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重振门楣啊。”沈未安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我这次回京，京中有多少人不愿、阻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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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殊瑶快速眨了几下眼睛：“那你还是回来了，是为了我……们家吗？”
沈未安点头：“如今我没日没夜拼命苦读，就是为了能一举夺魁，没了爹的庇佑，以后我怎么能不管你？”
“哥……”高殊瑶眼眶发热，激动地看着沈未安，“我就知道你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不管我们的。”
沈未安敏锐地察觉到她口中的“他们”，急忙开口询问：“他们？他们是谁？”
高殊瑶抿了抿唇，目光躲闪，沉默不语。
沈未安眯了眯眼睛，自己果真没有猜错，自己进京的阻力果真跟高夫人有关。
她不是想让自己进京，为她撑起高家门楣吗？怎么会改变主意？
“阿瑶，你不想说，哥不逼你，只是如今距离大考不过五日，我无论如何是不敢再分心应酬了，太子那边……”
高殊瑶依旧是没有说话，一脸为难地看着沈未安。‘
沈未安也不急，接着祭出许梦鱼洗脑大法的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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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绑架，画饼充饥。
“阿瑶，是不是在你心中，哥哥也仅仅是利用的工具？”
高殊瑶猛然摇头，急忙否认：“不是的，哥，不是的，你在我心里，任何人都比不过。”
高殊瑶心中苦涩，他怎么会这样想呢？自己对他的心已经扭曲到了自己都害怕鄙夷的地步，又怎么会拿他当工具？看书喇
“阿瑶，我知道没了爹的庇佑，你很迷茫慌乱，别怕，哥心中有数，定然不会不管你。”
沈未安这话说的不假，自己虽然恨高夫人，也一度想要远离高殊瑶。
可这几日偶然想想，自己对殊瑶的冷漠，何尝不像当初高夫人对自己和娘的迁怒？
他站起身，将高殊瑶拉了起来，眼中是明明白白的疼惜和怜悯。
“阿瑶，日后无论是谁，再要你出面做这种中间传话的角色，记得一定拒绝，你是我沈未安的妹妹，不是中间传话通禀的下人，即便我拼着得罪了谁，不能再参加科考，我也不想你参与这些事情。”
“往后就在府里看看书，听听曲，外面这些事，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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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殊瑶的眼泪顺着精致绝美的脸庞，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沈未安心中酸楚，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还像小时候那样？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高殊瑶哽咽着吸了吸鼻子：“可惜，再也没有沈姨娘为我出头，责怪你了。”
沈未安仰头眨了眨眼睛，又恢复了如常神色：“我会吩咐下去，今天你虽进了府，却被我拒之在书房门外，你没有见到我，自然什么话也没带到，记住了吗？”
高殊瑶点头，大颗泪珠滴落在地，她又猛扑进沈未安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抽泣。
沈未安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口中不停嘱咐着。
许二牛刚进前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知道沈未安和高殊瑶的关系，也大概知道一点高殊瑶和高夫人对待沈未安迥然不同。
但冷不丁看到这样亲密的动作，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尤其是高殊瑶脸上的委屈和闺怨，浑然不像是妹妹对哥哥的撒娇痴缠，赤裸裸是一个嗔怪情郎心上人的娇羞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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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忍不住大骂自己龌龊，脑子里装的什么，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一个是高无凌的亲生女儿，一个是高无凌的亲生儿子，自己真是疯了！
“阿瑶，走吧。”沈未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为了逼真些，我不能送你，你自己走吧。”
“哥，那我以后还能找你吗？：高殊瑶在他怀中抬头，眨着大眼睛问道。
“大考之后吧。”
高殊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随后将脸扭过去翻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前门，迅速抬头在沈未安光滑如玉的面颊上印下一吻。
然后趁他呆愣的功夫，猛然放开了他，朝前门跑去，路过许二牛时，还不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许二牛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着这丫头情绪转换太快了。
沈未安抬手，皱眉抚摸着刚才被她亲的那一下，脸上阴晴不定。
“怎么了？”许二牛上前，将手中的告示递给他，“大考事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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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未安不再纠结刚才的惊疑猜测，接过公示细细地看了一遍，转头看许二牛：“要在考舍待三日，你刚大病初愈，行不行？”
“你这贵公子都行，我可是从小干……农活长大的，怎么不行？”许二牛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炫耀道。
沈未安失笑：“我还以为从小是干架长大的呢。”
许二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沈公子，考场上见，这回我可不会让你啊。”
“我也不会。”
二人相视一笑，面上都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五天时间转瞬即过，许二牛一大早天不亮便催着沈未安出发。
沈未安不理他的焦虑，按部就班地收拾好了自己，将昨日准备好的东西全部带上，坐上马车去了贡院。
一下车，便看到贡院门口人头攒动，学子们面上都带着焦急和兴奋，紧紧盯着贡院紧闭的大门。
许二牛垫着脚尖向前看去，可除了黑压压的人头，什么也看不见，忍不住回头抱怨沈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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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早点来，你看看，我们万一进不去，不糟了？”
沈未安会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指了指贡院的大门。
“他们都大门紧闭，你就算挤在第一个也进不去，到了时辰自然会放我们进去，而且不等时辰到，及时进去了也不会公布考题的。”
许二牛急的在原地打转转，道理他都懂，但就是忍不住。
“沈未安你饿不饿？我饿了，早知道把那剩下的几个包子带上。”
“哎呀，沈未安，我渴死了，早上起来没喝水。”
“我肚子好疼，沈未安，这附近有没有茅厕啊？我憋不住了。”
“沈未安……”
“沈未安……”
沈未安咬紧下唇听着耳边的魔音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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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快要忍不住想要发火的时候，贡院沉重古朴的大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作者题外话】：大家有这样吗？我就是这样，其实去侧所也上不出来，就是紧张地肚子筋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