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将车钥匙扔给他。
“开几圈我看看。”
……
半小时后，姜文拿着车钥匙驶入戚家。
拥人敲了敲戚怡缦的房门：“表小姐，司机来了。”
然后也不管里面的人听没有听到，端着大小姐要的咖啡扭头走掉了。
戚怡缦揉了揉头发，拉开房门走到门外去。
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站在车旁，看到她来了眼睑微微上扬一下，暗淡无光的瞳孔依旧一片死寂。
看到戚怡缦的装束也没有太过于惊讶，低下头去将车门打开。
戚怡缦坐上：“你就是方叔找的人？”
“恩，小姐要去哪？”
“先去外面看看房子吧，熟悉路况么？”
“昨天晚上背过，应该没问题。”
“……”
怎么这么不靠谱。
几分钟后。
姜文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里戚怡缦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似乎要睡着了。
他将空调温度调高些，速度也减慢了些。
……
下车后，姜文将车子停在最近的停车场。
然后才将车门打开。
“到了。”
戚怡缦在几分钟前就醒了，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老方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戚家是不会给她单独安排司机的。
请司机的钱也一定是老方自己出的。
姜文想了想：“没有要工资，包吃包住。”
戚怡缦走进售楼中心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给你租房子了？”
“没，暂时住在酒店，房子还要老板安排？”
老板？
戚怡缦眨了眨眼睛。
姜文歪着头看向她，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怡缦回神。
“我是要买房子来着，不过，还没有考虑让司机也跟着住进去。”
姜文笑着摇了摇头，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一看就不健康，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老方的关系户。
“没关系。”
逛了一会，怡缦已经有了中意的房子。
不过天气太热，她就让姜文去对面街给她买一杯奶茶。
姜文皱了皱眉头：“小姐，我身上没钱。”
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居然身无分文。
戚怡缦将卡拿给他。
“记得全塘，加冰。”
他走了几步，然后又退回来，认真的看着她。
“老板，有小费么？”
“……”
“你想吃什么，也给自买一杯吧。”
“谢谢小姐。”
……
几天下来。
怡缦怀疑老方是不是在哪里捡了一个野人，无父无母还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呆瓜。
……
老方在百忙之中打来电话。
“小姐，人用得怎么样？”
刚刚洗完澡的戚怡缦，正在回复邮件。
“还可以。”
“那小子虽然有点呆，但是长得还是可以的，车技也没得说，我就觉得你们年轻人会喜欢这一款的。”
“……”怡缦沉默半秒，“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老方那是一个纳闷啊，这小姐连课都还没上呢，怎么就忙起来了，会有他忙么，一天天被老爷子折腾来折腾去。
电脑屏幕上显示几个超级大的感叹号！！！
“q，我们已经潜入研发中心了，请指示！”
戚怡缦删掉对话框。
q：“系统侵入中，耐心等待。”
点击发出。
……
今天一大早，戚怡缦就见到韩水兰忙前忙后，原来是她托了胡夫人的关系邀请到了国际娄来家里做客。
这样一来，戚若絮成为国际娄的徒弟那就是稳妥妥的事了。
毕竟托了这么多人的面子。
“若若，你准备好了吗，妆不要太浓，也不要穿裙子了，就穿妈妈昨天给你卖的那套衣服，运动系列的看起来比较居家。”
“知道了。”房间里的大戚若絮回了一句。
不过，韩水兰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佣人将花插好，踩着地毯向戚若絮的房间走去。
途径怡缦的时候，她似乎想起点什么，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皱了皱眉头，而后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交到戚怡缦手里。
温柔的握着她的手：“怡缦，今天天气不错，我看你身上的衣服也不大好看，最近klq店上了新款，要是看到什么漂亮的了，你就拿着卡尽管用，妈妈这边还有事，你就去玩吧。”
插花的佣人盯着表小姐和夫人，忍不住低头偷笑，夫人这是怕表小姐这个乡巴佬影响国际娄的观感呢~
戚怡缦被韩水兰叫过去时，就有些奇怪，如今看着手里的卡，她默了。
不过，她确实对那个国际娄没什么兴趣，也对她们怎么去招待客人不感兴趣。
她将卡收下。
韩水兰这才露出慈爱的笑，想要摸了摸她的头，不过被怡缦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这也没让心花怒放的韩水兰恼，她没多想：“好好玩。”
然后绕开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温柔，反而是笑久后的疲倦，她走进若若的房间。
把若若从梳妆台上拉起来，细细打量一番，鹅蛋脸，柳叶眉，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还差不多，品味和妈妈不相上下，来妈妈瞧瞧这小脸蛋，就算是淡妆也美得很，等会儿国际娄来了你要礼貌一点，再把你之前得到的科研奖状拿出来放在书桌上。”
戚若絮笑了笑：“妈妈，那些都是些小奖状，省里的，国际娄会不会看不上眼。”
“含金量不高没关系，这次他是看胡夫人的面子来我们家的，只要你表现好就行，对了再说一说你们学校那个光华教授看重你，他或许也会喜欢若若这种受欢迎的学生。”
其实，戚若絮的学习重心并不是科研，而是计算机，所以她在科研上花的时间并不多，得到的奖状也没有国际赛制的。
偏偏这个国际娄是研发中心奇才，大大小小的科研会都可能会有他的身影。
主攻数学。
所以，她手里那些奖状或许并没有什么用，也不是什么亮点。
……
韩水兰精心打扮了一下，然后打电话让戚华提前结束工作，回家来招呼客人。
戚华也非常高兴，提早完成工作后，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回家的路上，他特意去戚家名下的酒店拿了些好酒放到后备箱。
在经过主街道时司机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插口袋闲逛的戚怡缦
“先生，表小姐一个人在那里，要不要叫上她一起回去？”
戚华也看到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先回去吧。”
“好的，先生。”
……
戚怡缦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姜文才从服装店走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小姐，我先放在车里么？”
戚怡缦看着这就即将要刷爆了的卡，韩水兰似乎对她也挺打发的。
将卡扔进垃圾桶里，她抬头。
“左手边的是你的，右手边的帮我送回戚家，进不去的话拿给佣人就好了。”
姜文疑惑：“小姐你要去哪？”
“随便逛逛，尽快送回去，今天你就可以下班了，明天早上七点前来戚家接我，我要去学院报道。”
“好的，小姐慢走。”
姜文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提着东西来到车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