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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须老者嘴上说的斩钉截铁,手上动作却也不慢。

只见他先是单手一抬,刚才收起的铜炉便凭空出现在手中,里面熔岩沸腾翻滚,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眼看便要再次施展此法器了。

“伙师弟,暂且住手。”

正在此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

虬须老者闻言手上动作不由一顿,并用余光惊疑地往声音传来方向瞥去。

古怪的是,对面的银发老者老神在在,竟然没有丝毫趁机施展攻击的意思,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一切有所预料一般。

只是他也若有所思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中不由闪过一丝讶色。

大概两个呼吸左右的时间过后,一道淡金色的遁光倏忽间划破天际,略一模糊后便化为一名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遁光敛去后落在了虬须老者身前。

道袍男子看起来四十许岁年纪,身材高大,相貌古奇,脸上罩着一层莹莹玉光,看起来温润异常。

“陆师兄,您怎么来了,这贺老怪......”

虬须老者见到此人后连忙恭敬一礼,只是他心直口快惯了,虽然前之人是他平日里尊敬异常的大师兄,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道袍男子对着虬须老者微微抬手,示意他先不要着急,这才略略转身,对着对面银发老者微笑着道:“贺道友,自上次岚国一别,你我也有五十余载未见了吧!”

银发老者望着眼前道袍男子,好半晌后,脸上渐渐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道:“丹气圆满,莹光外露,陆、陆道友你难道已经准备结丹了!”

“呵呵,贺道友,结丹一途何其难也,陆某也不过是早走了半步而已。”

道袍男子脸上表情不变,微笑着回道。

听到眼前男子的回答,银发老者虽然早已有所预计,但心中仍然忍不住翻起了惊涛骇浪!

“丹气圆满,莹光外露”,这看似简单的两句话可是他苦苦修炼百多年也望之莫及的境界,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在孜孜渴求的前路啊!

对方可是比他修行还要晚数十年的后学末进,上次二人在岚国“东洲盛会”上代表各自宗门相见时,对方才不过刚刚炼罡功成,在自己面前堪堪平辈论交而已。

结果现在不到一甲子的时间,对方竟然已经半只脚买入金丹境界,数百载寿元可期。而自己却仍困在炼罡境界,气血衰败,距离大限已经不远了。

否则宗内也不会派自己来,屈尊保护一个在他看来狂傲地过了头的小辈了。

真是后生可畏啊,他心中思绪繁杂,但他毕竟是活了快两百岁的老怪物,脸上很快就勉强恢复了平静。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竟嘴唇微动地与道袍男子传音起来。

并且单手一扬,一面巴掌大小的令牌便化为一道乌光脱手而出。

道袍男子轻易地单手接过乌光,拿在手里仔细察看了起来。

虬须老者也好奇的上前瞅了几眼,只见这块令牌造型古朴,通体乌黑,正面雕纹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狰狞怪物,背面则阳刻着一个大大的古篆“阴”字。

他目中不禁露出一丝思索之色,此物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的样子,只是年代过于久远导致一时想不起来了。

“贺道友,此间事了,你可以请回了。”

片刻后,道袍男子似乎确认了什么,翻手收起令牌,眼睛却望向白发老者身后的灰白长发男子。

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灰白长发男子的一条手臂竟仿佛被利刃划过般齐根而断,并在离体的瞬间被绞成了一团骨肉难辨的大片血雾!

灰白长发男子的肩膀处,鲜血顿时不要钱一样狂涌而出。

“啊!”

灰白长发男子忽然遭此重创,不可思议地低头一看后,嘴里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痛呼,只是正好长发覆面,叫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表情如何了。

“甲金剑气,目击而发!陆道友,你这是......”

银发男子目中怒色一闪而过,对方竟然当着他的面对自家宗派的后辈动手,莫非一点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但他面上却阴晴不定,心中惊惧之下,嘴里的狠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甚至连为自家后辈止血都不敢有所动作。

因为刚才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对方施展剑气的前兆,如果此剑气是对自己施展的话,只需要对准脖颈轻轻一绕......恐怕连自己也要命丧当场的!

这传说中的五行剑气修成后竟如此可怕!

他不禁悚然而惊,背后冷汗滚滚而下了。

“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道袍男子这时脸上微笑一收,毫不在意对方反应,对着银发老者二人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

随后他目光往下一扫,转身对着虬须老者客气地开口道:“伙师弟,下面还有一名幸存弟子,就劳烦你带回了。”

“师兄放心!”

虬须老者收起目中敬佩之色,自无二话地恭敬应道。

道袍男子点了点头,再次化为一道淡金色的遁光,略一模糊后转眼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见道袍男子离去,银发老者才赶紧伸手连点,先止住灰白长发青年断臂处狂飙的鲜血,又掏出一颗龙眼大小的血色丹丸喂他服下后,这才松了口气。

“贺老怪,请回吧!”

虬须老者见此却眼睛一翻,摆出了一副送客的表情。

“哼!”

银发老者冷哼一声,单手一拍腰间,脚下乌光一闪后便多了一只黑色巨碗,上面黑气缭绕,在半空中仿佛活物般张牙舞爪不止。

“叶师侄,我们走!”

银发老者也不理会虬须老者,见灰白长发青年低头默默走上巨碗,这才狠狠单脚一点后,顿时化为一道乌光向西南方向飞去了。

虬须老者见乌光远去,单手向下一招,一名昏死过去的青年便被他拎在手里。只是看到他面目上残留的惊恐神色和脏污的裤脚,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厌恶之色。

他平时心直口快,性格豪爽,最见不得这等贪生怕死之徒。见到青年丑态,顿觉此人面目可憎,怕是脏了自己的手。

只见他不耐地把手一松,另一只手则凌空一点,一团红光便裹住了青年。

红光像一只包裹般远远挂在虬须老者后面,随着他向道袍男子的遁光方向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