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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莫劝人善(求追读事关试水推)

青衣少年手摇折扇,不疾不徐的漫步在街道上,忽然间他停下脚步,深邃的双眸抬眼看向不远处。

一行喜气洋洋的婚亲队伍正朝此间街道走来。

居中的小花轿被两个老汉一前一后的抬着,轿子旁边跟着两位老嬷嬷,轿子后有八人肩挑扁担,下面俱是挂着沉重的箩筐。

筐里或装着糕点和干果,或装着几只老母鸡,还有的筐里则是新床被,红针线缝出的“囍”字格外鲜艳亮丽。

新郎官骑着毛驴走在队伍最前头,他穿着廉价红布料,胸前戴一朵花绣球。

此人看起来个头高大,皮肤硬糙,两个胳膊粗壮有力,身上匪气显露十足。

围观看热闹的人叠成浪潮,放眼一片红海。

张陵收起折扇,快步靠过去,不一会便挤入人群中。

“赵护院,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有人高呼道。

接亲的队伍有人朝道路两旁丢撒喜糖,引来众人一阵叫好。

被称作“赵护院”的新郎官坐在毛驴上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他不忘记抱拳朝那些送出祝福的街坊邻居回礼拜谢。

“赵护院好福气啊,婚亲竟跟状元郎同日,这怕是以后生的孩子又是个状元嘞!”有人羡慕的对身边人打趣道。

“好兆头好兆头,我在城尾听说咱永宁出了位状元郎,这才火急火燎赶来目睹文曲风采,没想到半路又碰到赵护院结亲,今日这喜气怕是要让我家旺三年!”

“嘿嘿,你们可知这赵护院的娘子长的如何?”某位满脸青豆的男子坏笑道。

“快说快说,如何?”

四下哗啦有七八男子把头探过来,眼里满是好奇,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我就不卖关子啦,那娘子与我是同乡,生的叫一个水灵,她平日是靠卖豆腐为生,因此有个豆腐西施的美名!”

“豆腐西施!传言果真如此?”众人眼前一亮,内心的好奇欲望愈加浓郁。

“这赵护院现在奔着回春堂而去,是要给刘神医和宁夫人磕头,大伙若是想目睹新娘真容,何不携手同去?”那青豆男子嘿嘿一笑,勾头弯腰,搓搓手显得极其猥琐。

“照你这么说,那赵六又何德何能娶得如此美娇妻?”

“嘿嘿,这娘子与赵六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一起长大,感情自是外人比不得的。”

“既然如此,同去同去,今次定要目睹真容!”

“我也去,我也去!”

“嘿,你不是说要去瞻仰状元郎风采嘛,怎的又跟我等去看新娘子?莫非是见色起意,嗯?”

“胡说,什么见色起意,我这不都还没见嘛,高低得让我见上一见,看看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至于状元郎……我就不能先见完新娘再回头去瞻仰一二?”

几声嬉笑打趣下,众人跟着接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回春堂进发。

张陵全程旁听,他停留驻足此地,神念一扫而过远去的新人,摇摇头没有说话。

约莫过去一大会的功夫,耳边传来锣鼓齐声,鞭炮轰鸣的混合嘈杂之音。

转过身看去,又有一行队伍洋溢着浓浓喜气朝此走来,身边亦是跟随大量看热闹的围观人群。

有一人身骑骏马,风采不凡。

宁采君?

张陵掐指一算,眉头微蹙,旋即一动不动注视这位意气风发的状元郎。

此刻,宁采君高坐在金鞍红鬃马,忽然惊鸿一瞥,看见街道旁有位故人!

“停下!”

状元郎发话,手下的人立刻呼喊:停下!

霎时间,锣声鼓音骤止,鞭炮声渐渐微弱,四下稍许安静下来。

宁采君有些不满道:“锣鼓长虹不要停,声音越大越好!”

下手闻言,立刻忙不迭的小跑过去吩咐众人继续,不要停!

如此,周遭又吵闹起来。

宁采君翻身下马,示意随从在此处隔离出一块空地,不准任何人靠近。

而后他大步流星朝张陵走去。

“你认出我来了?”张陵见对方直奔此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为先生,亦是仙人,小生岂敢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宁采君的腰杆挺的很直,目不斜视的看着这位三年前认识的故友,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陵挥挥衣袖,送去一阵清风阻隔此地声音外泄。

“想来我的身份是那黄鼠透露给你的,我知你今次归来已做好打算,也知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先生是来劝我向善的?”宁采君温逊的面容骤然间露出一股子邪笑:“除非先生即刻将我就地正法,否则宁死不折!”

张陵摇摇头,平静地说道:“此行且去,须永远牢记对方曾经丑陋的一面,不要因为几句好话就心软,否则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

“不过你还需切记,冤有头债有主。”

说罢,张陵转身拂袖离去,独留宁采君一人怔在原地直直发愣。

许久,这状元郎朝着青衣少年的背影沉默不语,最终深深一拜。

——

张陵今日见多了喜庆之事,这热闹凑也凑够,便不觉得有什么新鲜,还不如选个酒楼,点些好酒好菜打打牙祭。

路过一家名叫“云来酒楼”的地方,就决定在这里吃一顿大餐。

却不想有一位店小二慌忙跑来,一脸歉意道:“客官,我们这从今日起关门,以后不做生意,您还是换一家吧!”

张陵点点头,好奇询问道:“我曾见你们家酒楼生意于此地数一数二,怎的突然说关门就关门?”

店小二满脸惊骇,讳莫如深道:“我家老爷准备举家迁徙,这酒楼今晚就要交付他人,以后能不能开张继续做酒楼,也不是我等说的算。”

“这倒是有些可惜,我曾吃过你们家的果木烤鸭,味道一绝,还想厚脸跟着师傅好好学学,改日也回家露一手孝敬长辈,不知那师傅可在?能否为我引荐一二?”

张陵将折扇搁置在桌上,拿出指甲盖大小的狗头金,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和店小二侃侃而聊起来。

对方见到其手中拿着一小块金灿灿的狗头金,登时眼睛瞪直,吞咽口水。

他常年游走在市井纺间,早已是个老油条子,如何猜不出眼前这位公子意有所指?

店小二左顾右盼,似乎很担心有人靠过来偷听,再三确定四下无人后,便挨过来用一只手挡住嘴,小声说道:“实不相瞒,是我家老爷三年前得罪了今科状元,如今状元郎落地任职郡守,怕是转手的功夫就会遭到清算。”

张陵将手中的狗头金递过去,虽说他只需掐指一算就可知晓事情全貌,但这样容易失真,会出现和大罗寺那位佛家金刚法山一样的问题。

于九天之上高坐,洞察世间的方式只有掐指算测和一双法眼,最后感受不到事实带来的情绪和共鸣。

这仙,修着修着就成了石头,不亲身历见始终冷眼旁观,迟早会思维固化,一叶障目。

总之,张陵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仙,他前世到底还是人,那段记忆亦是镌刻在心底,如何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张陵坐在安静的酒楼与店小二闲聊,街道另一边的回春堂却即将迎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