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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军夺天王,建号永兴元年,率众攻破安远县城,劫库放囚。安远知县沈克封逃走。巡抚洪瞻祖报闻。

朱由检对此十分重视,否了由地方处理的提议,而是直接召来了孔有德。

孔有德一来,朱由检便面色严肃的对他说道:

“本次镇压,一来算作练兵,二来,也算练将,从武学院中挑选几人做你副帅,领御前左军前去,御军悍勇,责期一个月,拿寇首一干人等来见朕,可能做到?”

孔有德直接下跪领命:“能!”

“很好,记得领军纪,沿途必须不得侵扰地方,得做到秋毫无犯,朕拿内帑与你十万用作军饷。”

“是!”

没有人知道朱由检为什么如此重视区区一个地方民乱,但是皇上重视,就代表其他大臣也十分重视。

所以很快,先前一直被压着不报的民乱开始逐渐被官员奏上来,最有名的一条就是去年陕北白水县农民王二率领数百农民杀死知县张斗耀。

陕北巡抚得报后,因怕受到朝廷怪罪,充耳不闻,结果导致了匪患越演越烈,不亚于江西,只是没有江西那么狂敢于称帝,如今旧事重提,弹劾顿时骤如雨下。

而自然的,又因皇上重视民乱,另一个关键的问题就被百官重视,那就是怎么来的?

于是陕西陕北等地由去年开始的大旱之情再次成为了焦点,连带着各地受旱之地的官员也纷纷上请抚赈。

内阁五阁臣也迅速做出了应对,白了头的毕自严瞬间感觉这财政管家太难当了,短短十日,几乎半个中原都来要抚赈。

一番商议后,还是觉得要处理,但是也要防止地方谎报灾情,明明不大,地方可以解决,却非要甩给朝廷。

于是开始商议出一赈灾巡抚,配合御军一边剿匪一边核查赈抚灾地。

毕自严当仁不让,财政严峻,别看松江府抄上来不少钱,但实际上财政仍旧是失衡的,更别说每年固定支出有很多,不但战事,河道疏通、朝廷各衙门还补开支,眼下又提了官员的工俸,更是又要支出一大截,他是真不想赈灾这个钱再被上下欺瞒贪墨,不看着钱一分分花到实处,他是半点不甘心。

“毕老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举荐个人,出赈各灾之地,尤其是陕西陕北,去年受旱,今年亦是滴雨未下,百姓食草而生,必须重视。”

朱由检想了想,又道:“今年始,扣下宗室白粮以应灾情。”

于是诸大臣散去,便各自开始准备自己的举荐人选。

周延儒得知此事后,心思顿时活泛起来,从中嗅到了机会。

“此事似可以争取,皇上如此看重灾情,若此事办妥,必简在帝心。”周延儒对温体仁道。

温体仁很佩服周延儒对待机会的把握,问道:“可是要如何争取?”

周延儒摇头道:“我们分属吏部,难道要找马阁老?可你我毕竟初到,马阁老未必看的上我等。”

温体仁想了想,道:“根结在毕阁老上,毕部堂深受皇恩,若是举荐与你,定合圣意。”

周延儒一听,犯难了,道:“我们往日与毕阁老素无交往,如何能让他举荐于我?他不亦有门人?”

温体仁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周延儒连忙问道:“什么办法?快快说来,倘若我真能做这个赈抚使,必向圣上举荐于你,你我二人一同做这个差事。”

温体仁笑了笑道:“周大人且不要急,我想问周大人一个问题。”

周延儒道:“什么问题?”

温体仁道:“您觉得毕阁老是什么样的人?”

周延儒想了想,说道:“自然是极具声望,极备才能的人,早在泰昌元年便位列九卿,以毕阁老这样的人,怕是提什么礼去怕都提不上话吧?”

温体仁顿时愣了下,旋即道:“不是说他先前,我是说,他被皇上钦点进内阁之后,毕阁老操心国事,他为人公正廉直,识大体、顾大局,那么他当前最大的困扰是什么?”

周延儒想了想,恍然道:“是国库财政。”

“对,这也是为何毕阁老要自请赈抚的原因,国库问题已经是众所周知,就连五年计划也都是围绕着岁入进行,毕阁老担心钱财无法落到实处……”

周延儒点头:“你直接说办法吧。”

温体仁道:“你附耳过来。”

周延儒无奈,只好附耳而听。

下午,周延儒便向毕府递上了名帖。

当天夜里,毕自严如往常般在书房开始翻看名帖。

在京师这种政治中心,又身居文臣的顶端,门庭若市那是肯定的,每日递上门的拜帖更是多到堆满整张书桌。

但是没办法,大明向来是人情社会,即便是号称不二公的范景文都避免不了每日见几个人,更何况是早已积满声望的毕自严。

不过好在有专属的幕僚帮忙分门别类,只挑重要的留在书桌,让毕自严不至于错过重要的事情。

很快,毕自严翻看到了周延儒的名帖,只一眼,他就明白周延儒的意思。

但他与周延儒素来没什么关系,而且关于举荐赈抚的人选毕自严也早已经有了,但禁不住名帖上的内容刺激到他。

拿着名帖思量再三,便唤来了管家,要他明日去回帖。

不日,毕自严便专门抽出了时间会见了周延儒,只是没想到周延儒不是自己一个人来,还带上了温体仁。

一进门,周延儒温体仁二人行过礼后,温体仁便忙不迭告歉。

“员峤不请自来,还望阁老海涵。”

毕自严自然不会计较,他知道这两个人素来一体行事,据说前段时间还在礼部一唱一和呛了钱谦益一番,也不多说,便请了二人坐下。

毕自严的时间不多,毕竟正儿八经的高官干部,自己又不是对方的门人,不可能有多少时间给自己的,所以周延儒便直入正题。

周延儒行礼道:“下官在名帖所言皆具是肺腑之言,国事不易,如今又是旱情四起,下官实乃痛心,愿意领头为此趟赈抚捐银万两,以表心意。”

温体仁也紧跟着道:“下官亦愿随捐一千两,位卑不敢忘国。”

毕自严道:“你二人能如此感想,已属不易,老夫甚感安慰,但实则召你二人前来,却是要说此事不妥,号召文武为国捐款,一则有损国体,二则国库亦没有到此份上,诸官领俸不易,谁捐了谁不捐,都有逼捐之嫌。”

周延儒点头道:“是下官欠妥,那便不号召捐款,但下官这一万两,是一定要给的,下官做不出食言而肥的事情,另外,下官以为,本次赈抚当以清厉,从购粮到运往灾地,再到发放给灾民,都需杜绝有人从中贪墨,除却赈抚使外,还应当派御史监察。”

毕自严道:“此乃应有之意。”

周延儒最后道:“下官有不情之请,愿前往赈抚,以慰贫苦百姓!”

毕自严道:“老夫自有成算。”

随后,周延儒和温体仁一人留下了一万两银票一人留下了一千两银票便告辞离开。

出来门后,周延儒问温体仁道:“不知道有多少成算,你说,毕阁老会举荐我吗?”