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正式刊行
次日一早当晴雯睁开朦胧的睡眼，发现与麝月两个竟睡在宝玉的床上。
而宝玉人已经不见了。
麝月睡得正香，此刻还没醒来呢。
晴雯吃了一惊，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忙推了推麝月道：“你还睡？快起来。”
麝月这才动了动身子，睁开双眼，见晴雯坐在她身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麝月感觉哪儿不对劲，左右一看，见是宝玉的床，也是吓得浑身一激灵。
忙坐起身来，讶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怎会在二爷的床上？”
“记得二爷昨晚说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让我们陪他说话。”晴雯喃喃地道。
“我们起来再说，别让她们看见了可不好。”麝月来不及细问，赶紧起了床。
晴雯还在恍惚中，也被麝月拉起来了。
两人迅速将床铺整理好。
麝月这才问道：“现在什么时候？”
“还早着。”晴雯看了一眼窗外回答说。
“那二爷他人呢？”麝月又问。
“我怎么知道？醒来时就不见他人。”晴雯纳闷儿不解地回道。
“那昨晚我们……”
“别说了，出去看看。”晴雯警惕地拉着麝月一道出了宝玉房间。
两人刚一出来，迎头便遇到小红，正笑意盈盈地朝着他们走来。
两人脸色都不禁一红，本能地想躲，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小红走过来，笑道：“天还没亮宫里就来人请二爷，二爷随他们去了。”
“可我们怎么毫无感觉呢？”晴雯深感诧异，觉得自己平时睡觉也不沉呀，稍有一些动静，通常她都会醒来的。
“两位姐姐肯定是累了，正睡得香。”小红不禁笑了笑说。
“那二爷有什么嘱咐没？”麝月不想纠结这个，平复一下心情后问道。
小红回道：“嘱咐倒是没有，只是让我别打扰你们休息，还说你们醒来后让你们不要紧张，其它的就什么都没说。”
晴雯与麝月没再多问，感觉越问心里越不平静似的，不如安静会儿好。
“两位姐姐既然醒来，二爷让我传达的话我也已经传完，便不打扰姐姐了。”小红说罢，面含微笑，转身而去。
晴雯与麝月努力保持内心的平静，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确实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安静会儿，尽管她们都知道今儿很忙。
不过，要说这几天府里谁最忙，那毫无疑问，李贵必须算其中一个。
毕竟，报纸与杂志两套班子都由他担任总指挥，除编辑任务由宝钗、黛玉负责，其它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他。
这些天他就没睡一个安稳觉，晚上也没有回家去，直接留宿梨香院。
好在贾府不缺人手，需要做什么或是发现哪儿不足，随时都有人待命。
不然李贵还真应付不过来。
报纸与杂志都采用活字印刷的工艺，这是刚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
活字印刷是在雕版印刷的基础上改良而成，如果只印两三本，数量较少的话，活字印刷其实并不比雕版印刷快。
但如果要印成百上千乃至上万份儿，活字印刷的工作效率就极其可观了。
它不仅能够节约大量的人力与物力，还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速度与质量。
所以这道工艺必然是首选，因为宝玉第一期的目标就要发行过万份儿。
从詹光、单聘仁他们多位清客相公的调查统计来看，过万确实不在话下。
清客相公们除了跑业务之外，部分稿件的采集与写作也是出自他们之手。
出门是记者与业务员，回来是作者与编辑，这是宝玉的战略思路。
詹光那些清客原本就有些才华的，有才华就别浪费，人尽其才嘛。
报纸与杂志的样刊之前就已经做好，只等着印刷，然后推向市场看反馈与效果。
既然一开始就定性为盈利，那就要有足够多的人喜欢看，且愿意掏钱买才行。
当然不能只为自娱自乐。
用宝玉的话说必须投入市场检验。他与园里的姑娘，包括清客相公们，说好还不叫好，必须公开由读者说了算。
毕竟他们这些人不能代表全部，最多只能代表一部分贵族人士。
他们创办报纸、杂志的目标，当初定的可不仅仅只是贵族阶级。
所有印刷工作，按照计划，在辰时就已经全部完成了。
报纸第一期刊印了两万份儿。
而杂志刊印了一万份儿。
李贵身为总经理人，他很清楚第一期肯定赚不到钱，目标只是不赔钱。
这一点，其他人暂时还不怎么理解。
不是盈利性质的机构吗？
为什么目标只是不挣钱？
如果发行过万份儿都不挣钱的话，那即便销量再翻一倍还是不挣钱呀。
其时早在创办乘风破浪文学社之初，宝玉就提过一个重要的概念：广告。
这才是报纸、杂志最挣钱的地方。
靠卖报纸、杂志能挣几个钱？
当然靠广告挣钱的前提，是要报纸杂志的销量足够好。
而决定销量最重要的因素，是要有足够好的内容质量。
只有内容精彩质量高，才会有更多的人看，从而赢得声誉。
所以早期在没有广告投入的加持下，想要挣钱当然比较困难了。
宝钗与黛玉昨晚其实并不忙，需要他们编辑的工作早就完成了。
忙的是负责印刷的那些人。
她们两个起来时，报纸与杂志已经刊印完毕，负责销售的都开始送出去卖了。
一打听，原来宝玉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昨晚知道宝玉要早睡，所以她们两个也没来打扰。
忙完第一期，她们就要着手准备第二期的工作了。
报纸一周出版一次，杂志半月一次，时间其实并不算紧凑。
但对于首次做这些工作的她们而言，还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毕竟每一期都需要新东西。
而宝玉也一再强调内容质量才是王道。
凤姐忙得不亦乐乎，尽管她知道第一期肯定挣不到多少钱，前期投入太大了。
但她在经历一系列事情后，如今无条件地相信宝玉，宝玉说后面能挣钱，她完全相信，所以再忙，她也乐此不疲。
因为销售的工作由她负责统筹安排，报纸与杂志都是定量的，其中七成交给府里清客相公们，另外三成交给精武飞龙。
多少份报纸出去，应该收回多少钱，这笔账凤姐算得很清楚。
至于拿到报纸杂志怎么卖出去，凤姐不管，那是业务员的事。
清客相公们都有自己负责的区域。
精武飞龙的弟子主要负责零售。
反正都会有提成，多卖多得。
几乎所有的方案与战略都是出自宝玉之手，凤姐心里踏实，她只需“干”就完了。
效果应该立竿见影，很快就能收到读者的反馈。
诸事安排妥当后，凤姐才去了怡红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