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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报纸相呼应配备的是杂志。

但因杂志内容更为丰富,且涉及到小说连载的问题,故而宝玉暂时保留,并未将样本公开给清客相公们看。

只将报纸样本交给他们,让他们每人负责两三个区域,先去跑跑“市场”。

当然,将来送报的任务不会交给他们。

可不能只将他们当作“卖报小郎君”。

这一点宝玉早有考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不用清客相公们提醒。

既然要运营报社杂志社,那么销量、渠道、配送等问题,都得提前规划好。

待清客相公们走后,焙茗说道:“宝二爷,他们个个顾虑重重,能做好吗?”

“报纸没出版,目前尚处草创阶段,他们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宝玉回答说。

“广告能为二爷挣多少钱?”焙茗忽然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宝玉摇了摇头。

这个是真的不知道,问谁都不知道。

广告商都只知道自己的广告费有一半是浪费的,可就是不知道浪费在哪里。

不是有句话说,浪费的一半广告费被人称之为广告界的“哥德巴赫猜想”吗?

广告广告,既是广而告之,要想完全不浪费,那是不可能的。

发个红包求点赞收藏评论,都不能保证收到就动动发财的手,更何况是广告?

也就是说花钱的人只知道广告的钱一定得花,却不知要花多少浪费多少。

那挣这个钱的人又怎么知道?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拉广告”一说。

靠广告能挣多少钱,就看能拉来多少,谁也不能提前预判。

然而,这在焙茗看来,二爷这个回答无异于又是在给人“画饼”啊,自己都摇头说不知道,还忽悠别人前赴后继。

见悲鸣又不吭声了,宝玉问道:“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

“没有没有……”焙茗言不由衷地道。

“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宝玉一个大白眼过去,“是不是觉得我在忽悠他们?”

“二爷,对天发誓,真没有。”焙茗信誓旦旦地道,“二爷近来有如神助,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怀疑,且相信一定能成功。”

“是吗?那我想让大老爷安享晚年,不再赌博纳妾,不再追名逐利,如何成功?”

“……”焙茗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我可是认真的。”宝玉说道,“你们都看在眼里,老太太也常说大老爷如今上了年纪,做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耽误了人家不说,还放着身子不好生保养,成日家调戏小老婆喝酒。”

“……”焙茗哭笑不得,弱弱地说道,“二爷或许说得没错,但他是大老爷,又有爵位依傍,咱怎么去干涉他?况且,二爷这话要是被大老爷听见,那还了得?”

“看把你吓得,胆儿还没练出来呢。”

“二爷,这不仅仅是胆儿的问题吧?”焙茗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是胆儿是什么?”

“是不是至少还有一个‘礼’的问题?”焙茗轻轻地提醒道。

“你不敢就是不敢,还找那么多理由。”

“那二爷想让我怎么做呢?”

“将他罪行搜集整理出来交给朝廷,参他一本,褫夺他的爵位。”

“……”焙茗吓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仿佛正从一个大噩梦中突然惊醒。

宝玉见了,不禁摇头而笑。

焙茗唯唯诺诺地道:“二爷也只是说说吧?这事儿可使不得呀!”

心想,二爷脑子怎么了?先头有珍大爷蓉哥儿,如今又将矛头对准大老爷吗?

“为什么使不得?”宝玉问。

“我知道二爷抱着治病救人的目的,可能不能换一个方式?褫夺大老爷的爵位,让外人怎么看我们?”

“还能怎么看?本就德不配位,何必尸位素餐助纣为虐?朝廷不给他那么高的职位那么大的权力,看他拿什么挥霍?”

“二爷,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是,能不能将目标对准外头,不为难自家人?”焙茗弱弱地央求道。

“打铁还需自身硬,有这样的自家人拖后腿,休想成大事。”

“二爷这心思要是被老太太、大老爷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又怎么看二爷?”

“算了,你这个胆小鬼!”宝玉一抬手。

“二爷,真不是我胆小,是这事儿实在做不得。”焙茗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不看大老爷,也得看老太太。”

“我又没说把他怎么着,只是褫夺爵位而已,说得我好像要杀了他似的。”

“哪怕二爷告诉老太太也行,让老太太说说大老爷,以后改改他那性子。”

“废话,要是能改,还用我费心吗?”

“大老爷都这一大把年纪了,二爷何必为难他?”焙茗又百般央求道。

“哎,你不明白。”宝玉叹息道,“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害了大家。”

“二爷就没有其它办法吗?二老爷才外调当差,若大老爷又被褫夺爵位,老太太会哀痛欲绝,府里将人心惶惶,届时岂不地动山摇一般?二爷可要三思啊!”

“夏虫不可语冰。”

“我承认目光远不及二爷高远,但……”

“好了,别说了。”宝玉抬手打住。

“……”焙茗还想再劝,可又怕挨揍,只好闭嘴,心想二爷好腹黑啊,细思极恐。

虽然他也清楚大老爷的毛病改不了,但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种方式。

倘若大老爷被褫夺爵位,那贾府成什么了?不说地位一落千丈,让别人怎么想?

哪怕把人打一顿,教训一顿,像对待贾珍那样,也不能成心让朝廷褫夺爵位啊。

不过,通过焙茗过激的反应看,宝玉大概知道这条路暂时应该行不同。

平常他只要一个眼神过去,焙茗就知道该闭嘴了,可今儿硬是说了一大通。

几次犀利的眼神过去都不起作用。

没多会儿,又听焙茗弱弱地道:“就算我求求二爷,今天的话二爷收回去吧?只当没说,我也只当没听见,好吗?”

“好——”宝玉故意拖得又重又长。

“听二爷这口气,心里好像还是不甘。”

“本以为自己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谁知你反应如此强烈,可你又明知其它办法无效,你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要说大老爷的性子是得改改,有些不中听的话我也听到一些,可对二爷对府里的影响到底有多大?”焙茗又问道。

“抄家算不算严重?”

“啥?”焙茗陡然色变,“二爷,这话不能乱说呀,造反才会抄家呢。”

“还是算了吧。”宝玉一摆手道,“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可是二爷,你怎会有如此想法?”焙茗还是忍不住地追问道。

确实,若放平时早闭嘴了。

“只当我没说,你也当没听见。”

宝玉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焙茗杵在原地,琢磨回味老半天,突然感觉身子冷,这季节竟打了一个寒颤。

原来后背早已湿透,风儿一吹,竟咳嗽起来,回去便头昏脑胀,病倒在床。

宝玉得知,不禁感叹,这抗压能力也忒差劲,还得勤加练习啊,这才到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