伊什塔尔碰面,他了解该如何做。

恩奇都反常的对吉尔伽美什经行了匪夷所思的谈话。

“我明天想去杉木林看看,独自一人。”

“不需一些织物吗?”

“哼。结果虽只像是无趣的织物。但既然我已决定如此,便会一直做到最后一刻。”

“奇异,答非所问。”

“我只是一个道具。是对你的裁决毫无用处的东西。

即使这样却还能够一直存在于你身边,直到世界终结……”

“傻瓜……”

“并肩共行,并肩言谈,并肩而战……

……这既不称为人类,也不为道具……

而是……朋友啊…………恩奇都…………”

“听到没有——。这种关系,是叫做朋-友-啊”

恩奇都离开了王宫。

『我明白了,吉尔。』

他的眼角泛着泪光。

同样,金星女神在恩奇都外出已久后找到了吉尔伽美什,他此时在冥府之主的安抚之下批阅政事。

“雅兴不错,但你不考虑恩奇都的感受吗?”

“不过又去观赏花草罢了。”

“如果我说他会死呢?”

“!”

吉尔伽美什坐起。

“我让他受到了天罚,你觉得他会连累你吗?”

“啊!”

一个耳郭。

“你!”

吉尔伽美什拔出了一把利刃,抵在了伊什塔尔的脖子上。

“你就是杀了我也救不了他,还不如你亲手给他来个痛快。”

那渗人的笑,吉尔伽美什无法忘怀。

他丢弃了利刃,他愤恨的注视伊什塔尔的眼。

吉尔伽美什从城中飞奔了出去,此刻的乌云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